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精选10篇) 托物言志是古典诗词中常见的一种表现手法,通过描摹客观上事物的某一个方面的特征来表达作者情感或揭示作品的主旨。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1 从城隍庙的花店里买了一包过磷……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精选10篇)
托物言志是古典诗词中常见的一种表现手法,通过描摹客观上事物的某一个方面的特征来表达作者情感或揭示作品的主旨。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1
从城隍庙的花店里买了一包过磷酸骨粉,搀和在每一盆泥里,这算代替了新泥。
瓦盆排列在墙脚,从墙头垂下十条麻线,每两条距离七八寸,让牵牛的藤蔓缠绕上去。这是今年的新计划,往年是把瓦盆摆在三尺光景高的木架子上的。这样,藤蔓很容易爬到了墙头;随后长出来的互相纠缠着,因自身的重量倒垂下来,但末梢的嫩条便又蛇头一般仰起,向上伸,与别组的嫩条纠缠,待不胜重量时重演那老把戏;因此墙头往往堆积着繁密的叶和花,与墙腰的部分不相称。今年从墙脚爬起,沿墙多了三尺光景的路程,或者会好一点儿;而且,这就将有一垛完全是叶和花的墙。
藤蔓从两瓣子叶中间引伸出来以后,不到一个月功夫,爬得最快的几株将要齐墙头了,每一个叶柄处生一个花蕾,像谷粒那么大,便转黄萎去。据几年来的经验,知道起头的一批花蕾是开不出来的;到后来发育更见旺盛,新的叶蔓比近根部的肥大,那时的`花蕾才开得成。
今年的叶格外绿,绿得鲜明;又格外厚,仿佛丝绒剪成的。这自然是过磷酸骨粉的功效。他日花开,可以推知将比往年的盛大。
但兴趣并不专在看花,种了这小东西,庭中就成为系人心情的所在,早上才起,工毕回来,不觉总要在那里小立一会儿。那藤蔓缠着麻线卷上去,嫩绿的头看似静止的,并不动弹;实际却无时不回旋向上,在先朝这边,停一歇再看,它便朝那边了。前一晚只是绿豆般大一粒嫩头,早起看时,便已透出二三寸长的新条,缀一两张长满细白绒毛的小叶子,叶柄处是仅能辨认形状的小花蕾,而末梢又有了绿豆般大一粒嫩头。有时认着墙上斑剥痕想,明天未必便爬到那里吧;但出乎意外,明晨竟爬到了斑剥痕之上;好努力的一夜功夫!“生之力”不可得见;在这样小立静观的当儿,却默契了“生之力”了。渐渐地,浑忘意想,复何言说,只呆对着这一墙绿叶。
即使没有花,兴趣未尝短少;何况他日花开,将比往年盛大呢。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2
“这株梧桐,怕再也难得活了!”
人们走过秃梧桐下,总这样惋惜地说。
这株梧桐,所生的地点,真有点奇怪,我们所住的房子,本来分做两下给两家住的,这株梧桐,恰恰长在屋前的正中,不偏不倚,可以说是两家的分界牌。
屋前的石阶,虽仅有其一,由屋前到园外的路却有两条——一家走一条,梧桐生在两路的中间,清荫分盖了两家的草场,夜里下雨,潇萧淅淅打在桐叶上的雨声,诗意也两家分享。
不幸园里蚂蚁过多,梧桐的枝干,为蚂所蚀,渐渐的不坚牢了。一夜雷雨,便将它的上半截劈折,只剩下一根二丈多高的树身,立在那里,亭亭有如青玉。
春天到来,树身上居然透出许多绿叶,团团附着树端,看去好像是一棵棕榈树。
谁说这株梧桐,不会再活呢?它现在长了新叶,或者更会长出新枝,不久定可以恢复从前的美荫了。
一阵风过,叶儿又被劈下来。拾起一看,叶蒂已啮断了三分之二,又是蚂蚁干的好事,哦,可恶!
