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幸福为话题的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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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散文随笔 话题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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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幸福为话题的散文随笔  海子说过一句经典话:“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我曾经很随意地将这句话写在QQ的说说上。有好友问:你现在未必不幸福吗?也有好友说:为什么不说“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幸福?”我接到发问时狠狠地想了想:我幸福么?在一个不很……

以幸福为话题的散文随笔

  海子说过一句经典话:“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我曾经很随意地将这句话写在QQ的说说上。有好友问:你现在未必不幸福吗?也有好友说:为什么不说“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幸福?”我接到发问时狠狠地想了想:我幸福么?在一个不很满意的地方,拿一份不很满意的薪水,做一个不很满意的工作。我幸福么?没有很大的房子,没有能遮风挡雨的车子,也没有令人羡慕的位子。我幸福么?一副亚健康的身子骨,一颗多愁善感的心,三不三还失一两次眠。我幸福么?

  我幸福么?我经常在想这个问题。

  每天晚饭后,都要到广场去散步。

  在林荫道旁,经常看到停靠着一台台神风大三轮车。那是从安徽、河南过来的专修楼房漏水的车辆。此刻,香樟树下就成了他们今天的家。男人们忙着清理白天下来留下的残渣旧什,女人们旁若无人煮着晚饭:有的摘着青菜,有的打着鸡蛋,有的正拆着瘦肉,旁若无人,轻松并忙碌着,煤气灶里的火苗“哧哧”地响着…那煮熟了的菜或汤,一家人围在铁锅旁,男人喝着小酒,女人一边自己吃,一边喂着小孩,津津有味,那模样,真是令人陶醉!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对妻子说:“我很羡慕他们,特别是羡慕他们的此刻。”

  妻子说:“你做不了三天,你就要后悔。”

  我说:“他们周游各地,四海为家。阅尽人间春色,遍尝风物人情,抽劣质烟,喝高浓度酒,每天都是一个新家。”

  妻子说:“你看他们拖儿带女,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活。晚上龟缩在两三平的车厢上,刮风时担心风掀开了帐篷,下雨时担心雨湿透了车厢。热天蚊子嗡嗡叫,没有电扇,更没有空调,像闷樽一样,最难熬的是即使洗一个囫囵澡也是奢望,甚至连上厕所也成一个大问题。这样的生存环境,你觉得幸福么?”

  “如果不幸福,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干这个营生?”我曾经暗暗窥思:在大街上经常看到来来往往的专修楼房漏水的车流,哪有那么多的生意可供这些外乡人做?如果没有那些活什,这些人日子咋过啊?

  在我住的屋子不远去,有一间低矮的小平房,建在一个两三米的小坡上,屋子里住着一位老人,年龄七十出头,门前时常挂着几把沾满灰尘的雨伞。那老人面色黧黑,经常坐在一个椅子上,双眼无神呆呆地望着街道上的车流和人流,一双脚肿的硬邦邦,一看就是一个长期慢性心衰的病人。我从这里走来走去,从来没有看到屋里有第二个人,也没有看到屋里有灯光的模样。我常常想:这是一位孤老吗?如果是,那孤老如何生活下去?这长期慢性心衰的老人,生活还幸福么?

  最近的一天,从这里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变了一些样:屋里有灯光了,虽然是白炽灯泡;原来灰黑的土砖墙涂上了一层光亮的白灰,那个两三米的坡也明显的缓了下来,屋角原先的木栅栏围住的破烂也不见了…这些小改变是老人的亲属?是老人自己还是其它?如果是老人的亲属,为什么允许一个孤独有病的老人长期生活在这繁华街道边的“龙须沟”?如果是老人自己,他哪里有那么多金钱或是哪里有那么好的心境来改变自己生存的环境?

  有一天黄昏,那老人走出坡地,站在门前街道的樟树下,仰头、弯腰、转身,活动筋骨,我默默注视着他那曾经橡皮肿样的双脚:皮肤的皱褶露了出来,肿消去了大半。我好奇地问:

  “大伯,吃了晚饭没有?”

  他笑了笑,“吃了。”

  我说:“你这里最近变了大样,屋里也明亮起来。”

  “是的啊,这多亏了我们社区,既出钱又出力,我的低保也加了,参加抗美援朝的优抚费也增了。”

  “啊,原来您还到过朝鲜?”我有些吃惊。

  “是的。不过,我们去的时候战争快要结束了,我们是工程兵,也没怎么上过前线。”

  “后来没有安排过工作?”

  “安排过,到煤矿去,因为害怕,后来就跑回来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伴走的早,一个女儿十多年前因为癌症走了。”他声音低了起来,显然有些感伤。

  “我看您的身体好像好了很多?”

  “是的。最近因为手里有些钱,买了一些药,很有效。精神也不错。”

  我突然心里有些感动:我们的社区,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一个垂暮而孤独的老人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我相信:此刻的老人,一定很幸福。因为他看到了新的曙光。

  我曾经认识一对夫妻,生活很简朴,收入自然也不高,子女也不是很听话,三不三出一点难题。但那夫妻就是很乐观,很豁达,穷穷日子过得很滋润。闲余,每天喝一点小酒,打一点小牌,那种惬意的模样比起那些每天在官场谋虑、在职场熬煎、在商场算计的有权、有术、有钱的人强多了,因为至少活得心安。很多年前与一位住持交往很深,那住持有儿有女却半路出家,常年住在一座几近荒废的山庙,周围几里路没有人烟,最初连吃水都要到山下的沁水荡里去挑,每一个来回就是大半晌,住的很冷清,生活也很拮据。我认识她的时候有六十来岁,按说日迫西山,流光苦短,那种清寂与孤独是一般人难以忍受的。我曾经问她出家的原因,她淡淡地说:世间事就是放下,修行就是修这一种心境。也许正是这样的一种意念,到住持七十多岁圆寂的时候,原本一座破落的野庙搞得有声有色,重修了两座大雄宝殿,初一十五香客也很多,远近也很有名气。原来放下又是另一个开始。我相信:住持瞑目的那一刻,内心一定不会为这十多年的餐风露宿、或饥或寒而懊恼,因为她普度了更多的众生。

  《法句经》上说过这样意思的话:健康是最大的利益,满足是最好的财产,信赖是最佳的缘分,心安是最大的幸福。原来幸福只是一种心态,一种心境,是内心的一种秉持,在更多的时候与金钱完全无关。这个世界往往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因此,幸福就是需要有一点阿Q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