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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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许愿的随笔精选  许愿  有一种邂逅  三月,有着温暖陽光的日子。  初次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泉州。一身黑色*休闲小西装配白衬衫没打领带,挎肩包里是一台笔记本。正有些彷徨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师院新区。  很无奈的走在中心车站的出口处。一堆的东西突然泄到我的脚……

关于许愿的随笔精选

  许愿

  有一种邂逅

  三月,有着温暖陽光的日子。

  初次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泉州。一身黑色*休闲小西装配白衬衫没打领带,挎肩包里是一台笔记本。正有些彷徨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师院新区。

  很无奈的走在中心车站的出口处。一堆的东西突然泄到我的脚下。

  “对不起,不好意思。”一个很清脆的声音说道,好一会才知道是对我说的。

  我低头看着一个陌生的女正捡着。然后很耐心地帮她整好。把它们打了个很结实的包。才看清了她的样子,很清秀的一张脸。

  “女孩子家出门带这么多东西啊?”我有些笑意的说道。

  “我是要回家的。”她说。

  “那你就是本地人了,可以请教一下吗?”我问。

  “可以啊,是要问路吧?”她回给我一个问题和一个很陽光的微笑。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

  “要去哪里啊?”,她问。“师院新区怎么走?”我说。

  “喔,你到前面的公交站点坐二十一路车,终点站就是师院的大门了。”她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对我说。

  “谢谢。”

  我走到站点,等着车,许久了都没有来。

  只是有辆奔驰600停在了站点。

  “你好,车还没到吗?”车上传来似乎是我刚听过不久的声音。

  是她,我点了一下头。

  “上来吧,我顺路,带你去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她的车。

  车上除了她还有个开车的,我正猜测是不是她或是什么亲人。

  “你去师院做什么啊?”她很热情的问我。

  “那有个人找我帮他办个案子,顺便找找同学,去他那走走。”我说。

  “办案子,你是警察?”

  “不是,是刚出来当律师的,但我是警察学院毕业的。”我看着车窗外说道。

  “喔,你是律师啊,那么好。”

  “刚出来,谈不上,给人当律师助理的。”

  “没事啊,以后就可以独立出来了。”

  “对了,我叫许愿,前面这个是我爸爸,我们家离师院不远。换你了,自我介绍一下吧。”她有点调皮的说。而前面她称是她爸爸的人,表情很漠然。

  “我叫杨狼,漳州人,会说闽南语,但和你们说的闽南语差好多。”我说完彼此都笑了。

  “你的名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叫狼呢?”她好奇的问。

  “会吗,我倒挺喜欢我的名字的。”

  之后,便是很长的沉默。

  我半开着车窗,看着泉州的街道。泉州很美,不宽的街道车很多,一路上常会堵车,两边的建筑都那么的有古典味道。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没有别的城市的那份骄荣,独特的显现了它的古典美,街旁布满的是古刺桐树,一路过去像走在一座百余年前的古城里,典雅而美,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要到了,对了,你是在福州工作吗?”她说。

  “是啊,你也是吧?记得刚下车时好像就只有一班福州车到。”我说。

  “是啊,我们同班车的。”她说。

  “原来是这样,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都在福州,交个怎么样?”我笑了一下说。

  她很乐意的给了我她的号码。

  到师院了,我下车,我的朋友就在那里等我。

  “有机会再联系。再见!”

  说实话,我都在为这次无意的邂逅感到不可思议。

  如水的她

  过了两天,忙完我的事,要回福州了。

  接到她的电话。

  “狼先生,你好,我是许愿啦,还记得不,要回福州了吗?我现在要上去了。”耳边传来她很调皮可爱的笑声。

  “要啊,还想和我同车啊?”我也用很调侃的声音回答她。

  “对啊,不可以吗?什么时候走啊?要不要我去接你啊?”她一连问好几个问题。

  “当然很荣幸和你一起上去啊,我现在随时可以走,能搭你的顺风车去车站当然很好啊。”我笑着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接你。”她说得很干脆。

  我走到校门口,她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不过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开着那辆奔驰600。

