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的《绝色》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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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的《绝色》原文  《余光中经典作品选》收入了余光中经典散文、诗歌和杂文。在转瞬即变的时空里,在人生无以反复的过程中,经典是打败了时间的文字、声音和表情。下面是小编收集的余光中的《绝色》原文,希望大家喜欢!  《绝色》原文:  美丽而善变的巫娘,那月亮……

余光中的《绝色》原文

  《余光中经典作品选》收入了余光中经典散文、诗歌和杂文。在转瞬即变的时空里,在人生无以反复的过程中,经典是打败了时间的文字、声音和表情。下面是小编收集的余光中的《绝色》原文,希望大家喜欢!

  《绝色》原文:

  美丽而善变的巫娘,那月亮

  翻译是她的特长

  却把世界译走了样

  把太阳的鎔金译成了流银

  把烈火译成了冰

  而且带点薄荷的风味

  凡尝过的人都说

  译文是全不可靠

  但比起原文来呢

  却更加神秘,更加美

  雪是另一位唯美的译者

  存心把世界译错

  或者译对,诗人说

  只因原文本来就多误

  所以每当雪姑

  乘著六瓣的降落伞

  在风里飞旋地降临

  这世界一夜之间

  比革命更彻底

  竟变得如此白净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不知月色加反光的雪色

  该如何将你的本色

  ——已经够出色的了

  合译成更绝的艳色?

  作者简介:

  余光中(1928年10月21日~2017年12月14日),当代著名作家、诗人、学者、翻译家,出生于江苏南京,祖籍福建泉州永春。因母亲原籍为江苏武进,故也自称“江南人”。

  1947年毕业于南京青年会中学,入金陵大学外文系,1949年转厦门大学外文系,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先后任教台湾东吴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湾大学、台湾政治大学。其间两度应美国国务院邀请,赴美国多家大学任客座教授。1972年任台湾政治大学西语系教授兼主任。1974年至1985年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并兼任香港中文大学联合书院中文系主任二年。1985年,任台湾中山大学教授及讲座教授,其中有六年时间兼任文学院院长及外文研究所所长。

  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被誉为文坛的“璀璨五彩笔”。驰骋文坛逾半个世纪,涉猎广泛,被誉为“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其文学生涯悠远、辽阔、深沉,为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著名批评家、优秀翻译家。现已出版诗集21种;散文集11种;评论集5种;翻译集13种;共40余种。代表作有《白玉苦瓜》(诗集)、《记忆像铁轨一样长》(散文集)及《分水岭上:余光中评论文集》(评论集)等,其诗作如《乡愁》、《乡愁四韵》,散文如《听听那冷雨》、《我的四个假想敌》等,广泛收录于大陆及港台语文课本。

  2017年12月14日,余光中教授于台湾逝世,享年89岁。

  人物评价:

  余光中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梁实秋评)

  余光中以诗歌创作为主,复以散文及评论扬名。其诗作多发抒诗人的悲悯情怀,对土地的关爱,对环保的指涉,以及对一切现代人事物的透视解析与捕捉。作者自传统出发走向现代,复又深入传统。(中国台湾网评)

  从诗歌艺术上看,余光中被誉为“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诗人”。他的作品风格极不统一,一般来说,他的诗风是因题材而异的。表达意志和理想的诗,一般都显得壮阔铿锵,而描写乡愁和爱情的作品,一般都显得细腻而柔绵。

  其文学生涯悠远、辽阔、深沉,且兼有中国古典文学与外国现代文学之精神,创作手法新颖灵活,比喻奇特,描写精雕细刻,抒情细腻缠绵,一唱三叹,含蓄隽永,意味深长,韵律优美,节奏感强。他因此被尊为台湾诗坛祭酒。他的诗论视野开阔,富有开拓探索的犀利朝气;他强调作家的民族感和责任感,善于从语言的角度把握诗的品格和价值,自成一家。(人民网评)

  余光中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写作风格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中国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即先西化后回归。上世纪八十年代后,他开始认识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对创作的重要性,把诗笔“伸回那块大陆”,写了许多动情的乡愁诗,对乡土文学的态度也由反对变为亲切,显示了由西方回归东方的明显轨迹,因而被台湾诗坛称为“回头浪子”。(中国台湾网评)

  在新诗领域,余光中是艺术至上的拥护者;而在散文中,他认为,通过教育的普及,在大众化的基础上,文学是有机会兼顾艺术化的。他将五四运动以来的散文,以口语入文的散文和大众化划上等号,而称艺术化的散文为现代散文,意味着这类散文兼具现代人的生活内涵和创作形式上的现代手法。(中国新闻网评)

  余光中教授是一位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文学大师,以现代诗和散文享有盛誉。余教授的诗作多抒发诗人的悲悯情怀,对土地的关爱,以及对一切现代人、事、物的透视、解析与捕捉。此外,余教授还从事评论、编辑、翻译,皆有杰出成就。余教授毕生创作、治学,诲人不倦,于艺文,于学术,于社会,贡献深远;哲人其萎,范典永垂。(香港中文大学悼文)

