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的从医故事 吴孟超出生于福建省闽清县,著名肝胆外科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肝脏外科的开拓者和主要创始人之一。下面是小编收集的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的从医故事,快来看看吧! 一个人在94岁的时候,可以做些什么? 吴孟超院士在这……
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的从医故事
吴孟超出生于福建省闽清县,著名肝胆外科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肝脏外科的开拓者和主要创始人之一。下面是小编收集的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的从医故事,快来看看吧!
一个人在94岁的时候,可以做些什么?
吴孟超院士在这样的高龄,依然每周亲自主刀多台高难度的肝胆手术,坐堂周二上午的专家门诊,主持着第二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外科医院院长的日常事务,并亲自带教着多名研究生。
是什么力量,使这位年逾九旬的老科学家依然充溢如此的生机?
“朴素的报国心,伴随一生的选择。为人民服务,则是一生的信仰!”回想走过的人生路,从医73年、有着60年军龄和党龄的吴孟超说到:“选择回国,我的理想有了深厚的土壤;选择从医,我的追求有了奋斗的平台;选择跟党走,我的人生有了崇高的信仰;选择参军,我的成长有了一所伟大的学校。”
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吴孟超老人执着地前行着。他说,“即使有一天,倒在手术室里,也将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手中一把刀
“啪”,护士递来的手术刀,与他的手掌轻轻相击。
5月26日上午,东方肝胆外科医院6号手术室。又一次,老人伸向血肉深处,剥离、阻断、切除,双手取出肿瘤,缓缓托起。这一刻,一个5×6厘米大小的肿瘤被分离出肝脏。整台手术操作沉稳笃定,动作熟练灵活。这位94岁高龄的老人在手术台前已经整整站立了1个多小时。而这,是老人工作的常态。
吴孟超走路从容而矫健,说话思路清晰,声音洪亮,握手时还很有力量。
我们看到这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不颤不曲,灵巧有力。唯有右手食指指尖微微向内侧弯,那是常年握止血钳的结果。
这双手曾在马来西亚割过橡胶,曾在抗战烽火中为建筑大师梁思成描过图。也正是这双手,在肝脏的方寸之地破译生命密码,创造了中国肝胆外科的无数个第一,把近1.5万名病人拉出了生命的绝境。
一场手术,生死之间。参与手术的医生、肝外二科主任王葵说,吴老平时态度温和,但一站在手术台上自然就会流露出一种威严,紧握手术刀的双手有力又坚定。
从拿起手术刀,吴孟超就从来没有放下,至今仍保持着年平均200台的手术量。手中一把刀,游刃肝胆,94岁高龄依然精准无误。吴老说:“我现在的身体情况,自己还能坚持。我的锻炼是看病、查房、看门诊,时间用在看病上,我高兴。”
“吴院士是我们的精神领袖,很多医生护士面对苦和累,想想吴老专注的神态,自己也会打起精神加倍努力工作!”王葵说。
心里一团火
1922年8月,吴孟超出生于福建闽清一贫苦农户家。5岁时他跟随母亲来到马来西亚投奔前期过来打工赚钱的父亲。在马来西亚,幼年吴孟超一边帮父亲割橡胶一边读书。
吴孟超就读的光华学校,是华侨创办的。孙中山亲自题写校名,并写下校训“求知求义最重实践,做人做事全凭真诚”。
1936年,吴孟超升入本校初中。他自己做主,把名字由“孟秋”改为“孟超”。那时,从国内来了一位新校长,他经常给学生讲国内的形势。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和英勇作战的事迹,成为马来西亚华侨们的热议话题。
初中毕业,按照当地习俗,校方和家长是要出资让毕业生聚餐一次的。当钱收齐之后,身为班长的吴孟超建议,把聚餐的钱捐给祖国正在浴血抗战的前方将士。建议立刻得到全班同学的拥护,于是一份以“北婆罗洲萨拉瓦国第二省诗巫光华初级中学39届全体毕业生”名义的抗日捐款,通过爱国人士陈嘉庚的传递,送往抗日根据地延安。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毕业典礼时,学校收到了八路军总部以毛泽东、朱德的名义发来的感谢电。校长和老师激动万分,立即把电文抄成大字报贴在公告栏上,这件事引起了全校的轰动。
