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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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杂文随笔  外面是繁华的都市大道,而往里却是烟火生活市井小街,小街弯曲,各色的苍蝇小馆穿插其中,而巷子则像是迷宫图一般把各条小街连接一起。我是在初冬的下午茶时间进入巷子,街道里充满了阳光,照在眼镜上把镜片上的粒粒尘埃都显得明亮,巷子口竖着一个短铁柱,并……

巷子杂文随笔

  外面是繁华的都市大道,而往里却是烟火生活市井小街,小街弯曲,各色的苍蝇小馆穿插其中,而巷子则像是迷宫图一般把各条小街连接一起。我是在初冬的下午茶时间进入巷子,街道里充满了阳光,照在眼镜上把镜片上的粒粒尘埃都显得明亮,巷子口竖着一个短铁柱,并不整齐的大石块砖头将空间扭曲成奇怪的逼仄感,吸收着所有的光亮,也只留了堪堪能看出人影的可视度,在小街的各个巷子像无头苍蝇打转之后终于找到了我需要的那个入口,巷子大同小异,黑暗逼仄冷风拂过。

  黑暗中坐了两个女人,靠着墙根,从我踏入到经过都没有抬头,零碎间只言片语,她们鲜有交流,不生疏但更不愿熟络,借着巷口和晾挂衣服之间的缝隙漏出来的光,我看见那个女人黑色长发厚实刘海,大浓妆,睫毛卷翘得仿佛能接住一汪水,一把团扇似的。她坐在小板凳上不得不将腿蜷起,长靴将将把膝盖包住,真冷。我没回头走了,随着年龄增大好奇心便更能不外露。我坐在小孩子旁边却还在回想,真奇怪。

  与小孩告别之后便又走进巷子,这是我出去搭车的近路,天气很冷,这座城市江多风大,忍不住紧了紧衣服,巷子分叉多,来来往往的人不多,没有路灯的光照,黑暗侵蚀了巷子,我又看见了那个女人,仍是坐在小板凳上靠着墙根,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没有动作,莹莹的冷光,她只是低头摆弄着手机。我慢慢走出了巷子,天寒地冻。

  我在下一个周末到来,巷口的铁柱生生划分出了两个世界,也警惕人们不要错进了这巷子走不出这弯曲分叉的迷宫,我循着铁柱轻松的找到了这一条巷子,我又见到了那个女人,今天阳光很大,巷子明亮了起来但阴冷的味道没退却一丝,她还是坐在墙根,仿佛我离开的那些时间她一直坐在那里,我没有看清她的面貌,就算是明亮的时刻她也低着头,浓烈的妆容掩盖了本来的.面容。心里抓挠不得的痒,害死猫的好奇心不得休止,我加快了步子离开了。在离开巷子时不意外的还是见到了她,我有点习惯她成为周末的日常。

  我肯定明白她的意图,坐在巷子墙根的意图,不知道算不算是贬义,曾经有人告诉我她们可以称为楼缝,我不那样叫她,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懒女人,常日倚靠在巷子里生活。我没有跟她说过话,但是我很想。

  这样的想法在下一个周末见到她时膨胀到我害怕的程度,我看见她从楼上下来,端着她的板凳,原来她家就在这,原来她也是这个时间才下来,我突然很想与她搭话,想问她坐在巷子里面冷不冷,肯定很冷,下次给她带个暖宝宝来吧。我害怕和她搭话,我怕她认为我是轻佻的轻蔑的侮辱的,我很犹豫。这一次我的日常出了问题,离开巷子时她不见了,她去哪儿了,今天有人找她了吗,今天真冷,希望她能暖和一点。

  我站在巷口有点头脑发昏,没有人,那个女人没了踪影,最近很忙吗,天太冷不想下楼了吗,我有点难过,我没有给她带暖宝宝来,我好像一个背叛了感情的人。在那之后我的每个周末都没了她的身影,我常看见有人在巷子里面来往,我很想拉住一个问问知不知道她去哪儿呢,但是我没有胆量,巷子里大爷的吵架声中气十足,我畏惧这巷子里所有路过和居住的人们,我自以为他们都是恶人了,也许一两个曾与她交易,也许一两个人前背后骂过她。

  我怕她轻信了哪个坏人离家漂泊了,我又怕她惹上了什么家庭不得已走了,不管是什么,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不适合离开,巷子是她的倚靠,我怕哪天在巷子里听见警铃,我怕在新闻上看见女人死在家中。我不认识她,甚至没看清过她的脸,如果在巷子外遇见迎面走来我也认不出,但我就莫名为她挂心,一看见化着浓妆的女人便想是不是她。

  巷子还是冷清阴暗,我再也遇不见她了,我记着还有暖宝宝没带给她,巷子还等着她,等她倚靠着墙根融在黑暗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