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界对话的可能性杂文随笔 一 对话是一个状态。我们每天都在和这个世界对话。从一出生,我们就跟世界上所有的物事开始了马拉松式的对话。你用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你用只有自己知道的呢喃哭泣,表诉自己的所感;你把喜怒哀乐,鲜明地写在一张生气勃勃的脸上……
与世界对话的可能性杂文随笔
一
对话是一个状态。我们每天都在和这个世界对话。从一出生,我们就跟世界上所有的物事开始了马拉松式的对话。你用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你用只有自己知道的呢喃哭泣,表诉自己的所感;你把喜怒哀乐,鲜明地写在一张生气勃勃的脸上——这一切,都是对话的呈现。然后你慢慢长大,有了思想,有了态度,有了观点,有了属于自己的行为能力和说话能力,与世界的对话越来越成熟,稳健,多元,有内涵,有见地。
但是,所有的对话中,惟有通过文学艺术的方式来表达,最有意味,最值得人深思。它们一旦落笔,就成为你与这个世界最直接的联系。这个世界通过它们了解你;你通过它们对这个世界发表认识。你和这个世界之间的一点一滴关联,就拥有了令人深思的东西。是一种相对而言长远的有着启迪意义的东西。
我想说,从我进行文学创作开始,就是一贫如洗的底层人之一,中间历经种种生活的困顿不堪,至今难说条件多么好,甚至上网写作的基本条件都不能令人恭维,但是我从来不曾放弃,永远都在写下心里的点滴,不为其他,主要就是求得一种与世界与他人的对话,因为我们太需要与人对话了。
二
我二十多岁在工厂的时候,曾经伙同爱好文学的朋友们办过一份文学杂志。我们不仅自己动笔写,还积极采访,组稿,在每一期的每个文字的照耀下,实现与世界的'对话。三十年过去,与我一起组建文学社团办油印杂志的人,至今还在通过写作与世界对话的,只有我一个人了。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孤单,因为这个世界上,类似的人太多了,足以抱团取暖,共同前进。正如一位朋友所说,人生确实不同,但是心里的希望大致相同。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三十多年,一直在坚持。心里有,就有,就能坚持。
这一份执着,自己想来,也是感慨不已。究竟凭了什么坚持下来了?就是潜隐于内心里的那份跟世界对话的强烈愿景使然。人活在这个世上,说起来非常短暂,能不能依靠自身的努力留下一星半点什么东西?是不是会虚掷时光?怎样证明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起码是一个小有成绩的与众不同者?这一点支撑起了内心的那份执着,那份不言而喻的“傻劲儿”——不见黄河不掉泪,不撞南墙心不死,彻头彻尾地地道道的一个傻不愣登的家伙。是的,在某些人眼里,我傻透了,因为我是一边解决生活问题,一边做这个好像不值得做的事情。还百折不挠,没有回头收手的意思。简直是傻到家了。
有一次聚会,恰巧当年的几个文友坐在了一起。大家拉起旧话,突然就像是时光倒流,顿时感慨万端。那年轻时候的一幕幕,恍如昨日。虽然他们现在从事的工作各个不同,但是从每个人的言语中,还是能够强烈地感受到那种共同的共通的东西。
三
面对这个世界,我们不要轻易做判断,不要净听人说。尤其是那些给与我们的痛感和幸福感。任何东西都不是一概而论的,都有两面性甚至是多面性。一种判断肯定属于短视和片面。而且说老实话,生活照样给予了我们不可思议的收获。如果你感兴趣,可以网上搜读我相关文字,我每一个时期的生活,基本上都通过文字表现出来了。那是生活经历,是心灵历程,是世界投射在我心壁上的点点滴滴,是我和世界之间弥足珍贵的对话。
要把这种对话持续下去,磨练很关键。磨练认知能力,磨练笔头子。
这个认知能力,十分值得注意。具体到文学创作上,主要是写作者观念使然。比如某些作品,感觉有好人好事之嫌。这就说明需要把握什么是文学性,什么是非文学性。不要被非文学的东西束缚住。我一开始也不明所以,直到后来才逐步建立了自己的观念体系。不跟风,不盲从,不被这主义那主义左右。就是如实写,生活中什么样,就怎么写。不拔高,不人为作用。追求那种真实的文学呈现。
四
接下来想重点谈谈小说。小说可以说综合了所有文学样式的特色。诗歌散文的特点可以通过小说得以有效的运用。
有朋友说他的小说写的太真实了。我感觉不是真实不真实的事,主要是不像小说,某种意义上算是传声筒,一种广告,它不是小说。很明显能让人感觉到作者思想意图的不是好小说。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些受政治气候影响的文学作品,被某种政治性的人为的东西左右,而不是文学本身的呈现。就很能说明问题。好的小说,只是表达生活本身,不受非文学的东西影响。需要一方面看些有用的书,关于写小说的书,一方面多琢磨着练笔。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小说风格,切合自己的风格,可以简单模仿。关键需要给自己定位。定了位,下笔就不至于跑偏。
可以从小说选刊或者中篇小说选刊之类的杂志看起,也可以找自己喜欢的小说看,重点突破一两篇。比如我曾经看了大量的小说选刊,感觉其中刘震云和张贤亮的某些小说挺对胃口,刘的《一地鸡毛》,张的《肖尔布拉克》,尤其喜欢。主要是注意他们的语言风格和结构风格,注意他们如何通过这样的语言和结构实现自己与世界的文学意义上的对话。
眼界要高一点,突破省界。起码看全国性的刊物。或者那些世界认可的。但有一点,一定要找到自己对路的,不是盲目看。只有眼界高,才能让手下的文字高。否则被压住了。不能局限于小打小闹。给自己定的标准高些。不管是哪里的,关键是看是不是咱喜欢。
有朋友说所有小说他都喜欢,这不行,得选拔,该看的,看,可看可不看的,不浪费那时间。一定要学会选择性阅读,而不是泛泛阅读。因为肯定有的小说咱有用,有的就没什么用,需要选择。有朋友说自己是女人,更喜欢女人写的小说,这个也不一定。比如池莉的《你是一条河》,我很喜欢。余华的《活着》,我也喜欢。像迟子建的,其实不错,但是不大对我胃口。不要太局限男女作者,只要有利于自己,咱就拿来看,借鉴,哪怕是资深老作家的,咱不喜欢,也可以选择不看。哪天培养出自己这样的选择本能了,哪天就有可能写出个性化小说了。要有这个意识,一定不雷同,不跟风,写出属于自己的作品。
阅读后要好好吸收,比如图森的《迟疑》我前后看了二十多遍,仍然还是枕边书,随手就翻。就因为太喜欢这家伙的叙述手法了。咋看咋喜欢。挺过瘾。
所以我感觉主要是观念上必须有所变化,把对小说的认识明确了,什么才是值得看的,什么是可以忽略的。不管写多少篇小说,每一篇都绝不雷同,这就是自己给自己的要求。既不雷同自己,又不雷同别人。这样才能让编辑和读者喜欢。
五
通过写作与世界进行对话,恐怕是不少人生命中的常态了。这是一种心灵的运动,与其他包括成名包括养家等等无关。一旦渗透了这些东西,文学就不成其为文学了。你如果真的置身于其中,进入忘我境界,想不出成绩也难。
与各位共勉。咱可以探讨。其实我也是在琢磨中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