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冷的天的散文 窗外,寒风也怕冷,不停地拍打着我的窗子,想挤进来暖和一下。我走过去,无情地把窗子紧了紧,我哈着手,提醒他“别费劲了,我家里也很冷啊!”是啊,没有暖气的冬天怎么会暖和呢? 我站在六楼上,站在自己的窗前,信目远眺,远方的天空被冻的一片灰白,……
贼冷的天的散文
窗外,寒风也怕冷,不停地拍打着我的窗子,想挤进来暖和一下。我走过去,无情地把窗子紧了紧,我哈着手,提醒他“别费劲了,我家里也很冷啊!”是啊,没有暖气的冬天怎么会暖和呢?
我站在六楼上,站在自己的窗前,信目远眺,远方的天空被冻的一片灰白,几座高楼也比往日瑟缩了些,灰头灰脸地赖在那里,没有一点精神;近处的几家平房就更寒酸了,也幸亏个子小,能老老实实躲在小高楼后面,少一点被寒风进攻的面积,像极了几个发育不良的孩子,缩在一群大个中间,怎么也让人心生同情。
几棵杨树已经冻成了几只冰棍,直挺挺地戳在地上,一片御寒的叶子也没有,连小鸟也不敢落在他们身上躲避刺骨的寒风。路上光秃秃的,冻硬了的路面在不停地反射着寒气,偶尔走过的行人总用严严实实的衣服结结实实地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他们知道,稍有的疏忽就会使他们遭受到肆虐寒风的袭击,就会让他们去几次该死的同样寒冷的医院,会让他们很不甘心情愿地掏出辛辛苦苦挣来的money,换取几瓶花花绿绿的.药丸,甚至换来屁屁或手脖上的刺痛,所以他们宁愿用不很流畅的视线,歪歪斜斜的步法,甚至是很不时尚很不美丽的保护来换取身体的安全。
路边有只狗,傻傻地蹲在墙根,不知道回家,泛青的小脑袋上看不到一点暖意。尾巴冻弯了,根本就不能再自由摇摆。楼下的一个丝瓜架子在寒风中发出凄厉的哭喊,几棵虽然包的严严实实的白菜已经冻坏了嗓子,哭不出声。就连那几扇黑漆漆的门,也冻得蜷缩成一团,再也看不见往昔的趾高气扬。阳光底下的墙根也没有了吸引力,那几个平时喜欢蹲墙根的老人都没有胆量出来,只剩下这截墙根孤独地抗战。
屋里的空气似乎早已投降,背面的几间屋子都已经被冰冻占据,盆里的水结了冰,桶里的水上了冻,窗子上糊了一层厚厚的窗花,连瓷的碟子盘子也变成了冰块。我知道,这个冬天贼冷。
贼冷的天,打不倒我,也打不倒我的家人。儿子最小,可最勇敢。每天夜里尿尿时,我都是一把把他从被窝里拎出来,不给他任何的物质援助。可怜的小家伙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对着床下的尿盆,就是一阵飞流直下,接着我再把他扔进被窝,小家伙再呼呼大睡。有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可是儿子却毫不在乎,还过来安慰我“爸爸,我一点也不怕冷!”好儿子,真懂事啊!不过咱就是怕冷又能怎么样呢?不还得并肩作战吗?
于是儿子每天都要在屋里跑步。从客厅到阳台一共十四步,儿子每天都要跑十几个来回。有时还要打拳,开车,玩陀螺,经常玩的一头大汗。在儿子的不断进攻下,严寒败下阵来,自觉地另寻温柔之地去了。
母亲年龄大一些,喜欢每天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于是我就把餐桌搬到了阳台,早上九点甚至九点半才吃早饭,那时候阳光已经按时洒满了阳台;中午到一点多甚至到两点多吃午饭,那时候的阳光已经把阳台伺候的舒舒服服了;晚上六点吃晚饭,阳光的味道还没随着太阳一起下山,整个阳台还弥漫着阳光和煦清新的味道,这样母亲白天的生活基本在阳台上度过了。我和媳妇有时就搬把椅子坐在阳台上看书,儿子也会偎在身边,缠着我或她给他讲故事。时光就在可爱的故事里一步一步走下去,在笑声里,我们一家人赶跑了寒冷,暖暖和和地享受冬天的阳光。
最难的莫过于在客厅看电视,还有在这里敲击键盘,浏览新闻。这里没有阳光,没有空调,没有电暖,只有网上的几个朋友,心里累计的文字。我常常会想起某些好玩的事情,或是冒出一两个稀奇古怪的想法,于是就想把它变成文字,摁在电脑里,与朋友分享。有时一过了兴头,或是过了时间,那些想法就会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了敲出来的念头。于是,我有时不得不催促着我,忍着刺骨的寒冷,用两只被寒冷催胖的大手,把心里的想法兑换成文字,一个一个牵出来,赶到电脑里,变成一篇乱七八糟的文章,记录我一时的想法或冲动,就像此刻,我的脚正插在冰窟里,我的手正裸露在雪地里,我的脑袋却十二分的清醒,在无边无际的寒意里,清晰地摸着键盘上的每一个字母,毫不混乱地码着这堆天南海北的文字。
夜,也被冻乱了生物钟,仓皇地在窗外乱蹿。他不知道,在这样一个贼冷的天里,没有人会注意他的足迹。只有街上为了表示对新年的欢迎而闪烁的灯光,还能给这个漫长的夜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