  “就你一个人,那车怎么办?”我奇怪的问道。

  “带去福州啊。”她还是一样笑得很温暖,一如三月的陽光。

  “喔,那我不是可以省趟车费?”我明白了后说。

  “我又没说不收你钱啊?”她问得很可爱,看着她那张很洁白的笑脸,心里惬意了许多。

  说着我就坐上了她的车,车里的味道很好,大概是女孩子用的香水味。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开?”我开玩笑似的说。

  “真的,那好吧,我是不喜欢开车但喜欢坐车那种人啦,让你表现一下吧。”她说。

  “还是不要了,我还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喔,不小心开坏了我赔不起啊。”我笑道。

  “得了吧你,坏了不要你赔还不行啊?”她语气有点倔的说,用她本来就已经很大的水灵灵的那双眼睛对我说。

  我说一声“好”后就和她换了坐一位。

  我刚挂上一档后她就开始笑了,说:“知道吗?我一开始以为你不会开车的,没想到这么熟啊。”

  “别忘了我是警校出来的,什么车没动过啊?”我笑了,看着前面的路。

  “也对,看你的身材就知道是个军人了。”

  我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对了,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啊?就这样把车交给我了?”我笑着说。

  “因为你的眼神一直在告诉我,你不是那种人啊。”她说得蛮肯定的。

  “那你呢,在公交车站我说要带你来师院你怎么就没拒绝啊?”

  “因为你的眼神也在告诉着我,你不是那种人啊。”我以牙还牙的说。

  “去,谁让你学人家说话啊?”她发起了她的小脾气。

  我笑了笑,她也笑了。不懂为什么,也许,我们说的都没有错吧。

  上了高速后,我们一直聊着天,我们彼此告诉对方一些事以增加了解。才知道她是在福州一家汽车销一售公司上班的,只是一直在奇怪她能有奔驰开了,怎么会去小公司当经理。但一直没问她,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想她如果要说就会和我说的。车静静地开车,伴随着我随身带的轻音乐。她在一旁睡了,风吹着她的头发变得有些绫乱,才突然发现,她是一个很女孩子。我不敢多想。帮她关了窗,给她盖上我的外衣。

  路上对她的好奇感越来越强,她不比我小才对啊,没有男友吗?而且她是这样的美。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在福州,家里人呢?。。。一大串的问题向我扑来。

  快到福州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没有谁给她打电话,是闹钟。醒来发现我的外衣在她身上,向我说了一声“谢谢”。

  “你住哪里啊。”我问道。

  “不对,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吧?”她嘻嘻地笑了一下,又和我开了个转了几个弯才能明白的玩笑。

  我懂了她的意思后也调侃说:“因为不久前某某人说她不喜欢开车,只喜欢坐车啊。”

  她笑了一下:“还记得啊你,好吧,我住鼓楼,反正我车上还一大堆的东西,你就去帮我搬上去吧。”

  “好啊,顺便去看看你的闰房吧。”我笑着说。

  “什么啦,你还真会说。”她用特有的温和的声音说。

  到了她那边,引起了我更多的疑问,她就一个人住,而且是一个大套间,要知道在鼓楼这样的房子可不便宜的。

  她的房子装饰得很美,窗帘沙发都是用纯白色*的,家具是那种很有古典韵味的实木桌椅。

  “你家好美,和你的人一样,真想我也能有一幢像这样的房子。”我感叹道。

  “怎么,没认识你几天就这么会耍嘴皮子啦?”她说。

  “不是啊,我说的实话而已啊。”我有些诚恳的说。

  “那我不是要和你说声:谢----谢----啦!!”她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的说。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笑了几声,叫我坐,我随手拿出那张刚才在车上听的CD,是我自己刻录的几首流行歌曲的钢琴曲版。有《童话》、《回到过去》等。把它放入她家的音响里。

  第一首是《童话》,她给我一杯茶,坐在这样的房间里,配着环境,听着这样的音乐,这才是我想要的感觉。

  “为什么你喜欢听钢琴曲啊?”她问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喜欢它的节奏和从里面金属发出的声音。感觉它可以让我很放松。”我回答。

