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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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年随笔  中午,同乡兄弟小聚,知悉老家某兄处弥留之际,想几年前在京见面,宛如昨日,不胜唏嘘。无论人生有几许不畅,终究不可逆,但连回忆的资格都没有,痛只能归别人时,还有什么!  忆起杨兄,如今什么状况,想知而怕知,依然存于手机上的号码,不敢拨过去。  去年……

英年随笔

  中午,同乡兄弟小聚,知悉老家某兄处弥留之际,想几年前在京见面,宛如昨日,不胜唏嘘。无论人生有几许不畅,终究不可逆,但连回忆的资格都没有,痛只能归别人时,还有什么!

  忆起杨兄,如今什么状况,想知而怕知,依然存于手机上的号码,不敢拨过去。

  去年得知杨兄病了,而且癌症。与我联系,希望在京求名医赐良方,终究囿于诸多限制,还是在老家作了保守治疗。效果不大好,今春来京,走了几家医院,也挂了数次专家号,开了些药回去。当时,看到他连走路都吃力的样子,自己心中好像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空空的,不知该怎么办,怎么说。

  就想,当我每天依然生龙活虎,依然对酒当歌,依然不时想寻求刺激,我不会去想老了的自己。但杨兄呢,也不会去想老了的自己,但至少他须想当下的自己。

  联想前些日子回老家,看到父亲的'遗像,依然是那样的面容,比较其他老者,他的同龄人甚至小一些的,都在变得比他“老”,内心忽然觉得,能看到自己的亲人一天天老去,当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也想自己能老态龙钟也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杨兄是我高中同窗,我班长,他团支部书记。想起当时情景,欲笑却泪。没有谁欠谁,也没有高低之分,我们曾经三年时光,一个教室、一个宿舍,拿过同一双球拍,骑过同一辆破车。43岁,如今他病魔缠身,我内心难以接受,同情抑或其他,面对生命,除了敬畏,又能怎样!

  很多时候,我们总在意自己的得,总轻描淡写了别人的失,面对亲情、友情,当时只道是寻常。

  不该如此,寻常是最宝贵的,也是最易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