  余光中走了,在七十年的台湾文化史上,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从疼痛彻骨的迁徙流亡思乡,到意气风发的“希腊天空”的追寻,到回眸凝视决定拥抱枋寮的泥土,到最后在自己拥抱的泥土上又变成异乡人,余光中的一生就是一部跨世纪的疼痛文化史。(龙应台评)

  余光中先生才兼诗文,情系两岸,学融中西,为人温良敦厚,是中国当代文学灿烂群星之一。巨星殒落,我心悲伤。今夜星光,地久天长。(韩少功评)

  赏析

  这首诗在立意上就逊了一筹,无非是良辰美景佳人,当然认真看我们可以看出主题还有翻译理论。但是,毕竟解读上难见多面性,想象空间也比较狭窄。

  在情感上缺乏真挚或者热情。

  在结构上比较俗套,典型的三段论,第三段升华。

  在遣词上是非常精妙的。比如,“把太阳的镕金译成了流银,把烈火译成了冰,而且带点薄荷的风味”。

  在比喻上也非常漂亮。月光是日光的译者,雪是把世界变得纯净的译者,伴着反光的月色和积雪翻译出佳人的绝色。

  但我始终觉得诗的立意和情感这是前两位的东西,否则遣词和比喻做的再好也不能说是好诗。

  楼上某人说“颜色”比“绝色”好,吓得我坐在了地上。绝色是指佳人国色或者极美的颜色,在意象上不知道比“颜色”高到哪里去了。而且它押韵啊,绝色,月色,雪色,颜色能押韵吗,拿衣服。

  当然大家会说我没资格说余光中的诗哪首不好之类的,但说说无妨,各抒己见嘛。余光中本人说自己喜欢《台东》的时候我都吓得虎躯一震。

  楼上某人说,大家因为只关心《乡愁》不关心余光中别的作品,这个说法是不对的。因为文学圈不等于生活圈。在文学圈余光中如雷贯耳。《乡愁四韵》、《舟子的悲歌》、《五陵少年》、《寻李白》、《湘逝》、《春天,遂想起》等等,这些都不要太有名。网络上的评析、论文连篇累牍。所以说,《绝色》真的是因为自己不够好。

  余先生那么高产 ,一年写几十首诗,哪能首首在顶峰,建议题主看一下我刚才提过的诗,就可以大体了解余光中的风格。

  赏析

  作者把月和雪比喻成了译者,这个比喻十分新奇,把似乎毫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月和雪为什么是译者呢?因为它们让景物换了一种颜色和模样。这一看令人疑惑,仔细一想却再合理不过了。

  作者先是写月是如何翻译这大地的,太阳的金色被译成了银色,烈火译成了冰,作者甚至还写有薄荷的味道,经过月亮的翻译,景色变得更加神秘、清新、朦胧。雪的翻译错的更加彻底,乘着六瓣的伞降落的雪姑,将天地都译成了一片洁白。若是恰逢雪和月交辉,皓皎的月影和亮银的雪色更是美丽,把你译成了第三种绝色,在如此美景之下,你该是多么美丽呢?

  《绝色》赏析

  余光中的诗歌偏重叙述,娓娓道来,又捎带议论,因此,余光中的诗歌读起来更像散文诗。余光中的文字纯美,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但是,余光中诗歌中的意象单薄,意境不深,追求纯美而已,是文字上的华美,浅浅地,不够深沉。

  这首《绝色》中,诗人并没有直接描绘月色,而是通过拟人的修饰手法,诗人叙述月亮“把太阳的鎔金译成了流银,把烈火译成了冰,而且带点薄荷的风味”,写出了月光银白的色泽,冷韵的气质,薄荷的风味,尤其是“带点薄荷的风味”,诗人运用同感的艺术修辞,从视觉、温觉、味觉多方位传递了月色独特的冷。

  “凡尝过的人都说,译文是全不可靠,但比起原文来呢,却更加神秘,更加美”,这是议论,阐释了诗人喜欢月色的神秘、美。

  诗人由美想到了另一位美神,那就是雪。“雪是另一位唯美的译者”,从月光到雪,诗人通过“唯美的译者”这一共性,转承的非常自然。

  “雪姑乘著六瓣的降落伞,在风里飞旋地降临”通过拟人、比如,诗人将雪花从天而降描写的唯美、轻灵。

  “这世界一夜之间,比革命更彻底,竟变得如此白净”,这几句的议论里,可以看出诗人对现实世界并不满意,认为是污浊的,对白静的美的世界充满渴望。前文中“诗人说,只因原文本来就多误”,可见诗人认为纯洁、美好才是这个世界本真的面貌,雪花从天而降,将大地覆盖成白静的世界,是“译对”,是对纯洁世界的还原。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雪和月交融的雪月之夜,纯洁、美好,为后面“你带笑地向我步来”铺垫了极美的场景。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诗人由衷赞美,月色、雪色、你浑然一体,构建了人间最纯美的画卷。

  从全诗来看,诗人首先写月光,再写雪景,层层渲染,是为最后“绝色”的“你”出场做铺垫,就是要将“你”聚焦在纯美的月色、雪色之中,烘托出“你”美好纯洁的气质,甚至有点冷艳。这种层层递进,步步为营,最后才让主角出场的写作手法也是常用的艺术方法。

  这首《绝色》可以读出余光中的审美倾向,他爱月,雪,也多次吟诵,纯洁是他的审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