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文化人散文 从小喜欢就看书,也敬佩那些有文化的人。那时,我家住在佳木斯站前一个大杂院,院里住的除了像父亲一样的邮电职工外,再就是铁路工人和一些蹬三轮车的出苦力人。这些人别说看书,恐怕连报纸都很少看,当然没有什么文化了。要说整个大院没有一个读书人,也不……
闲话文化人散文
从小喜欢就看书,也敬佩那些有文化的人。那时,我家住在佳木斯站前一个大杂院,院里住的除了像父亲一样的邮电职工外,再就是铁路工人和一些蹬三轮车的出苦力人。这些人别说看书,恐怕连报纸都很少看,当然没有什么文化了。要说整个大院没有一个读书人,也不正确。我家平房对面的小红楼里就住着一个铁路工程师,还有一个在中学教书的老师。可这两个人只是上过大学,并不会写书,当然不能令人太佩服。
参加工作后,一个北京知青曾告诉我说,教他的老师都很有本事,经常在报纸或者刊物上发表一些文章。有位老师曾写过一本书,并且用一首诗开头:天上的星多月不明,河里的鱼多水不清……听了那个知青的话,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怨自艾地想,怎么我就没碰到那样的老师呢?
在农场教学后,学校有一个姓石的老师,此人志向高远,发奋苦读,用了一个寒假的时间写出个电影剧本,在老师之间广泛传阅。听说有个女老师看完剧本后,竟感动得热泪盈眶。石老师满怀信心地把剧本寄给某电影杂志社,踌躇满志地敬候回音。可最终那部剧本还是被“束之高阁”了,别说没有发表,连封信都没给他回。看来,初学写作者要想挤进文化圈,想要在杂志或报纸上发表点东西实在不容易。
我在一些报纸或杂志上发表几篇文章后,自觉算是步入了文化圈,算得上是半个文化人,想结识那些早有所耳闻的文化人。可是和他们相识以后,顿时大失所望,他们境遇和我所想象的竟是大相径庭,不要说没有一些权势者的显赫地位,就是和那些有钱人相比也相差甚远,寒酸得叫人痛心。囊中羞涩,腰杆子自然也硬不起来。
一次在酒桌上有人问我,写稿要是不给稿费,你还写不写?我回答只有一个字:写。固然,人是世俗中的人,没钱不行。然而,又有几个是为了那么丁点稿费而去写作呢?在一些报纸上发表一篇稿子,多数十几元钱,顶多不过三四十元。仅靠这点稿费不要说活得好,怕连养活自己都难,况且老婆、孩子乎?其实想一想古往今来的那些文化人,有几个是腰缠万贯的“大款”,又有几个是颐指气使的权势者呢?君子固穷,连大文豪曹雪芹都混到几乎喝不上粥的地步,况且吾辈乎?!
当然了,过去的文化人已无法和今天的文化人相比了。看报知道,一本书卖到几万、几十万者有之,甚至卖到百八十万者亦有之,像韩寒、郭敬明……有些高等文化人的稿费已经达到千字千元的高价了,像二月河、贾平娃、王塑,像……这些人早已不是“君子固穷”了。
近几年来,文坛上又出现了什么美女作家,用身体写作,感受写作,个人隐私,绝对个人隐私……等等,等等。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这些人不惜把自己一些最见不得人的东西写出来给人看,也不知道到底出于什么动机?为名乎,为利乎?要是这样一些人也算得上是文化人,这种文化人还是不当的好!
那些末流的文化人常常通宵达旦,苦熬苦修地写出几篇稿子,究竟为名,为利,还是为趣乎?当然为趣。只有把写作当作一种乐趣,才能感受到文章发表后的那种快乐和幸福。一遍遍地看,逐字逐句的揣摩,像是在仔细打量着自己刚出生孩子那么亲切。人生苦短,一辈子能干点自己能干的事,干一点自己喜欢干的事也就算行了。用不着去趋炎附势,也用不着去巴结谁,奉承谁!还是把自己的那点隐私好好藏在心里吧,千万别把它写出来给别人看!人要是没有这么点志气,还写什么文章,活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