但勇敢的梧桐,并不因此挫了它求生的志气。
蚂蚁又来了,风又起了,好容易长得掌大的叶儿又飘去了。但它不管,仍然萌新的芽,吐新的叶,整整的忙了一个春天,又整整的忙了一个夏天。
秋来,老柏和香橙还沉郁的绿着,别的树却都憔悴了。年近古稀的老榆,护定它青青的叶,似老年人想保存半生辛苦贮蓄的家私,但那禁得西风如败子,日夕在它耳畔絮聒?现在它的叶儿已去得差不多,园中减了葱茏的绿意,却也添了蔚蓝的`天光。爬在榆干上的薛荔,也大为喜悦,上面没有遮蔽,可以让它们酣饮风霜了。它们脸儿醉得枫叶般红,陶然自足,不管垂老破家的榆树,在它们头顶上瑟瑟地悲叹。
大理菊东倒西倾,还挣扎着在荒草里开出红艳的花。牵牛的蔓,早枯萎了,但还开花呢,可是比从前纤小。冷冷凉露中,泛满浅紫嫩红的小花,更觉娇美可怜。还有从前种麝香连理花和凤仙花的地里,有时也见几朵残花。秋风里,时时有玉钱蝴蝶,翩翩飞来,停在花上,好半天不动,幽情凄恋。它要僵了,它愿意僵在花儿的冷香里!
这时候,园里另外一株桐树,叶儿已飞去大半,秃的梧桐,自然更是一无所有,只有亭亭如青玉的树干,兀立在惨淡斜阳中。
“这株捂桐,怕再也不得活了!”
人们走过秃梧桐下,总是这样惋惜似的说。
但是,我知道明年还有春天要来。
明年春天仍有蚂蚁和风呢!
但是,我知道有落在土里的桐子。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3
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点。
十分清新,十分自然,我的小屋玲珑地立于山脊一个柔和的角度上。
世界上有很多已经很美的东西,还需要一些点缀,山也是。小屋的出现,点破了山的寂寞,增加了风景的内容。山上有了小屋,好比一望无际的水面飘过一片风帆,辽阔无边的天空掠过一只飞雁,是单纯的底色上一点灵动的色彩,是山川美景中的一点生气,一点情调。
小屋点缀了山,什么来点缀小屋呢?那是树!
山上有一片纯绿色的无花树;花是美丽的,树的美丽也不逊于花。花好比人的面庞,树好比人的姿态。树的美在于姿势的清健或挺拔、苗条和婀娜,在于活力,在于精神!
有了这许多树,小屋就有了许多特点。树总是轻轻摇动着。树的动,显出小屋的静;树的高大,显出小屋的小巧;而小屋别致出色,乃是由于满山皆树,为小屋布置了一个美妙的绿的背景。
小屋后面有一棵高过屋顶的大树,细而密的枝叶伸展在小屋的上面,美而浓的树荫把小屋笼罩起来。这棵树使小屋给予人另一种印象,使小屋显得含蓄而有风度。
换个角度,近看改为远观,小屋却又变换位置,出现在另一些树的上面,这个角度是远远地站在山下看。首先看到的是小屋前面的树,那些树把小屋遮掩了,只在树与树之间露出一些建筑的线条,一角活泼翘起的屋檐,一排整齐的图案式的屋瓦。一片蓝,那是墙;一片白,那是窗。我的小屋在树与树之间若隐若现,凌空而起,姿态翩然。本质上,它是一幢房屋;形势上,却像鸟一样,蝶一样,憩于枝头,轻灵而自由!
小屋之小,是受了土地的限制。论“领土”,只有有限的一点。在有限的土地上,房屋比土地小,花园比房屋小,花园中的路又比花园小,这条小路是我袖珍型的花园大道。和“领土”相对的是“领空”,论“领空”却又是无限的,足以举目千里,足以俯仰天地,左顾有山外青山,右盼有绿野阡陌。适于心灵散步,眼睛旅行,也就是古人说的游目骋怀。这个无限的“领空”,是我开放性的院子。
有形的围墙围住一些花,有紫藤、月季、喇叭花、圣诞红之类。天地相连的那一道弧线,是另一重无形的围墙,也围住一些花,那些花有朵状有片状,有红,有白,有绚烂,也有飘落。也许那是上帝玩赏的牡丹或芍药,我们叫它云或霞。空气在山上特别清新,清新的空气使我觉得呼吸的是香!