受到这次事件的鼓舞,1940年,18岁的吴孟超和6名同学相约回国抗日。到达云南后,他们一时去不了延安,留在昆明求学。他后来师从被誉为“中国外科之父”的裘法祖院士。
“是党让人民看到中国的希望,是毛泽东和朱德为我们捐钱给延安的事专门回信,坚定了我为党奋斗终生的决心。”吴孟超沉浸在无尽的感慨之中。从回到祖国的那一天起,从目睹解放上海的大军露宿街头的那一刻起,他已为自己的忠诚、自己的挚爱找到了扎根一生的土壤。心中一团火,守着誓言,从未熄灭。
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同济大学毕业的吴孟超成为第二军医大的前身华东军区医院的住院医生。从那时起,他就申请入党。此后年年写申请。直到1956年,吴孟超迎来人生最为重要的一年,他称之为“三喜临门”:参军、入党,还成为一名主治医生。
身上一股气
“在实践中始终坚持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忠实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为党的事业忘我工作。这才是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
吴孟超是这么说,也是这样做的。他牢牢记得,在入医学院之初,恩师裘法祖就讲过这样一句话:医术有高有低,医德最是要紧。
“病人生病已经非常不幸了,为了治病他们可能已经花光了家里的钱,有的还负债累累。作为医生,一定要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替病人算账。”这是吴孟超对年轻医生说得最多的话。
王葵说到,平时,吴老总是反复强调,要求医生在保证疗效的前提下,哪种药便宜用哪种。
吴孟超创立的“吴氏刀法”对待肿瘤“快、准、狠”,对病人则是“慢、拙、仁”。
“你是哪里人,家里有几口人?”面对千里迢迢前来求医的病人,他总是会先跟病人聊聊家常,让病人消除紧张的情绪。冬天的时候,他会先把手焐热,再去触碰病人的腹部做检查;检查时顺手拉上屏风,检查完后顺手掖好被角,并弯腰将鞋子摆放好……吴老不经意间的动作,常常感动患者。
“我现在94岁了,攻克肝癌,在我这辈子大概还实现不了,我要培养更多人才,让以后的人继续往前走。”吴孟超动情地说。
吴孟超亲手带过的徒弟已是第四代了,仅培养的博士研究生和博士后研究人员就有70多名,绝大多数已成为我国肝脏外科的中坚力量。他常对学生说:看病是人文医学,一定要关心病人,爱护病人,热情接待病人,“医学是一门以心灵温暖心灵的科学。”
吴孟超的故事
很多人都想知道,吴老的手术成功率为什么那么高,为什么做得又快又漂亮。我很清楚,他不完全是靠技术,更不是靠运气。他真正的过人之处,是他对待每一台手术都极其认真负责。
尽管吴老医术高超、经验非常丰富,但他对每一台手术都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不管这个病人是谁,不管病情轻重,不管病人的ct、磁共振等影像检查结果多么肯定,他都要在动手术的前一天,再次和b超室的医生做一次术前病灶确认,上手术台之前,还要在看片灯上再次查看病变部位,验证一下,好做到万无一失。
当遇到比较复杂的病情时,吴老一定要召集专家会诊。一次会诊不满意,就再来一次,甚至换一批专家会诊,充分吸纳各个方面的意见,直到把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预见到,把各种应对措施都制定好,他才会上手术台。
我想,这就是吴老的手术为什么总是做得那么好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我每次跟他上手术台,心里就很有底气。
去年冬天,上海有个肝癌病人,在一家医院做手术,腹腔打开后,医生说,这个肿瘤靠腔静脉太近,没法切,我们这里正好有肝源,建议做肝移植。病人经济条件不允许,医生就把刀口又缝上了。他的家人不甘心亲人就这样等死,找到了吴老。
吴老仔细研究了病人的资料,觉得切除肿瘤的可能性是有的。但他没有轻易动手,而是两次组织专家会诊,并把病人的亲属请到会诊现场,详细地了解病人的情况,每次会诊都用去了很长时间。吴老这样严谨负责,几次把病人亲属感动得流泪,他们说:“吴院长,我们先来找您就好了。你们这样认真,我们到这里看病,就是治不好,也认命了。”
手术开始了,这时,我注意到吴老十分从容,上台、开腹、探查、剥离、切除……流畅地操作着,一切就像以往做过的无数例高难度手术那样,最后是有惊无险,成功地把肿瘤切了下来。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的时候,吴老轻轻地说了一句:“比我想象的容易。”就这轻轻的一句,忽然让我非常感动,没有百遍千遍的琢磨,哪有吴老所说的“容易”?