  “喔,感觉你这人挺有思想的,难怪是搞法律工作的。”她说。

  我笑了一下,抿了一口她泡的热茶。

  “四点了,我该回去了。”我说。

  “你住哪里啊?”她问我。

  “我才刚要毕业,但还没有毕业,自然是住学校啊。省警察学院,在仓山区,怎么?还要带我去吗?”我笑了一下,开了个玩笑。

  “好啊。”她只说这两个字,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她不会。

  这次是她开车,她的身一子好小,占不了驾驶座的多大地方。看着她挂档的样子似乎很吃力。好瘦小的一个女孩子,而脸上却有从别的女孩子身上看不出的倔强。

  路上,她说:“现在我一个活,工作占了我大部分的时间,没什么时间交朋友,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会遇到你,有空就打电话给我吧,不是很喜欢我家吗,我可以免费让你在那听音乐,我周日一般都会在家休息的,你有时间就过来吧。”她一下说了好长。

  “当然可以啊,你知道的,我们学校和军校差不多,不会常常有空啦,但有时间我当然很愿意去你那,再感受一下那些钢琴曲在你家放出来的那种感觉。”我笑了。她也笑得很甜。

  到了学校后,我很快地把她放在脑后了,不是不在意,而是事情真的很多,忙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别的,一趟在床上就睡了。也没和她再联系过,她像一只白的飞一燕一样,只在我里添下一个插曲,过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读不懂命运是如此的美

  再见到她的日子是在一个多月后了。

  五一的时候,福州展览城举办汽车展览。平时挺喜欢车的我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手里拿着相机,穿着我最习惯的黑色*休闲小西装配白衬衫没打领带,一边拍照一边叫车模为我做几个姿势。

  在吉利车展区时,出现了一个身影,是她,许愿。我有些吃惊。

  “许愿小一姐。”我大声喊了她的名字。

  看到我了,就跑了过来:“你怎么也来啦?要看看我们的吉利车吗?”她用很职业的语气对我说。

  “不是吧,一来就向我推销啦?”我笑着说。

  “没有啦,看看嘛,怎么都没和我联系啊?”她问。

  “这阵子比较忙,唉,每天都很累,趁着五一想好好睡几天啊。”我说。

  “喔,我可以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可以吗?”她问。

  “好啊。”我回答后老感觉不对,感觉自己很笨,这些事要男生开口才对啊,怎么我一和女生在一起就变得这样木讷。想了想后又觉得不要紧,反正现在又不是在追女孩子。

  “明天你还要来吗?想去你家听听曲子。可以吗?”我问道。

  “好啊,我明天上半天班就不用了。”她爽一快的说。

  我们随便吃了饭她就回去了,我知道她们中午其实没有休息的。我不免又想起了那些对她好奇的问题。

  第二天,她提前下班,打我电话要我去校门口等她车。但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了,正和我们校的保安说什么,我猜一定是停车问题,因为在我们校门口是不能停车的。我连忙冲过去,向保安道了歉才走。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带着歉意说。

  “没事啦,我没那么小气吧?”她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浅浅的很美的笑。我带着不知道是什么摇头,心里还是感觉很抱歉。

  “对了,我们午饭在我家自己做好不好?”她问我。

  “好啊,尝尝。。。”我话刚说一半,她忙接着说:“等等,是我想尝尝你的手艺才对!”话语中带着孩子气的坚决。我会心的笑了,感觉这一个多月以来,心里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那现在我们先去买点东西,做饭用的。”她补充说。我说没问题。

  到了鼓楼,她家楼下的一家超市,我们进去购物了。

  回到她家,她就说:“想看看我的品味不?你走后我就自己烤了几张CD,都是钢琴曲,发现钢琴曲真的很好听,放给你听听。”我听过后很意外,她也喜欢钢琴曲了?