光线以明亮为好,小屋的光线是明亮的,因为屋虽小,窗很多。例外的只有破晓或入暮,那时山上只有一片微光,一片柔静,一片宁谧。小屋在山的怀抱中,犹如在花蕊中一般,慢慢地花蕊绽开了一些,好象群山后退了一些。山是不动的`,那是光线加强了,是早晨来到了山中。当花瓣微微收拢,那就是夜晚来临了。小屋的光线既富于科学的时间性,也富于浪漫的文学性。
山上的环境是独立的,安静的。身在小屋享受着人间的清福,享受着充足的睡眠,以及一天一个美梦。
出入的环境要道,是一条类似苏花公路的山路,一边傍山,一边面临稻浪起伏的绿海和那高高的山坡。山路和山坡不便于行车,然而便于我行走。我出外,小屋是我快乐的起点;我归来,小屋是我幸福的终站。往返于快乐与幸福之间,哪儿还有不好走的路呢?我只觉得出外时身轻如飞,山路自动地后退;归来时带几分雀跃的心情,一跳一跳就跳过了那些山坡。我替山坡起了个名字,叫幸福的阶梯,山路被我唤做空中走廊!
我把一切应用的东西当做艺术,我在生活中的第一件艺术品——就是小屋。白天它是清晰的,夜晚它是朦胧的。每个夜幕深重的晚上,山下亮起灿烂的万家灯火,山上闪出疏落的灯光。山下的灯把黑暗照亮了,山上的灯把黑暗照淡了,淡如烟,淡如雾,山也虚无,树也缥缈。小屋迷于雾失楼台的情景中,它不再是清晰的小屋,而是烟雾之中、星点之下、月影之侧的空中楼阁!
这座空中楼阁占了地利,可以省去许多室内设计和其他的装饰。
虽不养鸟,每天早晨有鸟语盈耳。
无需挂画,门外有幅巨画——名叫自然。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4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夹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
我还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在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蝴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面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倒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眨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鬼眨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夹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鸟飞过了。
我忽而听到夜半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周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5
我们家的后园有半亩空地,母亲说:“让它荒着怪可惜的,你们那么爱吃花生,就开辟出来种花生吧。”我们姐弟几个都很高兴,买种,翻地,播种,浇水,没过几个月,居然收获了。
母亲说:“今晚我们过一个收获节,请你们父亲也来尝尝我们的新花生,好不好?”我们都说好。母亲把花生做成了好几样食品,还吩咐就在后园的茅亭过这个节。
晚上天色不太好,可是父亲也来了,实在很难得。
父亲说:“你们爱吃花生么?”
我们争着答应:“爱!”
“谁能把花生的好处说出来?”
