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文友的大半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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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文友的大半生散文  我的文友长相很一般。个头也不算高,他的身高才1.58米左右;而且他身体很羸弱,体重始终在一百斤上下。可他人小志气不小。他从1978年就考入了一个城市的师范中专音乐班。实际上他是在恢复高考以后,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发扬了矻矻以求的磨砺,孜孜不……

我一个文友的大半生散文

  我的文友长相很一般。个头也不算高,他的身高才1.58米左右;而且他身体很羸弱,体重始终在一百斤上下。可他人小志气不小。他从1978年就考入了一个城市的师范中专音乐班。实际上他是在恢复高考以后,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发扬了矻矻以求的磨砺,孜孜不倦的,又非常刻苦地学习精神,最后经过几经周折,才终于考上了那所师范学校的。

  当他1980年毕业后,被分配到一个县城的一所中学任体育教师。虽然他学的是音乐,在乐理,谱曲,教歌,唱歌等方面他都是很精通的。可是他对体育更是情有独钟。而且在跑赛、跳高、单杠、双杠、篮球、乒乓球等很多项目中,都是越发地超群。因此,每年参加县里的大小型运动会;他每年每次基本都是第一名。对此,没少为他的母校争得了很多方面的殊荣……

  那么在校期间,他不但体育课上得好(他体育方面的论文曾在中国教育报发表多篇),而且他一边教体育又一边钻研起了新闻写作。记得他每每一有时间,他就为母校撰写稿件。在他任教的几年里,他为母校师生的好人好事没少宣传。可谓为学校争先评优提高知名度等方面,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其实我也是写新闻稿件时与他相识的。

  后来,由于他在报上有名,广播里有声,在全县或教育系统皆有彰显(他的《从逆境中走来》一文曾发表在《中国体育》杂志上)。从而,得到了很多人的羡慕。后来他就被急需宣传报道的县计生委调了过去。由于他十分热爱新闻报道工作,对此他在计生委工作其间,对宣传工作更是如鱼得水,他在工作中不辞辛苦地去跑乡镇,串村屯儿。及时地去宣传计生工作做得好的单位和个人。从而他撰写的稿件在几年来,已在国家及省市报刊上发表了七八百篇(也包括写其它单位)。在此同时,他还不断地探究文学。他的小小说曾发表在小说月报和其它杂志上十多篇。曾荣获全国小小说三等奖。通常他的小散文等文学作品发表在晚报副刊上也很多。另外,他还创作出了一百多篇歌词。其中有一首发在(什么标题我忘记了)中国《词刊》上。对了,他还被某报聘任过特约记者。

  可是让我替他遗憾的是,他在1994年才40岁就退了下来。原因是在一次全县篮球比赛时,他的左脚后跟的两根大筋被抻断。结果那场球就输给了对方,要是有他在场,准拿第一名。说来别看他个子不高,他极有特长和速度(他读初中时曾两条腿的腿肚子上绑过沙袋子,每天上学有过往返8公里的历练)。而且他投篮也特别准。只要篮球在他的手里,就像粘在他手上一样,那就是进球拿分。只要他在篮球场上带球一跑,他仿佛就像老鼠一样,那两只眼睛边跑边左看右瞧的,真是贼溜溜的,跑起来嗖嗖地谁也撵不上。只要他在球场上,观众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什么前锋后尾,他贯穿整个全场,纵使那汗珠在脸上“簌簌”地往下淌,他也乐此不疲。

  除此他还是一个游泳的高手。回眸以往不管哪个地方进行游泳比赛,只要他参加准拿第一名。记得他在水里宛如就是一条鱼一样,也不管水多大,浪多高,水多深,他从不惧怕。因为他踩水踩得好,他能双手拿着衣服等物举过头顶“漂漂悠悠”的露着个小脑瓜,就会轻松地游过了河去(他横渡我县一个五百多米宽的水库)。记得他在游泳,游累了的时候,他还会仰面朝天地往水面上一躺,一动不动地漂浮着休息,当时对我们来说,真是望尘莫及啊……

  可是他在四十岁就退了下来,我总觉得他退下来太早。因为他是一个呆不住的人,他又有很多才华,这个年龄不正是干工作的时候吗?当然了只要有本事,总会有施展才华的地方。所以那些了解他的单位,都约他给写写新闻报道为他们宣传宣传。故此每每到了哪个单位,都要好好地招待他一番。就这样他开始走上了喝酒的生涯。结果这一喝就不可收,而且经常喝多,之后就里倒歪斜地往家走,有时走着走着就就摔倒在路旁或小巷子里。且招来了很多人的揶揄、奚落、嘲讽、唾弃。这还算可以。最严重的是有很多次,他把牙齿、脸上、手和胳膊都摔得血乎拉的;这也都是司空见惯的。可有时喝多了,还要找人深更半夜地在大道上:“哭哭啼啼,趔趔趄趄,噼喳啪喳”地把他送回家甚至送到医院里。

  让我记忆犹新的有一次,他喝多之后,被夏利车从他身上轧了过去。而后被好心人及时送到了医院,由于他当时流血过多,血液把他的衣服全给粘住了,大夫为了快速抢救他的生命,只好用剪刀把他衣服剪开,进行了及时的手术,才驱走了死神。当时我们去看他时,我们都异口同声地说:“你的命可真大呀!”

