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赛灯盏心情日记 又是一年春风吹。元宵节赏花灯、点花灯,在我们老家叫做“赛灯盏”。每到阴历正月十五晚上,家家户户亮堂堂。那时候乡村的“花灯”是用棉签做的,灯座为白萝卜或红萝卜“轱辘”,灯心是竹棍儿缠旧棉絮、顶头蘸些黑棉油,没有灯罩儿,到了溜风口,人们只……
元宵赛灯盏心情日记
又是一年春风吹。元宵节赏花灯、点花灯,在我们老家叫做“赛灯盏”。每到阴历正月十五晚上,家家户户亮堂堂。那时候乡村的“花灯”是用棉签做的,灯座为白萝卜或红萝卜“轱辘”,灯心是竹棍儿缠旧棉絮、顶头蘸些黑棉油,没有灯罩儿,到了溜风口,人们只能用手挡风。因为当时太穷,一到晚上就黑咕隆咚的,人们都是摸黑走路。每年的正月十五,是一年中灯火最“奢侈”的时候,无论穷家还是富户,无论村干部还是平头百姓,大人小孩都“赛灯盏”。嘴上虽然谁也不说,但心里各自都憋着一把劲,到时候瞧谁家的.灯多,看谁的灯火最明。
“小花妮,坐门墩,看花灯,当画(中)人”。天真无邪的伙伴们,一边传唱着熟悉的歌谣,一边在大门两侧、屋角墙头,布置着北中原乡村独特的花灯。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被我们的欢乐情绪感染着,仿佛把一年的喜悦都聚集到了额宇、眉梢。那灯一盏盏的,虽然都是一种颜色,且造型相近,但千家万户的灯辉映在一起,加上孩子的往返奔跑,故而将乡村的夜空点缀得缤纷多彩。那情那景,产生的激动,丝毫不亚于如今让我欣赏斑斓烟花的心情。
不知不觉二十多年过去了,世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过节的品位、情调也随之“与时俱进”。当年的小伙伴,许多人像我一样,离开故乡,到城市里求学、务工,很少再把玩那乡村的“技艺”。留守家园的,有的已经成了爷爷辈的人,过年回家与他们偶尔聊起早年的事情,他们总是呵呵一笑,但那满脸皱纹里,依旧散溢着少时“赛灯盏”的喜气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