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恬淡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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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恬淡散文  山河是一部书,让人读不尽。山河是博大的,容纳了人类所有的心灵和思考。山河既是生命的象征,又是文化的证物。名山大川很多,无缘一一去浏览。只有我们这儿的小山小河,有机会了,总会去游览。几年前的“十一”前期的一个下午,老师打电话说是有一群文人朋友……

行走恬淡散文

  山河是一部书,让人读不尽。山河是博大的,容纳了人类所有的心灵和思考。山河既是生命的象征,又是文化的证物。名山大川很多,无缘一一去浏览。只有我们这儿的小山小河,有机会了,总会去游览。几年前的“十一”前期的一个下午,老师打电话说是有一群文人朋友要来。去大山门、子午岭的秦直道、太白一路采风,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当时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答应后,有点犯难了。因为当时我们学校正在举行“迎国庆、颂祖国”的诗歌诵读会。集体活动一般是不准请假的。况且还有我的朗诵,怎么办?

  我心急如焚地来到会场,和同事打了招呼,让我先朗诵,接近尾声时,我再也呆不住了,偷着走吧。我快步走到房间,收拾好手提包就锁了门,走到大门口,我犹豫了。演讲台的主席台正对着大门。毕竟是偷着走,这样提这个大手提包大摇大摆得走出校门,是不是有点目中无人?这样想着,我又退回来。这时一个学生走来,看到我犹豫的样子,问了句:“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我朝他笑笑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先走出校门,你把我的包从这个铁栅栏里递出来好吗?”

  “嘿嘿,原来老师偷着跑啊。”学生挂满一脸新奇,笑着。接着又说道:“我以为偷着跑、逃课,只有我们学生才做的事,没想到……”

  “也不能算偷跑。只是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别的老师会怎么想?”我装的一本正经。

  “那不也是偷跑吗?好,我帮你。”他接过我的手提包。我赶紧朝校门外走去。接过学生递给我的手提包,朝他挥挥手,挡了一辆出租车。

  游玩是很爽快的事。只是我这个人不怎么会和人交往。聚在一起热闹时,我却没有了言语。看着别人尽情挥洒笑声,我只有沉默。我知道这样不好,有点不合群、煞风景,但我没办法克制自己。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插不进别人的话题,虽然很多话题都是我很熟悉的,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融不进欢乐的人群。所以当很多人聚在一起说笑时,我是最寂寞的,和那个热闹的场合格格不入。

  我只好走出那个热闹的地方。走到另一个房间里。秋日,房间显得冷,但很清静,我可以坐在这儿,任由思绪飞扬。坐着坐着,头脑就有点迷糊,睡意袭来。头天晚上来时,主人好客,盛情款待,玩到一点多,又喝了点酒。早上习惯五点半起床,现在有了睡意。

  先生走出那间热闹的房间,他无意间看见了我,就走进来问了句。他是个很有激情的人,无论到哪儿都能把气氛搞得很和谐,我没办法说出自己真正的做法,只好用“头晕”来搪塞。

  他再次进来时,手里端了杯开水。放在我手中,说了句:“喝了就会好的。”

  走着走着,我就觉出不舒服来。和这些激情昂扬的人,我确实走不到一块儿。再加上两个女儿还在家里。我的同伴也有一种被看不起的感觉,她也想回去。商量好了,我们就一起逃跑。找个借口,我们就放弃了这次出游。先生听了我们的借口,他只是静静地笑一下,什么话也没说。但送我们走的时候,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很有意味地笑着问了句:“真的是那样吗?”我无言,但我感觉我的脸红了,有一种被看穿的羞意。然后他又说了句:“也行,我理解。你们走吧,以后联系。”

  或许跟下去,会有更好的美景可以看、更美丽的故事会发生吧,但我们选择了放弃,就不再想象那些了。

  回到家以后,又很闲,什么事也没有。两个女儿各忙各的,对于我的半路返回,有点意外,既然已经偷跑了,怎么不彻彻底底来一次身与心的畅游呢? 两个女儿对我的做法感到不解。我只好说:“你们在家,没人照顾。”

  “我们这么大了,还用你照顾吗?到底是谁照顾谁啊。”说得我有点心虚。

  看书?拿起书,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出去转转,也觉得很无趣,和人聊天,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一拿起手机,就有了浓浓的挫败感: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把所有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还是没有。只好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但仍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无聊,我不能这样待下去。

  走出房门,院子里那棵梨树的叶子又掉下来几片。偌大个院子落了些枯叶就显得凌乱。两个女儿一个忙着收拾碗筷、打扫厨房,一个正拿着扫帚扫院子里的落叶。她扫的时候,是看见那儿有叶子,就把叶子扫在簸箕里。扫过后,院子里没有凌乱感,但还是很脏,因为也有熟透的梨子掉下来,掉下来的梨被摔成一包渣,院子里就有了一团一团的脏痕。

  我又拿起扫帚很仔细地把院子扫了一遍,这下清净多了。但还是无聊,还是抑制不住,出来进去的走。再进来时,眼睛落在床头柜上。那儿放着上下两本《合水县志》,赵老师编的县志。翻完很长时间了,一直想还,但一直忙于事务,没时间还,现在不正好那上还他?这样想着,就提上书,给女儿打了声招呼,走出家门。

  赵老师原是一中的校长,可以说是教育界的权威。我无缘做他的学生,更无缘在他的麾下工作,但我很敬重他的人格和他的教育思想。他退休多年,但他一直没闲着享清福,前几年一直在编合水烟厂的厂志,后来就编合水县志。

  一次无意间,和赵老师坐在一起交谈几句。也就是那次他把别人送他的县志拿给我,让我翻翻。县志是一部历史资料。以前很少看这类书籍,对于本县的历史知道的甚少,很想看看。赵老师肯借,就欣然接受。

  那两本书很沉很沉,提得我手有点发酸。从中街到北街,有很长一段路,我没有坐公交,走着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喜欢上了走路。我觉得走路是一种享受,这一路沿途看景、看人、看世界。走路的时候,你可以和一个说得来的同伴一起走,也可以一个人很休闲地走。我大多时候是一个人走的。

  书很沉,在中街没买什么,一直往北走。想在北街十字路口买些水果。我有个习惯,走别人家里向来是不空着手去,二三十块钱买点水果,送的是人情,多的是尊敬。我送东西,不管你位高位低,不管你有官没官,都一样,这里面没有丝毫贿赂成分。

  北街十字路口竟然没有一个卖水果的。我呆立在十字路口,不知该怎么办。猛然想起,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送月饼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就走进一家门市,选了盒较高档次的月饼提上。

  来到赵老师家。赵老师看我拿着书,就知道我是来还书的。赵老师的书房、客厅布置得相当雅致,他是个学者型的人,房子显得书香味很浓。

  赵老对我说的话大多是长者的鼓励和关怀。对于文学,他有极深的造诣。很多在写作中遇到的困惑,他都能一一作答。临走时,他拿出作家郭晓霞送他的两本书《一枝一叶总关情》、《太阳和月亮》,还有他自己一本摘自自己日记的手抄本《鸿爪集》送给我。拿出他那本《鸿爪集》,在扉页上,他很认真地写了句“一休老师存阅”后又署名,还很谦虚地笑笑说:“我摘自日记的一些小作,你看看吧。”并且对我提出了多出几本书的要求。和他们这些前辈比起来,我算什么?惭愧之至。

  告别赵老师,走出楼道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了。街道上人们闲闲散散的,不急着赶路,一切都是那样的恬淡、舒适。我的心情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