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阳朔的散文 只是一次无意提起阳朔,然后用两天的时间定下了那次旅程。我们的内心充满着激动和憧憬,唯独遗憾的是我们紧跟着旅行团的步伐,少了那么点从容和自在。 在阳朔,无论你身处何地,一抬头,都是险峻的山峰。到阳朔的那个夜晚,下着毛毛细雨,透着寒雾的车……
行走在阳朔的散文
只是一次无意提起阳朔,然后用两天的时间定下了那次旅程。我们的内心充满着激动和憧憬,唯独遗憾的是我们紧跟着旅行团的步伐,少了那么点从容和自在。
在阳朔,无论你身处何地,一抬头,都是险峻的山峰。到阳朔的那个夜晚,下着毛毛细雨,透着寒雾的车窗,隐约能看到一块块山石,寒意直逼心脏。以至于那一晚上,即便我走在热闹的西街,也像是走在令人悚然的幽径。
在旅程中,最惬意的时光也要算是在游漓江吧。冬日清晨的漓江,像入世未久的婴儿,迷蒙地看着这个世界,江水携风带来一丝丝刺骨的凉意。我们不禁拢紧衣领。还在对碧绿的江水感到惊喜时,意外地迎来淅沥小雨。天空灰蔼蔼的,卷雾缓缓向江面舒展,渐渐隐没了挺拔的山峰,朦胧了远处的江路。妈妈说冬天不是适宜到阳朔的季节,但那时那景,我不得不赞叹,烟雨漓江也不逊于烟雨江南罢。架机动竹排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他坐在没有頂蓬遮挡的船尾,背对着我们,不知是在看渐行渐远的已无新鲜感的山山水水,还是对着发动机激出的波波水纹发呆,思考着何时才能结束着日复一日的船夫生活。我同学转过身去问他开这个有多久了。他想了想,说:“两三年吧。”同学一脸失望地转回身子,叹了声:“不是一辈子呀.”想着那些将一生奉献给江河的摆渡者,不禁唏嘘。
我带着敬畏,穿过短狭的石洞,便看到甄皮岩原始部落的大门。说是大门,其实是能容下三人并行的木门,门口有一位阿布镇守着。在这个母系部落里,男人统称为阿布,女人统称为阿丽。鱼贯进入部落的我们,还未来得及逐一欣赏画有图腾的柱子,导游便把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引到一个竹棚里。竹棚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椅,头顶厚重羽冠的部落首领端坐着,神凝气定,圆润的脸略显几分稚气,笑容已经僵硬,木木地对着镜头。若不是她偶尔转动眼珠,我会以为那是一尊瓷娃娃。导游招呼我们坐在首领旁边照相。大伙停留不多时,导游又领着大家往前走,我回头望望那个竹棚,刚才笔直的躯干已后屈往椅背靠,厚重的羽冠静静地倚在她的大腿边。摄影灯灭了,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想,大概有那么一点解脱吧。一路上,阿丽阿布们形式上热情地接待我们,与我们互动。之所以说是形式的,是因为他们仅仅是用肢体和我们交流。他们之于我们,是给我们独特体验的土著人,我们之于他们,只是轻风带过的'尘埃,连入眼也不曾有。
本以为,走过那条幽暗的石道,我能有幸目睹几千年来一直祥和安宁的桃花源。没想到,那只是通往另一个不平凡的喧嚣世界。土著部落,带着敬畏拜访,带着歉意和喟叹离开。带走的,还有部落的一个手工的骨制牛头,那是我在他们的祭神坛,诚心为家人朋友爱人祈福时的信物。《桃花源记》里,船夫空手而回。而我,看着那信物,告诉自己,也许桃花源真实存在过,但它已倾覆于世人的好奇心。
当到达了我原本生活的城市,看着霓虹灯下的高楼大厦,恍惚做了一场梦,一场感慨万分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