  在我接触的多年的印像中,他喝多了以后还有几次闪失。记得有一次他喝多以后,却不知为何故,被人用杀猪刀“咔哧”地一下子攮透了左上胸部,在往下几公分就攮在了心脏上。结果又险些丧了命。另外,还有一次,他采访后碰见一个很投机的朋友,接着在一起就贪杯恋酒觥筹交错地喝上了。结果又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再次被送进了中医院。当我们夫妇赶到现场时,他的瞳孔已放大,已经不省人了。不过通过及时治疗,还好,他又很快地缓活了过来。后来我为他编了几句话:刀攮车轧;瞳孔放大;一切不在话下。对此,我们一些文友们也一贯地都说,他真是一个抗摔打又最抗造牌的人。

  是的,社会上有很多熟悉他的人都说,他这个人早晚不等,非得让酒夺去生命不可。的确,由于他的酒喝得太甚,而且又借酒多之时;多次与妻争吵不休,家里经常弥漫着火药味儿,最后,导致与青梅竹马的妻子,87年就离了婚。这一离就是二十年哪!在这二十年里,他找过了6个妻子。最长时间的过了十年,也有过了两三年的不等,最短的才过了半年左右;最后一个一个的皆孔雀东南飞了。没办法,他只好搬到了老年公寓里。尽管如此,他的酒也没有终断,还是时常喝多,出丑、遭罪。一天东奔西走,颠沛流离,此时他业已年逾半百,每天里真是孤独无助。

  看来事情老是有转机之时。就在2008年,他的结发妻子,得知从小的丈夫遭了那么多的罪,现在又无依无靠,感到很是悲天悯人。于是便动了恻隐之心。加之朋友们在之间的撮合,终于让自己漂泊多年的丈夫,回到了她的身边。从此不但让他住上了漂亮温馨的楼房,而且妻儿老小的日子,也过得委实是其乐融融。斯时,他感到十分满足。因此,当我们文友时不时在一起相聚时,他经常和我们说:“我必须吸取教训啦,不能再旧病复发一意孤行啦!否则我就得死在酒上。我可得好好珍惜仅有的这一次生命了,更应该好好地过过下半生了。”此时我接过话茬说:“这就对了,人生如春华,美好知几时呀!虽然人生自古谁无死,但我们只有好好地多活几年,才能尽情地去享受到人间快乐和美好的幸福生活,日后好好看看我们的国家未来的新变化啊!”

  实际上,我这个文友他的确是多才多艺的。上面说了他在体育方面是那样的超群。然而还不仅那些。他还会拉手风琴,会弹钢琴,电子琴,还会吹竹笛儿等等。(独奏曲吹得很好)他曾参加过很多次乐队伴奏或独奏……

  话又说回来,尽管他与前妻破镜重圆言归于好,可是家里的日子总是有些拮据。因为他退下来较早,所以工资较低。而且每月还要还楼房的贷款。儿子也到了而立之年,还要尽快完婚。再说家里总收入才两千多元,着实是捉襟见肘。后来为尽快缓解家庭经济状况,于是他就去了一家水利工程工地做更夫。这期间我去工地看过他一次陪伴他近两个小时。这个打更房的周遭都是畦畦的稻田,可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由于当时的天气甚冷,他在夜间的打更房里确实有点儿抗不住了。于是他就在打更房外边,笼起了一堆火,以此来熬着时间和御寒。当火烧落了的时候,他就把剩余的火炭,用铁桶拿到了打更房里取暖,也可能他觉得暖和了一些,便倒头睡去 。可是当早晨六点钟左右,有人到打更房里取工具时,发现他还没有起来,而且嘴角附近还有些呕吐物,此时就有人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摸他的鼻孔,结果不知他啥时已经停止了呼息。后来得知他是一氧化炭中毒死亡。就这样,他的好日子刚刚开始几年,就带着对家人的眷恋;带着儿子未婚的牵挂;更带着作茧自缚的遗憾;带着我们文友们的想念,带着亲人和亲朋好友的悲恸,撒手人寰(他的死,是在今年县作协会议四月十四日召开后的第二天。再头两天的会上还为他颁发了作协副主席的证书,还合了影;而且,他还在会上宣读了作协会员的名单)。然而事隔两天后,可谁也没曾想,这次作协会议,竟是与他诀别的会议。