姐姐说:“花生的味儿美。”
哥哥说:“花生可以榨油。”
我说:“花生的价钱便宜,谁都可以买来吃,都喜欢吃。这就是它的好处。” 父亲说:“花生的好处很多,有一样最可贵:它的果实埋在地里,不像桃子、石榴、苹果那样,把鲜红嫩绿的果实高高地挂在枝头上,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你们看它矮矮地长在地上,等到成熟了,也不能立刻分辨出来它有没有果实,必须挖起来才知道。”
我们都说是,母亲也点点头。
父亲接下去说:“所以你们要像花生,它虽然不好看,可是很有用。”
我说:“那么,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只讲体面,而对别人没有好处的人。”
父亲说:“对。这是我对你们的`希望。”
我们谈到深夜才散。花生做的食品都吃完了,父亲的话却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6
她在自己的生活中织下了一个厚厚的茧。
那是用一种细细的、柔韧的、若有若无的丝织成的。是痛苦的丝织成的。
她埋怨、气恼,然后就是焦急,甚至折磨自己,同时用死来对突不破的网表示抗议。
但是,她终于被疲劳征服了,沉沉地睡过去。她做了许多的梦,那是关于花和草的梦,是关于风和水的梦,是关于太阳和彩虹的梦,还有关于爱的追求以及生儿育女的梦……在梦里,她得到的`安定和欣慰,得到了力量和热情,得到了关于生的可贵。
当她一觉醒来,她突然明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于是,她便用牙齿把自己吐的丝一根根咬断。咬破自己织下的茧。
果然,新的光芒向她投来,像云隙间的阳光刺激着她的眼睛。新的空气,像清新的酒,使她陶醉。
她简直要跳起来了!她简直要飞起来了!一伸腰,果然飞起来了,原来就在她沉睡的时刻,背上长出了两片多粉的翅膀”“。
从此,她便记住了这一切,她把这些告诉了子孙们:你们织的茧,得你们自己去咬破!蚕,就是这样一代代传下来。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7
桃花心木是一种特别的树,树形优美,高大而笔直,从前老家林场种了许多,已长成几丈高的一片树林。所以当我看到桃花心木仅及膝盖的树苗,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种桃花心木苗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人,他弯腰种树的时候,感觉就像插秧一样。
树苗种下以后,他常来浇水,奇怪的是,他来的并没有规律,有时隔三天,有时隔五天,有时十几天才来一次;浇水的量也不一定,有时浇得多,有时浇得少。
我住在乡下时,天天都会在桃花心木苗旁的小路上散步,种树苗的人偶尔会来家里喝茶。他有时早上来,有时下午来,时间也不一定。
我越来越奇怪。
更奇怪的是,桃花心木苗有时莫名其妙地枯萎了。所以,他来的时候总会带几株树苗来补种。
我起先以为他太懒,有时隔那么久才给树浇水。
但是,懒人怎么知道有几棵树会枯萎呢?
后来我以为他太忙,才会做什么事都不按规律。但是,忙人怎么可能做事那么从从容容?
我忍不住问他,到底应该什么时间来?多久浇一次水?桃花心木为什么无缘无故会枯萎?如果你每天来浇水,桃花心木苗该不会枯萎吧?
种树的人笑了,他说:“种树不是种菜或种稻子,种树是百年的基业,不像青菜几个星期就可以收成。所以,树木自己要学会在土里找水源。我浇水只是模仿老天下雨,老天下雨是算不准的,它几天下一次?上午或下午?一次下多少?如果无法在这种不确定中汲水生长,树苗自然就枯萎了。但是,在不确定中找到水源、拼命扎根,长成百年的大树就不成问题了。”
种树人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每天都来浇水,每天定时浇一定的量,树苗就会养成依赖的心,根就会浮在地表上,无法深入地下,一旦我停止浇水,树苗会枯萎得更多。幸而存活的树苗,遇到狂风暴雨,也会一吹就倒。”
他的一番话,使我非常感动。不只是树,人也是一样,在不确定中生活,能比较经得起生活的考验,会锻炼出一颗独立自主的`心。在不确定中,深化了对环境的感受与情感的感知,就能学会把很少的养分转化为巨大的能量,努力生长。
现在,窗前的桃花心木苗已经长得与屋顶一般高,是那么优雅自在,显示出勃勃生机。
种树人不再来了,桃花心木也不会枯萎了。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8
莲,中通外直,静如女子。莲叶碧水,盈盈几许。莲之说犹如爱莲之女子。
夏初的池塘里这么一株或者两株莲,风姿绰约,闪过人们的疲倦和慵懒,在一亩或者半亩的天光里,精神抖擞,逐渐占据了属于她的领空。她就是若水女子的仙影。露水沾湿了浅红的娇嫩的莲叶,尖尖的益发舒展开自己的头角,逐渐显现出不拘一格的风骨面容。青春美妙,皎洁如月——她净直的待在那里,不谙俗语,抑世绝响,莲之初大概是这样的。
莲之身,亦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中通外直”丰硕的莲叶就像邻家碧色的罗裙,清一色的式样,给你的眼前焕然一新的'错觉。雨一直下起来,氤氲着满塘雾霭的天空,细润油滑的雨珠在碧绿的莲里打着转,蹦蹦跳跳的奔跑着,欢欣的喜极而泣!,呵!不如说那是一场缘聚缘散的筵席,消失在美好的春天里。
莲之心,亦如此。绿水清扬,在往事如烟的故事里;清莲极品,在她的惹人青睐里;莲芯可入药,在于她的清热解毒之效。每每忆起《采莲赋》里的诗句:“采莲南塘秋,莲子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想必莲子的心是这水的清凉, 温柔而耐人寻味。也许是采莲的人辛苦浸润的结果呢!
