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高三记事 童年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当数房屋后那一棵高大的枇杷树,上课铃敲响前的热闹校园,村边泛着粼粼波光的大池塘,还有校门外那一户养狗人家的调皮孩子等等。若是你问我,童年里可有什么特别的趣事?当然,肯定有一些特别的事,让幼小的我意趣盎然、乐……
童年趣事-高三记事
童年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当数房屋后那一棵高大的枇杷树,上课铃敲响前的热闹校园,村边泛着粼粼波光的大池塘,还有校门外那一户养狗人家的调皮孩子等等。若是你问我,童年里可有什么特别的趣事?当然,肯定有一些特别的事,让幼小的我意趣盎然、乐在其中。
就比如说荡秋千吧。童年里那一架用稻草绳结成的秋千,带给我的悠悠荡荡充满快乐的感觉,至今仍令我神往。
满载着快乐的稻草秋千,是在大哥和二哥的通力合作之下拴起来的。那时的我大概4岁多一点,分别比我大8岁和5岁的两位哥哥于我来说,就象昂首奔驰的火车头,我则象火车的最末一节车厢,总是追不上他们的脚步。然而突然有这么一天,野惯了的他们难得安静地呆在家里,为我做了一个舒适而漂亮的秋千。大哥先用稻草搓一根粗而结实的草绳,在家门口的篮球架高高的横杆上拴稳,两端固定后,中间垂下的高度正好能让我踮着脚尖坐上去。简易的秋千拴好了,大哥却还不满意,他又搓了一根很短的草绳,松松地结在靠背的位置,二哥则扎了一把蓬松的稻草垫在落坐处并固定好——有着松软坐垫又带小靠背的漂亮秋千,就在两个哥哥的忙碌下完成了。
接下来当然看我的。大哥扶稳秋千,我小心翼翼地坐上去,在大哥的指导下双手抓稳两侧绳索并伸直双腿后,二哥就一下一下轻轻推我的后背,直到我笑着叫着,高高地荡了起来。荡到高处的我看到房顶的瓦片在阳光下闪着炫目的亮光;枇杷树的高枝上满是浓密的绿叶;蓝色的天空里朵朵白云飘浮嬉戏。随着秋千的摆动,亮瓦片绿树枝和飘飘的白云忽远忽近地,在我的视线里舞动,风声在我的耳边呼呼交响。那一刻的我,尽情享受着荡秋千的惬意,真是快乐极了。
再比如说看电影。生于七十年代初的我童年里看过不少场次的露天电影。那个年代看露天电影的热闹劲,简直堪比过年。
一般来说,露天电影都在学校操场上放映。于是放映队刚到达,居住学校的我便近水楼台地,马上用粉笔在操场上歪歪扭扭画出——当然是放映机稍前一点的黄金位置,能容我们家五个人坐的一块地,就算占好座位了。不多会功夫放电影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子,操场就被划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很多的小块。到了傍晚时分,早早地吃过晚饭,村里人搬着自家的各式凳子急急地赶到学校操场集中,循着先前所占的位置,面对早已挂好的白色银幕,看似杂乱其实还算有序地密密坐下。那没有预先占座的或者邻村步行赶来看电影的人,便围绕坐着的观众密密匝匝地站成一个大半圆。一时高声喊叫寻人的声音,大人热情问候拉家常的声音,小孩子追逐打闹的声音,都因为那几个月才能看一次的电影,染上了浓烈的兴奋和着期待的色彩。在因为过于密集而显得嗡嗡闷闷的嘈杂声中,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银幕上终于跳跃出八一电影制片厂闪闪放光的红五星,同时激动人心的音乐声也通过大喇叭鼓舞进所有人的耳膜。一时观众群里更有疯跑的人急忙落坐、端坐的人连说不要讲话看电影了的巨大嘈杂声。随着片头的播放,种种嘈杂迅速安静下来,满场的人的眼睛和心,就在那电影不断变换的镜头之中,开始体味正面人物的喜怒哀乐了。随着剧情的发展,人们不约而同地,时而懊丧地“噢”时而释怀地“啊”,时而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甚至不可抑制地跟着冲锋的号声高呼——冲啊!电影调动着观众的情绪,我则看银幕,看身边的人,看放映机那一束直对着银幕的耀眼的光。
后来父亲母亲工作调动,我跟随到了另外一所乡村学校。新学校离镇上唯一的电影院仅3公里不到的距离,很近。自那时起我们开始经常光临电影院。那时段关于电影的记忆,更多的却在往返于电影院的路上。乡村的小路蜿蜒而又崎岖,道路两旁是连成片的绿油油的稻田,如绿色的海一般随风起伏,鸣唱的蛙声中间或有一两声犬吠,似田野的清香小曲。晴朗的月夜,我时常紧抓住爸爸的大手,仰着脸看着月亮走路,发现了一个秘密——我走到哪儿,月亮就跟到哪儿。无月的夜晚,爸爸和妈妈牵着我的手,高一脚低一脚地跟着手电筒的光柱前行。一次在看完电影回家的途中,又困又乏的我没有看路,踢到一堆很大很有质感的牛粪上,幸好有爸妈紧紧牵着,才没摔跟头。
之后父母又调动工作,看电影就在县城的电影院了。直到现在,我依然喜欢看电影,有适合儿童的片子,就带儿子一块儿看,只是鲜有露天电影时代的热闹劲了。
童年里有趣的事还有很多,我把它们一一珍藏在记忆盒——儿时笨拙的手捏就的泥盒子里,闲时偶尔轻轻掀开盒盖,就能听到清脆的笑声,不成调的歌儿,就会看到年轻时忙碌而慈爱的爸爸妈妈,儿童时代调皮捣蛋的哥哥以及我,一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黄毛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