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以爱之名降落随笔 雪花,是湛蓝天幕上的一颗颗闪亮的星,因为耐不住冬天的寒冷,纷纷坠落下来,寻找你温暖的手心。 ——题记 一夜里做了许多纷繁复杂的梦,醒来却只觉得眼睛发涩,什么也想不起了。烟粉的房间里,灰色的世界,打开窗,远山奔腾的兽脊,飘了雪,透过大……
雪以爱之名降落随笔
雪花,是湛蓝天幕上的一颗颗闪亮的星,因为耐不住冬天的寒冷,纷纷坠落下来,寻找你温暖的手心。 ——题记
一夜里做了许多纷繁复杂的梦,醒来却只觉得眼睛发涩,什么也想不起了。烟粉的房间里,灰色的世界,打开窗,远山奔腾的兽脊,飘了雪,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窥见紧靠房檐的白杨叶上覆了一层雪的细薄。青黛色的山体依旧如此,在不远的地方沉静的守着一湾池水,几只飞鸟掠过阴阴的天空,叫声嘶哑,将整个冬季拉得愈来愈长。
而这一切,包括这被时光的.寒风所割伤的脸庞,包括这一股莫大的温暖的失落。都在提醒着我找寻那段记忆,那段被初雪覆盖的记忆。
通往故乡的那条小路,覆上了细碎零落的雪花,那般飘飘悠悠的落下,落在我的发丝上,落在她仰起的脸上,她的脸在我的眼里是如此美丽的。浮雕般的额,清泉般的眼,映着雪光闪闪烁烁略带寒意的气息。那时候,她很年轻,年轻本来就是美丽的;那时候,她梦魇般的黑发披散到腰际飞扬在风里;那时候,我伏在她背上听她在乡间小路上踩出婉转的旋律;那时候,一个晴朗湿润的早晨,带着积雪未化的痕迹。她的微笑,化成了我生命之初对雪的如此宠溺,也是我对自然与美好的领悟。
我向往这种美好,就像我向往每一个冬天,每一场雪那样,在我被梦里梦外嘹亮的鸽哨声唤醒的时候,在她忙碌而灵巧地双手侍弄着那些朴素花草的时候。在一幅宁静的画卷中睁开惺忪的睡眼,当什么时候累了,就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妈妈,这样呼唤着谁,将自己全部重量交托给谁而自己无比轻盈,是多么幸福,如同万里无云,天空澄澈,岁月静好而安宁。
当雪肆虐之时,她或许围在炉子旁,一针针的勾着毛衣;或许给我煮一碗散着热气的面条驱寒;或许搬个凳子坐我身边看我稚嫩的写下一撇一捺。他所给予的温暖变得如此平常。她被油烟熏黄了皮肤,她被生活磨出了市井气,她剪掉了如瀑的长发,她纤巧的身姿已无从找寻,额前细纹,发间银丝。在我躁动不安的季节里,时光竟游走的如此之快。
除了遥远,除了那肆虐或沉静的雪,每一天同以往或未来任何一个冬去春来的融和天气都并无不同。她很少再牵我的手走过一段漫长的路,她很少再哼一些曲子给我听。但她的深情,已融入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习惯了被爱是一种幸福,就像凝望着天空那样永恒的幸福。
窗外望去,细碎零落的雪,苍茫孤寂的雪,以它最高傲的姿态降临,美好的如同那些永恒年轻的日子。
雪,以爱之名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