莲之魂,亦如此。一缕魂一缕衷肠,虽藕断却丝连。莲藕之精神令世人嗟叹! 古人有“寸藕如玉”“凝滑如脂”的叫法。但不妨于一帘幽梦,荷叶田田,半亩方塘,足慰平生的境界里净化了的灵魂里辟出一隅休息。予未尝不细细思之,感慨万千!梅兰竹菊皆是画工的杰作,想这莲也一定是能工巧匠的挚爱的,忠诚的元素。
昔人爱梅之秉性,爱兰之优雅,爱菊之淡定,爱竹之气节。干事之秋,今莲之说独我至焉!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9
在任何社会里,不管是禽兽的或人类的社会,从前都是暴力造成霸主,现在却是仁德造成贤君。地上的狮、虎,空中的鹰、鹫,都只以善战称雄,以逞强行凶统治群众;而天鹅就不是这样,它在水上为王是凭着一切足以缔造太平世界的美德,如高尚、尊严、仁厚等等。它有威势,有力量,有勇气,但又有不滥用权威的意志、非自卫不用武力的决心;它能战斗,能取胜,却从不攻击别人。它是水禽界里爱好和平的君主,它敢于与空中的霸主对抗;它等待着鹰来袭击,不招惹它,却也不惧怕它。它的强劲的翅膀就是它的盾牌,它以羽毛的坚韧、翅膀的频繁扑击对付着鹰的嘴爪,打退鹰的进攻。它奋力的结果常常是获得胜利。而且,它也只有这一个骄傲的敌人,其他善战的禽类没一个不尊敬它,它与整个自然界都是和平共处的:在那些种类繁多的水禽中,它与其说是以君主的身份监临着,毋宁说是以朋友的身份照看着,而那些水禽仿佛个个都俯首贴耳地归顺它。它只是一个太平共和国的领袖,是一个太平共和国的首席居民,它赋予别人多少,也就只向别人要求多少,它所希冀的只是宁静与自由。对这样的一个元首,全国公民自然是无可畏惧的了。
天鹅的面目优雅,形状妍美,与它那种温和的天性正好相称。它叫谁看了都顺眼。凡是它所到之处,它都成了这地方的点缀品,使这地方美化;人人喜爱它,人人欢迎它,人人欣赏它。任何禽类都不配这样地受人钟爱。原来大自然对于任何禽类都没有赋予这样多的高贵而柔和的优美,使我们意识到大自然创造物类竟能达到这样妍丽的程度。俊秀的身段,圆润的形貌,优美的线条,皎洁的白色,婉转的、传神的动作,忽而兴致勃发,忽而悠然忘形的姿态,总之,天鹅身上的一切都散布着我们欣赏优雅与妍美时所感到的那种舒畅、那种陶醉,一切都使人觉得它不同凡俗,一切都描绘出它是爱情之鸟;古代神话把这个媚人的鸟说成为天下第一美女的父亲,一切都证明这个富有才情与风趣的神话是很有根据的。
我们看见它那种雍容自在的样子;看见它在水上活动得那么轻便、那么自由,就不能不承认它不但是羽族里第一名善航者,并且是大自然提供给我们的航行术的最美的模型。可不是么,它的颈子高高的,胸脯挺挺的、圆圆的,就仿佛是破浪前进的船头;它的宽广的腹部就像船底;它的身子为了便于疾驶,向前倾着,愈向后就愈挺起,最后翘得高高的就像船舳;尾巴是地道的舵;脚就是宽阔的桨;它的一对大翅膀在风前半张着,微微地鼓起来,这就是帆,它们推着这艘活的船舶,连船带驾驶者一起推着跑。
