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美文 虽说已经触摸到了五月的衣角,但还未到“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的季节。傍晚,看着稍有阴沉的天,我还是执拗地把刚洗好的衣服晒在了楼外的平台上。一丝丝凉风掠过,美丽的期待着传说中将要来临的雨会随风而去。 黑夜就在做录音的过程中悄然而逝,不知不觉已近……
雨夜的美文
虽说已经触摸到了五月的衣角,但还未到“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的季节。傍晚,看着稍有阴沉的天,我还是执拗地把刚洗好的衣服晒在了楼外的平台上。一丝丝凉风掠过,美丽的期待着传说中将要来临的雨会随风而去。
黑夜就在做录音的过程中悄然而逝,不知不觉已近午夜,关上电脑,上床躺下。思绪却还在茫然中飘荡,心有所思,却不知道思些什么。莫名想起早上听的一篇让我潸然泪下的文章《山伯》,虽然山伯因相思而病死,虽然英台为爱而赴死,虽然真爱依旧在,但化蝶之后却此身非彼身,世人喜欢用常情论分别,死去的人却已然忘掉此生,只论来生。又想起不知哪篇文章中所述,喜欢的梅花也是有记忆的,去年开过一次,今年绝不再开,一朵落梅便是一记伤疤,新梅有情,故不忍在原处破泪。也许,阴阳相隔,走散了就是走散了,忘却也是最真情的告白吧。
辗转难眠,忽见窗外电光一闪,却不是那么刺眼与强烈,倏尔隐约听见一声雷鸣,却并非盛夏电闪雷鸣那么狰狞恐怖。这样的节奏,好像只是雷电今年隆重上场前的小热身,轻展一下腰身,轻亮一声嗓子,预演预热。真的要下雨了吗?疑虑还未褪尽,窗外噼噼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窗外的清澈突然就朦胧起来。
披衣翻身下床,迅速来到平台解救被晾晒的衣服。刚至楼顶打开房门,雨的气息迎面扑来,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土腥气,豆大的雨点窸窸窣窣往下落,虽然响声不小,却杂乱的毫无章法,也不如暴雨来的那么迅即有力量。即便如此,不一会儿,裸露的平台已经被打湿,只剩下葡萄架下、蔷薇花下留下不规则的干爽地带,斑斑驳驳,影影绰绰。又一声细雷响起,一丝闪电飘过,驻足雨中,我似乎看到了久别的他们,冒雨站立天际,那熟悉的眉眼,那迷人的溺爱,熟悉又陌生,真实又飘渺。是啊,我在天这头,你在天那头,彼此记忆又彼此相忘才是最好的相守……
回身下楼,凝立窗前,看窗外的世间突然迷幻。深夜中并不热闹的霓虹灯,不经然就被戴上了一身湿气,夜的颜色除了岱色般的朦胧,还是岱色般的朦胧。除了雨声,世间寂静的让人窒息,也更凸显了雨声的能量。雨点打在窗上啪啪作响,犹如飞蛾扑火,碰到玻璃又瞬间融化,化为溪流,顺窗而落。打在树梢上,悄没声息,顺便涤净了树叶上的尘埃,让叶子在灯光下发出绿油油的光亮。打在土地上,击醒了尘埃,让尘埃在低空中飞舞,又迅速沾湿了它的翅膀,带它落入地下,只让弥漫的土腥味告诉大家曾经发生了什么。看着灯光下窗户外朦胧的水影,忍不住伸出手指在窗上画一画,却什么也画不出,窗外玻璃的水影依然如故。窗里窗外,几公分的距离,已是天堑,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生。
渐渐的,树叶被雨水涤荡的更青翠了,显得凛然不可侵犯,又妖娆无比。瞧瞧灯光下的路面,已经全然不见白色,朦胧的黑色中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反光,那必是积水已经形成。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土腥味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湿湿的雨的味道。雨的味道?也许只是雷公电婆把大自然所有的味道和雨水轻轻凉拌后的'自然味道吧,味杂却不混乱,味多却不相触。而沉沉的夜色中,几多的人已经入睡,又有几多的人如我,窗前聆听,拥抱了雨夜,拥有了雨夜,寂寞却不孤独。老公笑我庸俗却故作高雅状,我只轻言:“人不能太雅,但也不用俗到尘埃,滚上一身泥。”
话落后,窗外雨声已逐渐平静,不像开始时那么急促与狂乱,也不如开始时声势浩大。细细密密,却不急急匝匝,平缓而又平静,一如年轻的小伙子经过岁月的沉淀逐渐稳重起来。虽是如此,力道却并不逊色,依然在玻璃窗上汇集成小河,聚集,流下,流下,再聚集。路面上的积水更多了,反光点也更大了,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如蚕食桑叶,沙沙、沙沙、沙沙沙……一曲美妙的催眠曲就在平和的雨中奏起,让人安适,让人宁静。
一觉醒来,天空已放晴。若不是空气中的雨后清新,若不是地面上、墙壁上斑驳的水影,若不是清清爽爽挺立的花草树木,昨夜熟睡的人们似乎都不知昨夜曾经有雨拜访。走上平台,呼吸着雨遗留的气息,遥望碧波荡漾的涧河水,看着蔷薇架下一地花红,想想昨晚与雨的约会,心情跃然,前方依然是个明媚天。
作者简介:
樊雪玲,三门峡市崤山路第二小学语文教师。课堂上,喜欢与孩子一起体悟、欣赏语言文字的魅力。工作之余,喜欢徜徉书海,与作者心灵交互,也喜欢用文字抒我情,写我心,有部分作品在西南作家、珠江之滨、同步悦读等平台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