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文物情思散文 一件、一件的秦砖、汉陶,随着一声轰鸣,墓穴的崩塌,无声地躺在黄土崖畔。旁边是它们的主人,白森森的枯骨。天是阴沉沉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是哭泣着。 罐、盂、盆是墓主人的陪葬品,是供他在冥界享用的,罐里的糜谷还存在,然而它没有被食用。虽说……
文物情思散文
一件、一件的秦砖、汉陶,随着一声轰鸣,墓穴的崩塌,无声地躺在黄土崖畔。旁边是它们的主人,白森森的枯骨。天是阴沉沉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是哭泣着。
罐、盂、盆是墓主人的陪葬品,是供他在冥界享用的,罐里的糜谷还存在,然而它没有被食用。虽说也是被埋在土里,但它既无食用,也没有发芽,更谈不是成长!一年,一百年,一千年过去了,主人没有理睬它,它没有发芽,只有炭化,炭化!
罐、盂、盆旁边有一堆白骨、头颅、股骨、肋骨,白森森扎眼,他是什么人?有人问,他不一定是达官贵人,你看那可怜的陪葬品,无金、无银,只有那么几件陶器。或许,他是一位鱼肉乡里的土豪劣绅,但绝不是行乞于市的一介贫民,他生前尚不饱腹,死后那有糜谷享用!那是什么人?他的出身、家庭、成份,是否也翻过几篇竹简?这一切的一切均是千古之谜了。这正应了一句:“愚贤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
白骨被踢开了。陶器的主人,请你到那边安息吧,那里的白骨更多。生前也许你对他们不屑一顾,现在你也只好和他们为伍了。天仍是阴的,雨仍在下,主人离开了,而那些陶器被称作文物,一跃而成为主人。人,物化了;物,人化了。这就是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