天鹅知道自己高贵,所以很自豪,知道自己很美丽,所以很自好。它仿佛故意摆出它的全部优点;它那样儿就像是要博得人家的赞美,引起人家的注目。而事实上它也真是令人百看不厌的,不管是我们从远处看天鹅成群地在浩瀚的烟波中,和有翅的船队一般,自由自在地游着;或者是天鹅应着召唤的信号,独自离开船队,游近岸旁,以种种柔和、婉转、妍媚的动作,显示它的美色,施出它的娇态,供人们仔细欣赏。
天鹅既有天生的美质,又有自由的美德;它不在我们所能强制或幽禁的那些奴隶之列。它无拘无束地生活在我们的池沼里,如果它不能享受到足够的独立,使它毫无奴役俘囚之感,它就不会逗留在那里,不会在那里安顿下去。它要任意地在水上遍处遨游,或到岸旁着陆,或离岸游到水中央,或者沿着水边,来到岸脚下栖息,藏到灯芯草丛中,钻到最偏僻的湾汊里,然后又离开它的幽居,回到有人的地方,享受着与人相处的乐趣──它似乎是很喜欢接近人的,只要它在我们这方面发现的是它的居所和朋友,而不是它的主子和暴君。
天鹅在一切方面都高于家鹅一等,家鹅只以野草和籽粒为生,天鹅却会找到一种比较精美的、不平凡的食料;它不断地用妙计捕捉鱼类;它作出无数的不同姿态以求捕捉的成功,并尽量利用它的灵巧与气力。它会避开或抵抗它的敌人:一只老天鹅在水里,连一匹最强大的狗它也不怕;它用翅膀一击,连人腿都能打断,其迅疾、猛烈可想而知。总之,天鹅似乎是不怕任何暗算、任何攻击的,因为它的勇敢程度不亚于它的灵巧与气力。
驯天鹅的惯常叫声与其说是响亮的,毋宁说是浑浊的;那是一种哮喘声,十分像俗语所谓的“猫咒天”,古罗马人用一个谐音字“独楞散”表示出来。听着那种音调,就觉得它仿佛是在恫吓,或是在愤怒;古人之能描写出那些和鸣铿锵的天鹅,使它们那么受人赞美,显然不是拿一些像我们驯养的这种几乎喑哑的天鹅做蓝本的。我们觉得野天鹅曾较好地保持着它的天赋美质,它有充分自由的感觉,同时也就有充分自由的音调。可不是么,我们在它的`鸣叫里,或者宁可说在它的嘹唳里,可以听得出一种有节奏有曲折的歌声,有如军号的响亮,不过这种尖锐的、少变换的音调远抵不上我们的鸣禽的那种温柔的和声与悠扬朗润的变化罢了。
此外,古人不仅把天鹅说成为一个神奇的歌手,他们还认为,在一切临终时有所感触的生物中,只有天鹅会在弥留时歌唱,用和谐的声音作为它最后叹息的前奏。据他们说,天鹅发出这样柔和、这样动人的声调,是在它将要断气的时候,它是要对生命作一个哀痛而深情的告别;这种声调,如怨如诉,低沉地、悲伤地、凄黯地构成它自己的丧歌。他们又说,人们可以听到这种歌声,是在朝暾初上,风浪既平的时候;甚至于有人还看到许多天鹅唱着自己的挽歌,在音乐声中气绝了。在自然史上没有一个杜撰的故事,在古代社会里没有一则寓言比这个传说更被人赞美、更被人重述、更被人相信的了;它控制了古希腊人的活泼而敏感的想像力:诗人也好,演说家也好,乃至哲学家,都接受着这个传说,认为这事实在太美了,根本不愿意怀疑它。我们应该原谅他们杜撰这种寓言;这些寓言真是可爱,也真是动人,其价值远在那些可悲的、枯燥的史实之上;对于敏感的心灵来说,这都是些慰藉的比喻。无疑地,天鹅并不歌唱自己的死亡;但是,每逢谈到一个大天才临终前所作的最后一次飞扬、最后一次辉煌表现的时候,人们总是无限感慨地想到这样一句动人的成语:“这是天鹅之歌!”
