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院里的大妈们散文 我家住在幸福路尽头的一个极小的院子里,这里只有四幢小高层楼房,住着252户人家。就是在这样极其普通的小区里,却生活着这样一群有趣的大妈们:为了一个个小家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吃住行学……乐此不疲地游荡于各个商场、超市,抢购特价商品,在各……
我们院里的大妈们散文
我家住在幸福路尽头的一个极小的院子里,这里只有四幢小高层楼房,住着252户人家。就是在这样极其普通的小区里,却生活着这样一群有趣的大妈们:为了一个个小家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吃住行学……乐此不疲地游荡于各个商场、超市,抢购特价商品,在各种需要排队领免费物品的地方处处可以见到她们的身影。
俗言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它道出了人性生存最起码的生活准则。多少年来有多少个游子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又有多少个大妈为了它日夜操劳。在她们身上放大了中国女性所具有的普遍特征。
黄大妈,今年81岁,无职业无收入,几年前老伴患病撒手而去,从此就失去了老年人唯一的生活依靠。为了不给儿女们增加麻烦,她每月仅靠国家给她那一点遗属补贴是远远不够的,每月要定时吃药得不少钱,还有吃喝拉撒等方面开支,真是入不敷出。所以她不得不每天早出晚归,无论哪家保健品公司做什么活动,她都会不远数里参加,从而获取一斤免费面条或者十个鸡蛋之类的礼品;周边的超市有打折的蔬菜或者其它物品,她总是次次到场。只要身体允许,一有时间到处拾破烂,用她的话说就是行走三分利。路旁、超市、商场以及邻近小区的垃圾桶,她一天不知道要翻腾多少遍,每每捡回的破烂再经过分类整理,然后去比较远的废品收购站去换取人民币。她的腰椎间盘早就突出的厉害,压迫得一条腿走路一瘸一瘸的,但她靠着一辆破三轮车代替了双腿,东奔西跑,为自己的生活找到了靠山。她坚强、乐观,从不怨天尤人,每每见到她总是乐呵呵地打招呼,每天总是高高兴兴地出去,快快乐乐地回来。
张大妈,她年龄有六十多岁,是个六七十年代的下乡知青。个子特矮,几乎成了小矮人。身材和脸型都是方形的,短发,长得貌不惊人。老伴早已病故,有一双儿女,女儿已出嫁,儿子如今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完婚。她是个下岗工人,每月已有一千多元的工资,由于家里没有像样的房子,所以没有姑娘能看得上她的儿子,到现在还是娘俩相依为命。她天天就是一门心思的捡破烂,小区里的垃圾桶成了她的专柜,一天到晚不知道要翻找多少遍。邻居的小区她也成了常客。你瞧瞧她:一脸灰尘,一双手什么时候看都是脏的,脚上穿的鞋也是灰突突的,全身的衣服似乎从来没有彻底的清洗过。她节约的奇怪,只要儿子不回家吃饭,连饭都不做,菜也不买,垃圾桶里只要有别人扔下的剩饭剩菜她都把它捡回来吃了,每天像个铁人一样出现在大家视线下。她捡得废品家里堆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小区的偏僻处也成了她的垃圾聚集站,她像着了魔似的一天到晚徘徊在垃圾桶旁。总之,一年到头就是一门心思地捡着垃圾、整理着垃圾和搬运着垃圾,成了垃圾大妈的代名词了。
隔壁的刘大妈,早上才五点钟就骑着自行车出去了,她有七十多岁,身材瘦小灵活,一天到晚就见她骑着车子,不是去卖保健品的“善行康”、就是“慈善堂”等公司领取一斤免费玉米粉、黄豆米、鸡蛋等礼品,再就是去超市看菜价,哪家打折她都弄得清清楚楚。洗衣服、拖地、买菜、做饭成了她的专业,她成了儿女们的贴心保姆和采购员。还有王妈妈、陈妈妈、李妈妈……他们都是这样:能存会省,爱贪小便宜,没事就算计着哪些能赚钱,哪些能省钱,他们往往可以为了领取几个免费鸡蛋数九寒天排一公里的队,也能为折扣远赴城里城外的大商场大超市去血拼几元的商品,其魄力非一般人能企及。
这些小区里大妈们的行为,只是在当下中国快速进步中,物资文明极大丰富而精神文明跟不上脚步的矛盾中的一块。我相信: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她们已经成了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一个群体,她们无处不在,她们生龙活虎,她们四面开花,她们与时俱进,她们用自己的实力和坚持,牢牢地奠定了自己的地位,为了家庭,为了子孙后代,她们吃苦耐劳,默默地奉献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