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零丁之叹 文天祥的《过零丁洋》这首诗,相信大家都曾经诵读过,也都曾被文天祥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所感动过,觉得文天祥的忠心奋发,虽死犹生,感触时艰,掩卷叹息。下面是小编收集的这首诗的相关资讯,欢迎大家阅读! 到了文天祥时代,国破山河在。一个死到临头的……
文天祥零丁之叹
文天祥的《过零丁洋》这首诗,相信大家都曾经诵读过,也都曾被文天祥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所感动过,觉得文天祥的忠心奋发,虽死犹生,感触时艰,掩卷叹息。下面是小编收集的这首诗的相关资讯,欢迎大家阅读!
到了文天祥时代,国破山河在。一个死到临头的小王朝,还紧抓着王权国家的本质不放手,对于民间抗战,作了种种阻扰。可那文天祥竟然上书,要朝廷放手,放手让各地抗战,放手让人民抗战,可朝廷就是不放手。国可以亡,但王权国家的本质不能丢,王权下,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宋何以亡?亡就亡在人民手里没有枪,王朝一投降,人民惟有忍让。可文天祥,却从民间起兵了,居然还率领义兵——人民武装来擒王。人民有了枪,还没有打跑敌人,就已吓坏了君王。君王对他讲,你不是不怕死吗?别打仗了,快给我去议降。
文天祥去了,但他议和不议降,被元人掳了北上。他说自己被掳时,就有求死之心,之所以隐忍以行,是以天下尚有可为。当时,北兵虽破临安,但江淮尚能一战。故北行至京口,他便逃走,自以为“中兴机会,庶几在此”,欲约江淮诸将,告北兵虚实,以图“连兵大举”。但他却被人误会,“扬州昨夜有人来,误把忠良按剑猜”,差点把他杀死。不出王权国家本质的思域,那只能猜忌他有谋反的嫌疑。他在《〈指南录〉后序》里,谈起这一段死生经历,说自己有22次差一点就死去,故有“呜呼!予之及于死者不知其几矣”的悲叹。
他一路南逃,回江西,再举义兵,可还是不容于小朝廷。小朝廷只信赖自己的军队,他想让两支武装合兵一处,可谁听取他建议?只好自领一孤军,转战闽、粤、赣,终于兵败被擒。
当时没人问他,后来也没人问,他究竟为何而战?如为朝廷而战,朝廷不战,他为何还要战?皇帝已降,他为何不降?因为朝廷之外,还有他心中的祖国在,朝廷亡了,他要尽忠祖国。
被俘后,元将张弘范来向他劝降,他椎心泣血,赋血诗以明其心志:
辛苦遭逢起一经,
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
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中国传统文人,敢吐雄语,善作豪词,能为痛言,而乏血性之诗。这首《过零丁洋叹》,是以绝命人为绝命词,应为中国第一血性诗。诗之最佳者,并非“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此句浅,真理自在,以必死之心者言之,自有其震撼力。但“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则有了一种新觉悟。
那是怎样的觉悟?“说惶恐”、“叹零丁”,是他的个体感受,是文化个体性在觉醒。“山河破碎”,“身世浮沉”,为他提供了觉醒的家国背景,而“惶恐”,则道出了他作为个体面对自身而觉醒的最为深刻的心理动因。有人说,不就是害怕吗?是的,是害怕,但不是一般的怕,不是借着“惶恐滩”说事,不是通常忧患的那种怕,而是极端的怕,入骨的怕,销魂的怕。此乃打碎了自己的菩萨金身露出自我本来面目的怕,是撕破了身穿的庄严袈裟而不得不赤条条来去的怕,是彻底的放下了君君臣臣必须独自一人来面对“我的祖国”的怕。
这是命运拿捏灵魂的怕,是真理抽搐生命的怕,是在脱胎换骨中选择生与死的怕,是赴死之后死也摆脱不了的怕。他求死,可他依然害怕,他不怕死,可他还是要“说惶恐”。他怎么了?他“零丁”了!零丁是一种状态,是孤独的、绝望的状态,是君不君、臣不臣、家不家、国不国的状态,是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的状态。
他自杀过,绝食过,可他还活着,零丁的活着。“一山还一水”,他寻寻觅觅地活着,“无国又无家”,他为了寻找活着的'证据而活着。于是,他写诗。而我们,则有幸读到了一个真正的零丁者“叹零丁”的诗,一个知道自己就要死去的人时时面对死亡而写的诗,一位死去活来者所写的方死方生的诗。中国诗人没有天堂可去,但有历史可栖,他,就诗意地栖居历史。诗人超越了死——“人生自古谁无死”?就往历史中去——“留取丹心照汗青”,“汗青”就是历史,他为自己安排好了后事。
过零丁洋时,他正好被拘禁在元军船舰上,目睹了崖山海战,亲眼见宋军大败和宋帝蹈海,故有《二月六日,海上大战,国事不济,孤臣天祥,坐北舟中,向南恸哭,为之诗》悼念。他在诗中写道,“古来何代无战争,未有锋猬交沧溟”,中国历史上,还未曾有过如此大规模的海上决战。
