坐山观虎斗杂文随笔 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他是智的,或者应该说,他是有智的。这种智引领他走向一些事件,也保证了他在围观这些事件时有了武器。他的智如同手术刀,企图是精密切割、分析及至最终掌握。他的心肠也好像算不得坏,公平地说,在平衡的状态下,可评价为,心地颇好……
坐山观虎斗杂文随笔
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他是智的,或者应该说,他是有智的。这种智引领他走向一些事件,也保证了他在围观这些事件时有了武器。他的智如同手术刀,企图是精密切割、分析及至最终掌握。他的心肠也好像算不得坏,公平地说,在平衡的状态下,可评价为,心地颇好。这种情况下他说说话,叫人听了信服,更令人产生某种程度上的信赖。一个聪明人说些柔软的话,怎不叫人喜爱!
但是。你看,凡事就怕一个但是。这个人的这种状态,通常总会被打破。不是被别人,被外物,哪怕看上去是那件引他关注的事件出现的新情况导致了他的变化,但要记住,并不是。从来不是。先前那种和善温良的状态的打破,罪魁祸首永远是他的智。最可怕的情况,是一个自许为“智”的人感到他的智受到了愚弄和欺骗。“我是通透且理性且智慧的,这样的我,再加以一副好心肠对待你,而瞧瞧你如今种种不符合我规划的行为!”他发现自己的智无法迅速且精准地解决面前这一难题、困局,他转而暗暗憎恨它们使自己的智蒙羞,他开始憎恨这种局面,以及看似造成这一局面的那个人。
他暴露了自己真正的死穴——他的贫瘠:站在最深邃的事物面前,以为智应当足以消化一切。贫瘠是一种恶。贫瘠导致武断、专横,自以为是想当然,再进一步就是对超出自己的想当然的.事物面目凶狠刻薄。于是把对方视作自己真正的敌人,如果他是狗,就会扑上去撕咬对方,可惜他是人,那么他就熟练且精到地运用起自己智的优势,言辞的优势。最最恶毒的话,这样的人才说得出。
不幸里没有道德,悲剧难以以对错厘清。悲伤是无法推导演绎假设的。围观人等感到自身有义务采取某种姿态。若一意孤行要以最简单的丈量最复杂的,很难辩解那不是一种刻意的恶。
接着说这个人,言语间动辄爱提“低级”“高级”,俨然一副自己已是半个“超人”的嘴脸。哎,所以说,凡理论,理想,学说门派,大点说宗教、信仰,都不是被反对者、外来敌对者攻破,都是从其自身内部被拆穿瓦解破灭,在它自己的追捧者身上幻灭的。“追捧者”的意思,“门徒”的意思,是:这些人本不配的。另一个现象是,总是这些人处最热闹。
再补一条不那么正经的玩笑话,这个人,其实我想说这种人,如果是男性,言必有意刻意将对漂亮异性的需求与赞许挂在嘴边,而对谓之不那么“美好”的异性的不屑之情从不掩饰,可巧的是,这类人的尊容,通常不出意外地叫人不可能不认为,他们在漂亮异性跟前受的都是伤,哪来得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