  我听过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在她家时听的一样,还是那么的舒服。

  “一会再听,我们先做饭吧,说过了,我尝尝一个看起来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生会做出什么样的菜。”一样淘气的声音从她的唇口传出。

  “OK!NOPROBLEM!”我答道。

  接着我就吩咐她洗什么菜,调哪些料等等。

  三菜一汤,最后一盘糖醋鱼做完后,我像小二一样的说:“菜来啦,请许愿小一姐慢慢品尝,提出宝贵建议。”她笑了,还是那样甜。

  她一一尝后很惊讶的说:“奇怪,你会做出这么好的菜?”

  我调侃道:“那是,我从小在家就是帮我老妈做饭长大的,就这些还不好做?”

  她撅一起嘴说:“我一道菜都不会。”

  “没关系啦,学做菜很快的,我教你啊。”我笑着说。

  “好啊好啊,二十多岁了,得学做家务才行啊,对了,警告你喔,你就不能叫个好听名字啊,老是叫我正名,感觉好像很陌生似的。”她抱怨地说。

  “喔,那我叫你许经理可以吗?”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去,什么人嘛。”她小孩子气的说。随后彼此都笑了。

  “那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小愿啊?”我最后问道。

  她用她那双晶莹的眼睛看着我,说:“没说不可以啊。”然后低下了头吃饭。

  饭后,她放起了她烤的那些CD,很好听,意境很美,有很多肖邦的。

  “可以在你的这里一抽一烟吗?”我问。

  “啊?你有一抽一烟啊?小孩子现在就学坏啦?”她惊讶的问。

  “啊?我都二十三了,还小啊?一抽一烟不是很正常的么?”我用更惊讶的语气说。

  “我二十五都没说大了,你二十三算什么啊?”她回应说。

  她告诉我她的年纪了,而且是无意中说的。免去了我想问她的一个问题。二十五,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年纪。也正是该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会总是一个人呢?

  我心里想知道这些,只是一直没有开口问她。

  此后,我们就常常用短信和小愿联系,有时会用Q一Q,感觉和她聊天总会让我忘记一天的疲惫。可能是和她的职业有关,小愿总是很开朗,也很乐观,看不出她这样的女孩子会什么心事。

  有时周末,我常常会先坐公交车到她家楼下,然后再打电话给她,问她能不能去她家听音乐。而她总会说当然有空啊,很欢迎我的样子。

  “以后不用坐公交来我这啦,我去你们校接你吧,周日我一般都有空的,而且常常找不到借口要自己去哪里走走。”小愿对我说。

  “好啊,不过你就不怕我们校的保安啊?”我笑着说。

  “才不怕呢,不就是一个看门的。”小愿很不屑的说。

  “不要这样子说嘛,你想想,如果这个社会少了那些在你眼里看不起的保安,那会是什么样?”我用有些教育的口吻说。

  “少教育人啦。道理谁不懂啊,看不惯他们就是看不惯嘛。”小愿有些生气的说。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对待每一个人,都应该要用一种尊重的心去看待他,而不是看他是做什么的,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其实我很喜欢坐公交车的。”和小愿在一起时第一次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笑了笑说。

  过了一会儿,小愿才用她仍然淘气的语气说:“为什么喜欢坐公交啊,你不觉得那车上人多味道又不好吗?我很不习惯。”

  “不会啊,我刚来福州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常常会在下午四点到六点的时候,这两个小时是我们校每天都可以随意出入的,所以,我会出去到校门口坐现在的66路公交,我从来不坐,只是站在上面,到了它的终点站又坐同样的路车回来,倚着窗子,看着车上和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看着福州的街景,会想很多的问题。”我说。

  小愿突然用她的手摸一着我的额头,说:“你不是吧,谁像你那么无聊啊,真奇怪,这个世界还有人是以这种目的坐公交。”说完一脸的疑惑。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那现在还会这样无聊吗你?”小愿又问我。

  “可能一开始去坐是因为无聊吧,现在也一样啊,有时会去坐几趟啊,不过不是因为无聊啊,是给自己一些放松的时间。坐公交给我的感觉很好。”我说。

  “喔。”还是一脸的疑惑写在她的脸上。

  “突然感觉你这人很有趣耶,可以说说你自己的吗?我很喜欢听的喔。”小愿坏坏地笑着。给我们两倒了两杯热茶。

  我想了一会儿,起身把音响关小了些,但还是可以很清晰的听到的钢琴节奏,然后说:“我没什么故事啦,从小在乡下长大,和一大邦的坏孩子一样,整天不是偷这家的果子就是偷跑去游泳的,我是高考的失一宠一儿,被迫去了警察学院的。”我说。

