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飘零久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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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飘零久杂文随笔  江洛在路边停下的时候,夕阳已经在极远处拖成了一条金色的尾巴,低低斜斜地沉入波光粼粼的江水中,只剩下辽阔的江面映着满天红霞,将江洛与他的枣红色马驹缩成了辽阔山水中的`一个小点。  江洛利索地翻身跃下马,路边茶馆里的小二已经极有眼见色的上……

我亦飘零久杂文随笔

  江洛在路边停下的时候,夕阳已经在极远处拖成了一条金色的尾巴,低低斜斜地沉入波光粼粼的江水中,只剩下辽阔的江面映着满天红霞,将江洛与他的枣红色马驹缩成了辽阔山水中的`一个小点。

  江洛利索地翻身跃下马,路边茶馆里的小二已经极有眼见色的上前两步,欠着腰替他将马牵进了茶馆旁边的马厩里。

  说是茶馆,不过是在官道一侧用几根深褐色的木头与茅草搭了个简易小棚,三面用几块木板纵横交错着钉成木墙,只够避雨,挡不了半分“呼呼”穿堂而过的风。

  江边风大,江洛甩手,将被风吹得翻出白肚的衣袖甩回原样,朝坐在一堆酒坛垒叠前眯眼打盹的老人拱手,彬彬有礼道:“老人家,劳烦来一壶醉春风。”

  那老人家头发花白,身子骨却精瘦的像只剩一具骨架,外面只连着一层皮,不见半点肉鼓起。他闻声睁眼,眼睛却不似寻常老人混浊,敏锐地上下来回扫了江洛几眼,这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带着一个寻常老人该有的慢动作缓缓起身,拉长音道:“您稍等——这就来。”

  江洛点头,解下腰间挂着的书卷置于被擦的退了层皮的木桌上,不疾不徐地坐下看老人倒酒。

  那老人却突然道:“小兄弟您打从哪儿来啊?”

  江洛道:“生于洛阳,今年年关由西安南下,途径此地。”

  老人提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将其置于江洛面前,瞥了一眼他手边摊开的书,似是不经意道:“哟,洛阳与西安,倒是隔的挺远的……打这儿渡了河,就到江南了,南边可没什么仕途,小兄弟不如往北走。”

  江洛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清白色泛着流光的酒杯将他一身落了灰的青袍衬得更加风尘仆仆。

  他摇头,小啜了一口此地远近闻名的醉春风,这才道:“屡试不第,家父被佞臣欺压寡欢而终,至今十余载,家中……”

  他闭眼,将酒杯置于鼻尖处轻嗅,停顿片刻道:“家中再无人候我归去,不如就此纵身于山水,寻一份慰藉。”

  可山长水远,天高地广,一颗空落落的心放进去,未必能染出几分血色,又哪里来的慰藉可言?

  老人嘴唇微动,像要进行一番劝慰,瞥见江洛因常年风霜而浸染出的几道细纹,终究只剩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