42天后,病人平安出院了,他拉着吴老的手说:“我这条命是您给的,您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救命恩人!”
我上学的时候就听说,吴老成功地做了不少堪称“中国第一”的手术,来医院手术室后,又亲眼看见他做了许多别人从没做过的手术。很多人说,他有做手术的天赋。我很清楚,比他的天赋更为宝贵的是,他总以开放的胸襟向同行学习,向学生学习。他那虚怀若谷的精神,让我们深受教育。
吴老有个学生叫陈训如,在成都的军区昆明总医院工作,最早在我国应用腹腔镜开展腹部手术,并取得明显效果。吴老感到这项技术很好,提出派人去学习。有人说,在国内,我们医院是领先的,有必要去学他们的吗?吴老说:“不能这么讲,只要是先进的、对病人有用的,我们都应该学。”陈训如听说吴老要派人来学习,连忙打电话给吴老说:“您就别派人来了,还是我去上海给您汇报吧。”吴老说:“这项技术你运用得早,你就是老师嘛!这次我派人先去学,过些日子,我也要去学的,你可不要留一手啊!”正是在吴老的倡导和带动下,我们医院在国内最早把这项技术应用到肝脏手术上。
1994年2月,一位19岁的大学生遭遇车祸,被急送到我们医院,当时昏迷不醒,已处于休克状态。经诊断,这位大学生腹部闭合伤、肝脏破裂、颅脑外伤,生命危在旦夕。吴老和专家们紧急会诊,感到病人伤得这么重,如果实施开腹手术,他将难以承受。吴老决定立刻施行“腹腔镜下肝破裂修补手术”,经过多名医生的全力抢救,只用了90分钟,就补好了全部裂口,止住了肝脏出血。学来的这项新技术,挽救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让我特别佩服的,还有吴老那种面对险情不回避的敢于担当的精神。外科医生在手术中,遇到处理不了的意外情况,需要其他医生来救场,这是免不了的事。不过近些年,由于医患纠纷增多,担心出了问题责任不好划分,愿意主动救场的医生渐渐少了。但在吴老这里,不管哪个医生求援,他都是随叫随到。他还专门定下一条规矩:“任何时候、任何人,只要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不管我在干什么,都要及时向我报告,我会立即赶来支援。”
记得一天中午,吴老刚做完一台大手术,出来路过2号手术间时,从里面跑出来的护士告诉吴老:手术大出血了,正在抢救!吴老一听,转身就冲进房间,只见手术台上病人的腹腔内都是血,止血的纱布已经用了200多块,地上4个2500毫升的大玻璃瓶都装满了血,眼看情况就要失控,看得出来,主刀医生有点顶不住了。吴老立马上台,果断剪下两根纱布带子,沿着血管瘤和正常肝组织的分界线,迅速把出血部位捆扎起来,巧妙地缓解了出血。要知道,用纱布带子捆扎肝脏的出血部位,这绝对是一个非常规动作,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的。那一幕,至今想来都让人惊心动魄。事后我问吴老:“您当时想没想过,如果抢救失败,可能毁了你一世英名啊!”吴老一听这话,脸就板了起来:“是我的名声要紧,还是救病人的命要紧?”那一刻,我觉得,吴老虽然只有1米62的身高,可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吴孟超事迹
看到一则报道,说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医学专家吴孟超在查房时,总是先把手揣在衣服里暖热后,才开始为病人检查。在许多人看来,这不过是平淡生活中微不足道的细节,但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我牢牢地记住了这位老人,除了在医学领域所作出的巨大贡献以外,更为重要的是他是一位懂得爱的老者,因为具备了这个前提,他才能从高高的神坛上走下,坦然地接受我们凡俗的尊敬。就像吴老在教育他的学生时说说的那样:关心和爱护是实实在在的,应当体现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当中。