  “为什么会这样?没去查分吗?”小愿问我。

  “当时就是想去查啊,但找到我表哥说没有关系不能查,我只好作罢,因为家里没有能力再让我去复读,只好去了警察学院。不过现在还好,法律让我的思想和高中之前变了许多,我不再冲动,遇到事情总会让我用比较理智的心情去对待处理它。”我说。

  “重要的是,现在的律师前途可是不能估量的喔。”小愿调皮地说。

  我笑而没说什么。

  “你怎么不讲讲你啊?”我正常不会去打听一个人的私事,这是第一次,但却被拒绝了。

  “我才没什么好讲的,打工仔一个。”小愿明显是在回避我。而我心里清楚,她不只是一个打工仔,她的美却没人陪,她的奔驰,她的房子,她的。。。很多很多的问题,都是我想知道的。但我明白,这不是在办案,不能对当事人问这些的。

  此后的每个星期日,我都会去小愿那里,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听一天的音乐。

  有一次在超市里,在蔬菜区,我们正对着一棵洋葱讨论要不要买。我正说着,她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用她明亮的双眼。

  我停下来也看着她,说:“你的眼睛很美。”我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淘气的说“去”。却是用很低的声音柔和地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像对小夫妻啊?”

  我听完心里不懂是怎么了,但马上反应说:“像啊,但我感觉遗憾的是只是像,而不是真的。”然后就想要逃跑,生怕她“打”我。但还是被她抓住了。打了我一下,她这次说了她的口头禅:“去,真是的。”

  碧落未曾想得到的你

  我们两个就这样没有太深也并不浅的交往着,在这心里,她是一个我无法也不能接近的一朵白云,怕一碰一触就会支离破碎一样。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子当朋友到很远,但这种情形在六月里的烟江南被打破了。

  六月,雨季正浓的时节,也像是注定使人愁的时候。

  周日,快中午的时候,我们像往常一样去买午饭的必需品,回到楼梯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小愿。

  “愿。”一个很成熟的声音叫着小愿。

  我们两个一起回过头,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应该大不了我几岁的男子。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小愿,我转过去望着小愿,希望她能快点说句话,但好久了之后。小愿眼里开始有了泪水。只听她大喊了一声:“为什么你还要来,我不想看到你。”然后就拉着我的手,拼命的往她的家里跑。

  到了屋里后,小愿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哭,不停地。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到我要陪着她。

  我打开音响,放起那些钢琴曲的CD。然后,我坐在她的身旁,默默地听着她哭泣的声音,一边一抽一着烟。

  我想,也许她有着别人没有经历。而那个男子,与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小愿会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却又如此的伤心?

  我在等,等小愿主动告诉我这一切。

  小愿哭了整整一个下午,我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假,留下来陪她。

  可能是哭累了,小愿在我怀里很安静的睡着了。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婴儿一般,那样的瘦小,白析而惹人疼。

  我抱她到她的房间,让她好好的睡一觉。也许第二天起来,一切会好一些。

  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一夜,早上是小愿先起来的,看到我趟在沙发上睡着,马上给我盖了被子,我睡眠很轻,有人动就会醒来。小愿为我盖上被子后,我就醒了。看着她的眼睛,她默默地转过身,像是生怕我看到她委屈的样子,而她也许忘了,昨天我已经见到她的心已伤得很深很深。

  “你不用回学校吗?”她用一种很无力的声音问我。我不语,只是摇摇头,见她的样子,真的有种说不出的疼,她并不是我的什么人,却把我内心深处的触一动了。

  “我给你做早餐吧,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我会和你说的。”她的语气一改以往的淘气。但却说对了我心中所想的。