托物言志的名家散文 篇10
“提灯笼,掌灯笼,聘姑娘,扛箱笼……”
村里的孩子们一面唱,一面摘下蒲公英,深深吸足了气,“甫”的一声把茸毛吹去。
“提灯笼,掌灯笼,聘姑娘,扛箱笼,甫!”
蒲公英的茸毛像蚂蚁国的小不点儿的降落伞,在使劲吹的一阵人工暴风里,悬空飘舞一阵子,就四下里飞散开,不见了。在春光弥漫的草原上,孩子们找寻成了茸毛的蒲公英,争先恐后地赛跑着。我回忆到自己跟着小伴们在草原上来回奔跑的儿时,也给小儿子吹个茸毛给他瞧瞧:
“提灯笼,掌灯笼,聘姑娘,扛箱笼,甫!”
小儿子高兴了,从院里的蒲公英上摘下所有的茸毛来,小嘴里鼓足气吹去。茸毛像鸡虱一般飞舞着,四散在狭小的院子里,有的越过篱笆飞往邻院。
一旦扎下根,不怕遭践踏被蹂躏,还是一回又一回地爬起来,开出小小花朵来的蒲公英!
我爱它这忍耐的坚强和朴素的'纯美,曾经移植了一棵在院里,如今已经八年了。虽然爱它而移植来的,可是动机并不是为风雅或好玩。在战争激烈的时候,我们不是曾经来回走在田野里寻觅野草来吗?那是多么悲惨的时代!一向只当做应时野菜来欣赏的鸡筋菜、芹菜,都不能算野菜,变成美味了。
我们乱切一些现在连名儿都记不起来地野草,掺在一起煮成吃得碗都懒得端地稀粥来,有几次吃地就是蒲公英。据新闻杂志地报道,把蒲公英在开水里烫过,去了苦味就好吃地,我们如法炮制过一次,却再没有勇气去打来吃了。就在这一次把蒲公英找来当菜地时候,我偶然忆起儿时唱地那首童谣,就种了一棵在院子里。
蒲公英当初是不大愿意被迁移地,它紧紧趴住了根旁地土地,因此好像受了很大地伤害,一定让人以为它枯死;可是过了一个时期,又眼看着有了生气,过了二年居然开出美丽地花来了。原以为蒲公英是始终趴在地上地,没想到移到土壤松软地菜园之后,完全像蔬菜一样,绿油油地嫩叶冲天直上,真是意想不到地。蒲公英只为长在路旁,被践踏,被蹂躏,所以才变成了像趴在地上似地姿势地吗?
从那以后,我家院子里蒲公英的一族就年复一年地繁殖起来。
“府上真新鲜,把蒲公英种在院子里啦。”
街坊的一位太太来看蒲公英时这样笑我们。其实,我并不是有心栽蒲公英的,只不过任它繁殖罢了。我那个儿子来我家,也和蒲公英一样的偶然。这个刚满周岁的男孩子,比蒲公英迟一年来到我家的。
男孩子像紧紧扒住扎根的土地、不肯让人拔的蒲公英一样,初来时万分沮丧,没有一点精神。这个“蒲公英儿子”被夺去了抚养他的大地。战争从这个刚一周岁的孩子身上夺去了父母。我要对这战争留给我家的两个礼物,喊出无声的呼唤:
“须知你们是从被践踏、被蹂躏里,勇敢地生活下来的。今后再遭践踏,再遭蹂躏,还得勇敢地生活下去,却不要再尝那已经尝过的苦难吧!”
我怀着这种情感,和我那小儿子吹着蒲公英的茸毛:
“提灯笼,掌灯笼,聘姑娘,扛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