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咏柳》的翻译与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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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巩《咏柳》的翻译与欣赏  在平时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对那些朗朗上口的古诗很是熟悉吧,古诗可分为古体诗和近体诗两类。你还在找寻优秀经典的古诗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曾巩《咏柳》的翻译与欣赏,欢迎阅读与收藏。  咏柳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

曾巩《咏柳》的翻译与欣赏

  在平时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对那些朗朗上口的古诗很是熟悉吧,古诗可分为古体诗和近体诗两类。你还在找寻优秀经典的古诗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曾巩《咏柳》的翻译与欣赏,欢迎阅读与收藏。

  咏柳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译文】

  杂乱的柳枝条还没有变黄,在东风的吹动下狂扭乱舞。

  把它的飞絮想蒙住日月,但不知天地之间还有秋霜。

  【注释】

  ①倚--仗恃,依靠。狂--猖狂。这两句形容柳树在春天绿得很快:柳条似乎还没有发黄,但趁着东风吹暖,一下子便飞快地变绿了。

  ②解把--解得,懂得。飞花--柳絮。

  ③这两句的意思是:不要只看到柳絮飞扬,遮天蔽日,要知道还有清霜临降、柳叶飘零的时候啊!

  【赏析一】

  这首诗把柳絮飞花的景色写得十分生动。柳絮在东风相助之下,狂飘乱舞,铺天盖地,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它的了。抓住了事物的特色。使之性格化了,使人看到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形象。

  “未变初黄”,准确地点出了早春季节,此时柳树枝上刚吐新芽,正是“且莫深育只浅黄”的新柳。

  第一、二句写凌乱柳枝凭借东风狂飘乱舞,第四句以“不知”一词,对柳树的愚蛮可笑加以嘲讽。

  诗中把柳树人格化的写法,以及诗人对柳树的明显的贬抑与嘲讽,使这首诗不是炖粹地吟咏大自然中的柳树。

  咏柳而讽世,针对的是那些得志便猖狂的势利小人。

  将状物与哲理交融,含义深长,令人深思。

  【赏析二】

  历代的咏柳诗,或爱其柔条拂古堤的婀娜身姿,或感其藤蔓系离情的缠绵意绪。曾巩面对倚风狂舞的春柳而文思萌动,看着漫空飞洒的柳絮而触绪成章。他笔下的柳独异诸家,称得上“文不按古,匠心独妙”,意新句奇。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柳芽新吐,其色淡黄。纷披凌乱的枝条还未改变淡黄的颜色,但依仗着东风的势力,它杨枝甩条,张狂已极。这两句含蓄蕴藉。春到人间,千花百草都承恩于春风春雨。四季更替,万物枯荣,本来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但在诗人笔下,却为其注入人的感情色彩。诗人并非借柳直抒胸臆,而是托物拟人。这里的一“乱”一“狂”,平平常常的两个字,便把诗人对柳的贬抑之意和盘托出,为全诗的咏柳喻人定下基调。“乱”“狂”二字可谓陈字见新,凡字见奇。它们一反历代咏物诗对其柔丝扶风的轻盈多姿体态的描摹,一洗人们记忆中对柳“嫩于金色软于丝”的美好印象。在曾巩的笔下,那牵丝弱柳当其“乱条”拂风之际,正是得志猖狂之时。“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逐层深入,写其得志忘形之态。柳树只懂得飘花扬絮,成团成片的白花狂飞乱舞,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在得志之时,它不会想到,待春夏过去,秋风送爽,严霜降临时,它便叶萎枝枯了。

  这首小诗,从“乱条”写到“飞花”,明为咏柳,实则喻人。诗人采用白描手法,层层设喻,层层揭示其本质。“倚得东风势便狂”的柳,“解把飞花蒙日月”的柳,“不知天地有清霜”的柳,正是一幅一旦得势便不可一世、欺上瞒下的势利小人的画像。“乱条犹未变初黄”,暗喻这些人能力低下,初黄未变,竟倚势凌人。只会飞花蒙日月,势利之徒的本质,揭露无遗。诗人的笔锋直刺生活中的小人,但也旁扫了有权者。如果没有为他们撑腰的“东风”,那些小人也未必敢兴风作浪。“日月”,暗喻高高在上的上层人物。他们不辨是非,偏听偏信,也正为小人们创造了投机的条件。结尾一句既是对得志小人得意忘形、不计后果行为的刻画,又是铮铮有声的警告。诗人义正辞严地警告那些依靠权贵的小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为非作歹,尽管可以蒙混一时,一旦失去凭借的势力,终究难逃惩罚。

  全诗意旨严正,比喻形象,寓意深刻,富于哲理。诗人以“不知”和“解把”对比来写,更加突出它(他)们的猖狂和愚蠢。写“柳条”,但情调奇特;亦写“飞花”,而意味全殊,是一首别具一格的咏物诗。

  【诗人简介】

  曾巩,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为“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

  创作背景

  这首诗作于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春,当时曾巩在齐州(今山东济南)任知州。与欧阳修、王安石不同,曾巩对宋代现状是相当满意的,认为宋兴以来,“世世治安,三代所不及”(《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因此没有提出什么改革主张。他与王安石交谊深厚,对熙宁变法也没有表示过具体意见。他写此诗的目的只是讽刺骤然得势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