  我洗漱完,放着肖邦的钢琴曲。

  她给我一杯牛奶和一杯热茶。我没有说一句话。像是在等她对我说她应该和我说的。

  伴着一首又一首的钢琴曲。她道出了我想不到的一切。

  “昨天那个人叫陈强,是我曾经最爱的一个人。要说他,就先要说说我家。我的爸爸是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幸运儿,从一贫如洗到现在泉州有名的房地产商,一路上走得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但是自从上海一家上市公司,同样是做房地产的,它想到泉州发展,于是就找到我爸爸,要我爸和他合并。一开始我爸爸很乐意与他们合作,于是在一次的恰谈中,陈强的爸爸向我爸爸及我引见了陈强,他人很好,很快的,我们就开始恋爱了。”她缓缓地说着。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反问道。

  “事情如果就这样一直发展下去,也许现在的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意外出现了。我爸爸发现他们不只和我爸一个人谈合作,而是整个泉州市的房地产商。于是,我爸爸就开始反对恰谈,同样的,也反对我和陈强的交往。但后来,还是经济实力相差太大,我爸爸还是被迫的答应了他们,也就是说,我爸爸已经变相的破产了,成了他们的打工仔。我知道这一切后,就不再理会他,以他的条件找个更好的没有问题,而他却死死的抓着我不放,后来有一天,他说分手可以,但要和我谈谈,我以为我已经很清楚他的为人了,但没想到,他对我。。。。”说到这里,她哽咽了,接着哭出了声音。

  我已经想到后来是发生什么事了,没有再问她,只是拍着她的肩膀。

  过了一会,她又说:“自从那件事以后,我爸爸就秘密地把我送来了福州,做一个最普通的打工仔,也慢慢地忘了它,我的爸爸靠着他多年的经验,现在发展也好转了,并且和陈强他爸分了家。但陈强一直在找我,我不敢再看到他,我恨他,他们一家,让我家失去了太多太多。”她带着哭泣声说。

  “为什么不去告他们?”我的职业习惯让我问了这样的问题。

  “哪有那么容易,再说,我们能告他什么?有什么证据?”她反驳说。

  我没再说什么,在思考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问题。

  窗外,依旧是六月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过了几天,我正式从警校毕业了,但雨还是没有停。

  我暂时搬到了小愿那里,是她的要求。她怕陈强再次来找,硬要我搬去她那里,我没有理由不去。

  从我去的那天,小愿就没去上班了。我每天有大量的卷宗要看要写,她就在一旁帮我看着,也为自己充充电,还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每天,我们两个依旧会一起去超市买菜等东西,而小愿,她总是双手抓着我的左手很紧的依偎着我。有好多次我想再和她开那个“小夫妻”的玩笑,但一直没有开口,怕她想起她的过往。

  两个星期过去了,小愿回到了陈强出现以前的样子,喜欢和我开很淘气的玩笑,而从那次以后,我都会很配合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六月底,雨还是不曾停下过。这天我们照常去超市,在我们那幢楼的底下,停着一辆宝马跑车。我和小愿正撑着伞想上楼。

  “愿。”我立刻知道,这是陈强的声音。

  顿时,小愿把我的左手抓得更紧了。我们回过头,我用很友好的眼神看着他。

  “陈先生,你好!”我问候说。

  “你好!请问你是小愿的?”陈强用有些惊讶的语气问我,说真的,如果不是小愿亲口告诉我,我不长得这样帅的.陈强会有那么兽 性*的一面。小愿在一旁默不作声,我明显感觉到,她在颤一抖。

  “陈先生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我并没什么情绪的反问他。

  “他男朋友吧?”他变了一种很冷的语气说。

  “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不用多说了,你应该想到了,我知道你们之间所有的事了,小愿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回去,现在以及以后,都请不要来打扰我们。”我的回答小愿并没有反对。于是,我转过她的身一子,就要上楼。

  陈强突然上来扯开我们两,拽着小愿就要往他的宝马车上推。大声说着“愿你不能离开我。”

  小愿便开始大叫“不要”。

  我对陈强大喊“陈强你不要太过分了”。就想扯开陈强拉在小愿身上的手。

  也许陈强对我的举动开始有了反抗,他反过来想要打我。也许他不知道,我是警校出来的,身手不是很好,但对付一个人绝对够了。

  我抓过他的手扭过来,并压在他的身后,他立马不能动了。我带着一脸的冷气对他说:“马回你该回去的地方,在这里再让我看到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没有说什么,我用力的再压了一下,他“啊”的一声。我放开他的手,并“请”他到了他的宝马车上,把小愿拉到自己的身边,小愿就抓着我的左手不放。我对陈强说了一句:“走吧。”陈强看了我一眼,宝马车慢慢地走出了那条街。

  回到家里,小愿就抱着我不放,一直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想安静的过难道就真的那么难吗?”

