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心的散文 老 商场做处理的时候,买了一条牛仔裤回来。 非常的喜欢。 天空般净蓝,有细碎的珠子装饰腰间。但腰小,穿起来腹部就箍的难受。于是拿回家,让母亲把腰围再加大些。 整整一晌午后,母亲说:改好了。 我于是欢天喜地的试穿。 宽紧是合身了,……
一字心的散文
老
商场做处理的时候,买了一条牛仔裤回来。
非常的喜欢。
天空般净蓝,有细碎的珠子装饰腰间。但腰小,穿起来腹部就箍的难受。于是拿回家,让母亲把腰围再加大些。
整整一晌午后,母亲说:改好了。
我于是欢天喜地的试穿。
宽紧是合身了,但针脚粗大,歪斜,像婴儿蹒跚的脚步,而且口袋内衬也被不小心连上了。
小时候,母亲可是裁缝中的高手啊。整村庄的人都要找她裁剪衣服。春节时,我穿着母亲缝制的新衣,像只骄傲的小鸭子,抬着高高的头,听凭别人衣服合体、针线细致的赞扬。
可是如今,是我的要求苛刻了吗?
母亲睡着了,瘦小的身体弯成一张弓,起起伏伏。染过的黑发挡不住根部蓬勃生长的满头银白。
我悄悄的把缝好的裤腰重新拆开,用我笨拙的手走线穿针,却分明一下一下,穿进又穿出了我轻轻跳动的心房。
怕
在情感处理上,和母亲的观点不一,我争辩的同时,声音抬高了八度。
然后母亲哑了口。早饭吃得不声不响,头低着,远远的偏离在饭桌一角。
饭后,心不安。上楼,跑遍了角落没找着。最后跑到楼顶。看见母亲蹲在一角,扣着指头。我上前,还没出口,她的泪就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了,鼻子唏嘘,是个委屈的孩子。我顿时如鲠在喉,强咽下,下了楼。
坐立不是,又上楼。房顶没了。最后在一间杂货屋,看见母亲竟躺在一个放在地上的海绵垫上。我蹲在她面前:感冒了怎么办?她头偏向一边,不理。
随后午饭。我说,要汤吗?她不语。赶紧跑到厨房盛一碗,放到她跟前。再问还要饭吗?她不语,又赶紧给她盛半碗,再放到她跟前。仍不语。
然后母亲又上楼。我大叫:妈,我一会儿要走了。
她头也不回:走吧。
坐在回城的车上,泪终于一颗颗砸在了我颤抖的手上。
然母亲保重,我没说出口。
歌
在大巴的电视上,第一次认识了“她”。
凤眼柳眉,红唇白齿。纤长的手指,柔软的腰身。
“她”先唱一曲“女儿情“,一曲“枉凝眉”,再舞一曲“飞天舞”。
声音醇美。
有心弦被拨动。有女人,还有我随“她”一起唱: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而“她”,其实是一个男人。是哥哥又不是哥哥,一个为艺术歌唱,忘掉自己男儿身的男人。
“她”有一个芬芳而又高贵的名字,叫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