在我们的文化与生活中,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但具体到每一个人,爱又是一个有点概念化的语词,让很多人在实际的生活中无处说起。每每谈及,都有些毫无来由的紧张,仿佛这个小小的字眼承载着我们难以承受的重量。时常也会感动于身边媒体中那些令人动容的故事,可总是无法让自己的行为和爱坦然地对等起来。而年逾花甲的吴教授用他那始终如一的耐心与执着,为我们进行了一次关于爱的生动的人生教育,他用自己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们,原来爱也可以这么从容,从容到我们一不经意间的流露,便可以让接受的人感激涕零。
其实,只要稍加留意,便可以发觉我们身边到处充满了学习的标本,那风雨中的相偎相依,那前途迷茫时的伸手相助;那面对贫困时的感同身受,遭遇苦难是的风雨同舟;甚至是那爱莫能助时的一声叹息,那满溢同情的着意一瞥;那公交车上起身让座,那人群中的伸手相搀,每一点行动都让我们感动,每一分爱意都是那么坦然与从容,每一幅画面都可以让人泪流满面。
毕业后来到医院工作,我得以从一个特殊的视角来体验爱的真谛。在这个洁白的世界里,任何人的关系有了诠释的多向性,白衣天使、白衣战士们在生与死的边缘,成为每一个忧患者心中的救星。爱在这片特殊的领域内成了点点滴滴的生命甘泉,成了丝丝缕缕希望的曙光,每一位穿着白衣的人于病人来讲,都镀上了一层熠熠闪光的神奇。的确,当以生命相托时,那零星的爱意就是沉溺于深水中的人说能抓住的稻草,明知稻草不一定能带来一片曙光的前程,可抓在手里毕竟能够增添一份踏实。可爱之深则责之切,当这份爱有些不若所想的时候,在失望之余,便有了超乎寻常的反应。可医生和护士毕竟是普通的人,即使穿上了白衣,也不能完全避开人生的诸多烦恼,完全超脱于尘世之外,当他们的客观或者主观影响了日常行为的时候,便遭到匪夷所思的局面,这可能对他们一些不公平,但从另一个立场看他们所面对的毕竟是一些亟待帮助的人,正如我们面临医疗纠纷时所产生的尴尬一样,这的确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前不久安徽省立医院的护士长丁艾梅因过度劳累而英年早逝,引起全国新闻媒体得广泛关注,同时也使得这段比较紧张的医患关系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有人说,微笑是世界上最好的润滑剂,没有人能拒绝微笑。同样,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是生活中最好的黏合剂,可以把冰冷的两颗心温暖如春地连在一起。丁艾梅并没有惊天动地之举,她同样要应对每一个普通护士所面对的一切困难,并且还有需要关心的家庭、尚还年幼的孩子,但她把爱当作自己行为的准则,并且始终如一地坚持了下来,正如有报道中所说,在丁艾梅这里这里,爱心已经不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切实地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行动。正是这点点滴滴的坚持,积累成她身上可贵的闪光点,使她成为时代的一个标志。
我们经常说,沟通从心开始,而交流总是从握手开始的,由握手到交心,这是一个过程,那么,亲爱的朋友们,在你伸出手之前,为了爱能在彼此之间更好地传播,请先暖热你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