  我知道,也许陈强,伤害小愿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深得多。

  过了一会儿,小愿说她好冷,要我抱她更紧一些,我照做了。看着她绫乱的头发,下面是一张美却白析得像大病初愈的脸一宠一。我心疼得历害,如果我是陈强,爱她会让她这样痛苦,那我宁愿祝她。

  小愿一直喊她冷,我抱得紧到似乎两个人都要窒息的感觉。我们两个,从未有过的亲近。

  最后,我对她说:“小愿,你衣服都湿了,去洗个热水澡好吗?那样会温暖一些。”一开始,小愿怎么都肯听我的话,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况下,最后才同意。

  洗完后,小愿只围着一浴巾就出来了,我泡着两杯热茶,正放着音乐。我叫她去换衣服,她却一直站在那里不动,我走过去,她立马抱着我哭着说:“狼,我好怕陈强。”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的反应,让我不知所措。

  “没事的,我在他就不敢再对你怎么样。”我安慰她。

  她“嗯”的一声,脸上的泪滴没有擦一拭就往我的胸前紧一靠着。我突然感觉到,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是一个心里充满委屈需要别人给予她最亲切的关怀的女孩子啊。我二十三岁,不懂得男一女之间该用什么方法去相处。但在那一刻我懂了,一个自己爱的女子,她需要的是爱他的男子的呵护。我不敢确定小愿心里的感觉。

  小愿在这的怀抱里有了睡意,我抱起她,向她的卧室走去,小愿不愿我离开,我就那样抱着她在床上睡了一晚,而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

  借问乌衣终不语,荡漾凌波路。

  第二天的小愿还是一样的沉默不语,我知道,她还是无法忘记她不想记起的那些。雨还是没有停过的下着。也许,烟雨的江南它让人记起的会更多。

  “小愿,我们去外面走走好不好?去远一点的地方。”我看着窗外对小愿说。

  “好啊,听你的,去哪由你定。”小愿带着好多天没有出现的微笑说。

  “云南,丽江古城,怎么样?现在是雨季,我们去古城里看看真正的烟雨江南是什么样的。”我带着有些落寞的语气说,也许是因为不该选择去那种易让人的地方。

  “我猜到啦,好吧,就去那。”小愿又有了几丝的淘气。

  我帮小愿整理了一个下午的行李,两个人随着航空公司的车,到长乐国际机场,几经转车到了丽江,真的好美,终于看到了“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江南了。

  “清风古道瘦马,小桥流水人家。”也许这是初到丽江的第一印象。从古朴的街道望穿过去,每一步似乎都会踏响历史的音符,每一粒方砖上都记载了无数个美丽的故事与传说。我和小愿两个人撑着一把伞,小愿很自然的依偎在我身旁,我们绕亭萦阁,穿街过巷,涓一涓潺一潺叮叮咚咚的,一路滋润开来,赋予了丽江古城鲜活的和空灵的韵致。我们没有错过古城里每一处风景,缓缓的和小愿一起走过,或站在街旁,聆听那最古老最美的故事和传说。

  陈强出现以后,我确定了小愿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并没有平时表现的那样坚强。我好想在小愿为某一个爱情故事的而感伤而留泪的时候,向她表白,告诉她我永远不会离开她。而我一直没有说出口,总有一种感觉,小愿不是真的好了,她是在用她假装的坚强努力的撑过这些日子。

