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赏我如花开散文 这时节又下起了清明的雨,接连阴阴的气氛和时隐时现的祭祀的声音,让人虽望着远处的田野,依然郁郁的像一朵含苞的花。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的春天,寒食的声罄刚刚敲响,冠巾的士子踏着渐绿的春色,依着排满柳枝的渭水河岸,以一种沉重的姿态在小楷与行书……
愿你赏我如花开散文
这时节又下起了清明的雨,接连阴阴的气氛和时隐时现的祭祀的声音,让人虽望着远处的田野,依然郁郁的像一朵含苞的花。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的春天,寒食的声罄刚刚敲响,冠巾的士子踏着渐绿的春色,依着排满柳枝的渭水河岸,以一种沉重的姿态在小楷与行书之间寄以聊聊的情思,“可怜江浦望,不见洛桥人”。若到几日之前,枝头的春意闹的人心直痒,一树一树的相映红,一树一树的笑春风。嫣然一笑间,顾盼春风,柔情十里,令人不忍舍离。可她毕竟是去了,在这淅沥的声响里,翠绿之枝仰着,心里期许的是愿你赏我如花开。
她像一首年代的史诗,经历过热烈蓬勃喷发的时刻,也经历着平静克制颓靡的历史之秋,十几年的稻穗依然在潮湿的角落,所生起的新芽,却再不是滋养。果腹的味蕾刺激出死亡的味道,一瓣一瓣的花坠落,一颗一颗的星陨灭,天使之舟沉入河底,矫捷之鹰跌入深渊,黎明变得漫长,黄昏不再唯美,所有的诗意和皲裂的土地一起等待春雨,等待阳光,等待你的到来。
可一切却是渺茫的不可希冀,像用条幅撑起的民国呐喊,被枪林弹雨所湮没。一艘轮驶了出去,触碰冰山,寒冷侵入骨髓,这希冀和生一样,渐渐消亡在沉沉的夜色里。
一层一层的关隘阻挡着,巨大的能量被压制着,那些细细腻腻的丝线是怎么也穿不过去。黄昏忍受着寂寞,黎明忍受着黑暗,所有平静之中隐藏着躁动,它们只待你的到来。可关山难越啊,你像一个失路之人,在有无之间挣扎徘徊,你和黄昏擦肩而过,你和黎明抵足而眠,你眼看着星辰陨灭,你眼看着花语凋零,你以最大的怜悯看待彼此,而怜悯却避而远之。
可最后你总算是来了,可是已然是秋天了。那时的黄昏沉静,黎明安详,星星无比的硕亮,花语开得含蓄。你站在她跟前,仿佛看到一个癫疯的诗人在呼喊着“秋风生渭水呀,秋风生渭水呀”,身后是一地的落叶。你们依偎在一起,四季开始变得很快。春夏秋冬渐次上演,似乎与你们不再相干。
远处的田野里,一颗稻穗轻低着头,阳光斜斜的穿过菩提树,我从树下醒来,身后的稻穗轻轻的在说着:“愿你赏我如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