尤为可悲的是,这场决战,并非在汉人与蒙古人之间进行,而是在南人与北人之间进行,“南人志欲扶昆仑,北人气欲黄河吞”。元将张弘范就是河北人,勒功奇石张弘范,不是胡儿是汉儿!原来还是中国人打中国人!仗打得很惨,“一朝天昏风雨恶,炮火雷飞箭星落。谁雌谁雄顷刻分,流尸漂血洋水浑。”结果是,“昨朝南船满崖海,今朝只有北船在。”南宋王朝就这样亡了,“正气扫地山河羞”!但“我的祖国”还在,国土和人民都沦陷了,还有历史在,无论生与死,他都将立命于史。
文天祥【少年壮志】
文天祥生的时候,他的祖父做了一个梦,彷彿梦见一个小孩,从云中下来落在他的家里。所以天祥生下来以后,他的祖父高兴得很,替他取个名字,叫做“云孙”。
他生于江西庐陵县,他的祖父也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那是宋理宗三年(公元1236年),时局十分不安的了。他少时就在乡下念书。有一天,他的家人同他到学宫里去祭孔子,那祭祀的礼节是很隆重的。有音乐,有整个的猪羊摆在祭桌上,真觉得庄严而且光荣。天祥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那时真感动极了。他看见学宫里有庐陵地方的先贤——欧阳修、杨邦义、胡铨等人的塑像。那些塑像都塑得活灵活现。他的家人指点这些塑像,并且把他们的历史都讲给他听。他听得感动极了,说:“将来我死了之后,如果不同这些先贤一样,塑像站在学宫里,就不算大丈夫了。”
这可见天祥少年的时候,就已立志做伟大人物,的确是不凡得很。
宋代取士,是用科举制度。后来,元、明、清三朝也沿着用这种老法子。考试的时候,每个人都希望中状元,因为状元是最光荣的功名,天祥是宝祐四年的状元。他中了状元,家中人都欢喜得很。
他平常就爱做文章。他做文章从来不打草稿。总是凝神静坐,一气呵成。当时的考官王应麟看了他的卷子,十分高兴,说:“这本卷子,古谊如龟鉴,忠肝如铁石,可为本朝得人贺。”那时候,天祥只有二十岁左右,同时他的弟弟也登科了。他的父亲名革斋,送他们两兄弟进京考试,心里真是十分开心。果然两兄弟都考取了,老人家的欢喜,也就可想而知。可是他年纪老了。俗语说得好,老人家同风中之烛一样。他的儿子们刚刚在五月二十四日报捷,二十八日,那老人家就死了。
天祥和他的弟弟,正在兴高采烈的时候,来了这样的打击,他们真是悲哀得不得了!可幸南宋的时候,对考中了状元的人,优待得很。他死了的父亲由皇上给款发丧。不久,朝廷就命天祥去做宁海节度使判官。
文天祥【弃官的悲愤】
那时代,正是一个内忧外患的时代。
半壁江山已经失去了,自从高宗南渡以后,只剩了可怜的半壁江山!那时的朝廷,正同一所破房子,在凄风苦雨中飘摇着。
在这样艰难的时代,朝廷里,却多是坏人得势,好人滚蛋。来了黄潜善、王伯彦两个奸臣,宗澣和李纲两个忠臣便告退了。用了秦桧,岳飞便杀却了!用了韩侂胄,太学生立刻杀了十多人。一时的正义,都消沉了!
天祥的时代,正当贾似道专权,丁大全为相。天祥虽然是一个小官,像他那样精明强干,富于爱国热血的人,如何能不发愤图强,留心国事。
宝祐六年,蒙古大举南侵,宋朝的官兵,一点用处也没有。蒙古兵进四川以后接着把广西、贵州都占据了,更用重兵,向两淮及长江上下游进兵。江西不保,武昌也被围了。那时的老百姓,在蒙古人的铁蹄下,真是同厨房中的肉一样,随便可以宰割。可是那时的皇帝、大臣、将官,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大家都害怕极了。
有一个太监董宋臣,请皇帝迁都四明,以避敌锋。另一个太监何子举,以为四明也去不得,皇太后也不想去,于是说说便罢了。
天祥听见迁都的消息,很不以为然。他以为,临安的形势已经失了。四明是靠海的小郡,从前高宗到那地方去的时候,几乎没法自存,已经上了一次当,如何可以再去上当呢?所以不顾一切,上书请斩那些专权误国的臣子,并且斩却那些干涉政治的太监。
像他那样一个小臣,他的议论,如何能打断那些奸臣的心呢?书上去之后,真同石沉大海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气极了,想这样的朝廷,还做什么官?他即刻辞官不做,回家隐居了。
理宗死了之后,度宗即位了。他用天祥做尚左郎的官。不久,天祥的意见又同奸臣贾似道不合,免官回家了。
天祥回家之后,他觉得这样的时局,真是没有法子了。但他却不能忘情,他是想替国家做一番大事业的。他想趁这闲暇的时候,还是修养自己的学问好为将来效力国家做准备罢。他在文山的上面,造了一所小房子。文山在庐陵之南,约一百里,两山夹着一条小河,河中奇奇怪怪的石头,林立在那里,溪水曲曲折折地流着,从高下流,风景十分美丽。河中的石头,有的像人,有的像狗,有的像狮子,有的像老虎,有的站着,有的躺着,各有各的趣味。站在山的最高峰,可以望去几百里远。云哪、烟哪、草哪、木哪,望去似一幅图画,他的房子,造在山南,那是一块平阔的大地。溪水在他的前面,青山在屋的上面,流水在屋的下面,那真是绝妙的好风景。天祥在那里闭户读书,隐居求志,他受了那样好的环境影响,所以后来能够有成仁取义的大节,他在悲愤的时代能注意静的修养。这是我们少年人应该取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