  是啊,文友哇!你才去干了十来天的更夫工作,就命归黄泉且悄然离去了。以往你遭了那么多年的罪,那么多次的波折、坎坷、险情,以及蹂躏和折磨,也没有落上任何一种病,而且昏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让阎罗把你调去,这次你就这么简单轻易地你就去啦?!真是让我们接受不了啊!难道你没想想这火炭是否有一氧化炭?按说你完全可以预见的,可你就没想到。难道这一点儿基本常识你都不懂吗?!你才55周岁啊!哪管活到75岁也算少遗憾一些!哪怕是癌症啥的那也是宿命的注定呀!可是,你活得太短暂啦!……

  另外我还记得,在前些日子,你还和我说:“贾哥,过几天咱俩上大顶山去采达子香去啊?我说好。之后你又说:“等婆婆丁长出来了咱还去挖婆婆丁去。之后咱们再钓开河鱼去。”我说你的打算很好啊。之后你还说了很多的打算呢。另外你还惦念着我那放了十几年的那几瓶好酒哪,结果你的打算全都落空了。可是那点儿好酒,你才喝了半瓶。再说让我没想到的是,才两三天没见面,你就没了。永远的没了。我的朋友啊,你在九泉之下听着啊?——我写这篇拙作是带着泪水为你写的啊!真的。记得通常你老是嫉妒我的文章,老是说三道四的。其实有时我真的很生你的气,可到头来我又特别想你。气的是:文友之间应该相互切磋,互相鼓励。不要相轻相嫉,哪能妄加评论;想你的是:三天两头你就来我家做客小酌。我们在一起谈笑风生,无话不谈。然而你冷不丁你就消失了,你说我能不想吗!谁让我们志趣相投了,谁让我们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啦!……老朋友哇,我再告诉你呀,在瞻仰你的遗容和你告别时,我和老九,(他的老弟)凤华姐,(他从小的朋友)还有你的二姐,我们真是哭得涕泗滂沱,悲痛至极嘘唏不已呀!

  说实在话,我平时怜悯你关爱你的就是:以往你流离失所了那么多年,我真是为你缠绵悱恻呀。在你离婚这20年里,不管你搬到哪,我就陪伴你到哪。最累的就是,为你东跑西颠可哪租房子和搬家。除此,当你孤身一人或缺啥生活用品时,我就从家里一样一样地给你拿。记得就连引火的松树明子我都一点儿一点儿地劈好了给你拿去。总之我觉得没少为你排忧解难。我总想,朋友一场,有了困难和危难遭灾的,就应该尽力地去帮助。不过这些,也是你对我不忘的口头禅。是啊,我总觉得这就是缘分的所在。

  记得我为你们恢复夫妇关系的主持的婚宴上,有一句话我还记着呢:“你们已经离异二十年了,可别让两颗心在梦中等候啦!今天,久泊的船儿终于靠了岸”。确实呀,当时我委实从心眼儿里忒为你高兴啊!可是你才刚刚和妻子儿子团聚了四年,按说也是你正欲扬起生活风帆的时候,也正是你要好好品尝体验人间的幸福和快乐的时候(他已经基本不喝或少喝酒了)。然而你却意想不到的,过早的就身消命殒了。简直让我们接受不了啊!那么说你以往有那么次死神的召唤,你都幸免地活了过来。可是最终你没有死在酒上,也没死在什么什么病上。却让一堆火炭;夺走了你年富力强的生命。真是让我们难以想象和悲哀的。我的朋友啊!这对我们打击太大了。你这一走可把我闪得够呛。记得咱俩还有很多打算没去做呢!我真为你惋惜啊!再说,在你去世后的几天里,你嫂子,每次拿着你的那些相片,那无比悲伤的眼泪,就一个劲儿地“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呀!确实是泪水涟涟啊!且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泰力呀,你咋说没就没了呢!真是让我想不到的事儿啊!你再也用不着嫂子为你端菜拿酒啦!泰力呀,要想再见到你,只能在梦里啦!”

  的确呀,你这一走啊!从此在这个世界上,以及在我们的作协会议上,乃至在我们的文学笔会上;在我们去采风时,在我们曾举杯欢笑相聚的山巅上;在我们洗澡的大河里;或在每个礼拜我们文友的小酌时;在我家的居室里;或在我家三天两头的饭桌上……再也听不到你那开心的,哈哈地爽朗地笑声啦!再也不能,经常的我拉二胡,你吹竹笛在一起合奏啦!再也见不到你那侃侃而谈和你那端庄的音容笑貌啦!!!而且在今生今世永恒地见不到你啦!故此,你的亲朋好友们真是忒怀念你,想念你呀!我的挚友啊!请你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