  回到福州,已经是七月中旬了,天晴了,陽光也开始变得有些火一辣。福州不愧是新兴的全国十大火炉城市之一,娇陽似火。我们还是和以往一样,一起去买菜和生活必需品,小愿没有再出去工作,很耐心的照顾着我的生活,而我则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里面。

  每当傍晚的时候,我们一起学生街,吃各种小吃;一起去闽江边吹风,看夕陽,然后再一起感叹;把她奔驰放在一旁不用,一起去坐二十路公交车,看着车外各种各样的行人;回到家我们会一起坐在陽台,音响里放着钢琴曲,小愿为我泡茶。日子简单而平静的过着。我们之间没有正式确定彼此,却和其它情侣一样,在别人眼里我们是甜蜜的。我心里想着,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的继续下去就好了。

  “狼,你为什么不喝咖啡啊?”小愿问我。

  “喝啊,只是我不喜欢甜的食品而已,茶就不一样了,苦中带着涩,却又不失它那份甘甜。”我说。“你帮我泡杯咖啡吧,不过不要加糖,给我加点盐进去吧。”

  小愿有些莫名其妙的“喔”的一声,就照我的话去做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加盐吗?”我问。

  “你不喜欢甜呗。”小愿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不。”我说,“我觉得苦的东西和生活很像,生活并不是都是甜的,反过来,它却总是有很多的苦在里面,品茶品咖啡都是一样的,而加了盐的咖啡更像生活的味道。”

  “好深喔,听不懂,我还是自己喝一下算了。”小愿说着拿过我的杯子尝了一下加盐的咖啡。“呸,你骗人,这能喝吗?”小愿埋怨地带着苦苦的表情说。

  “我没骗你啊,哪骗你啦,我只是说那样子才更像生活啊。”我很会心的边笑边说。

  “去,还狡辩啊你,不打你你老是不乖。”说着小愿就要打我。我能怎么办,逃呗。

  转眼间,时间已走到了,福州的夜开始有了凉意的时候,我和小愿,认识了也快十个月了。这十个月,像是发生了好多事,却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有时,和她在一起,很对她说,我们真的在一起好吗。但一直没有开口。怕的是小愿对她的以前那些不该回忆的回忆。

  我们还是没能走得更远一些,上天最终还是只把小愿当成我生命里的过客而已,而且让她停留得太短。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情若长久,岂在暮朝!

  小愿在陈强第三次出现的时候,真的发了疯,一个人跑到楼下,开着她的奔驰,一路狂奔而去。最终,她没有再回来。

  她小小的身一子,会开车,但根本就不适合。听交警师兄说,以她的身高体重比例,车速一百八的情况下,全身的力气要同时用于踩刹车的转方向还要看清前面的路况,想要做到这些,不是件容易的事的。

  最后,小愿在头脑冲昏的情况下,选择了把她的奔驰车从三县洲大桥上疾速冲下。

  小愿是善良的,因为她宁愿自己坠入闽江,也愿让桥上的其它车受到她的冲撞而受伤。

  而陈强,只能一个人略表挽惜的离开了福州。我想告他。

  后来我才明白,我并不是小愿的什么人,她是我的过客,而我,又能是她的什么?

  今年的,我一个人过,像是有生以来最冷的一个。

  又是一个烟雨江南的时节,回想去年的现在,那次无意的邂逅。

  清明是要下雨的,才有了更浓的悼念的思绪。

  我来到仓山陵园,小愿的爸爸还是没能把她带回泉州,也许小愿是不该生在那里的,福州也许才是她生命的归宿。

  我撑着伞,和初次见到小愿一样,一身黑色*休闲小西装配白衬衫没打领带。她说过我和身材适合穿小西装配白衬衫。墓碑上是小愿那张干净的纯白的脸的相片。我站在她的墓前,最后无力的跪了下来。

  小愿,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会是那首童话里的,会陪你很久很久的。相信我,好吗?

  小愿,我想再和你去一次丽江,你不愿再陪我了吗?

  小愿,你还有太多的迷没有告诉我,真的舍得就这样离开吗?

  小愿,我想告诉你,这一次,我们的相遇不会错的,听见了吗?

  小愿,我扔了伞,在雨里为你哭,而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