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岁月流离采薇怎么忘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雪未至之时,我满面尘霜,只得烫一壶新酒,和着满室的寂寞萧索饮下。自从高堂双亲离世之后,我便搬来此处敝居。 远处,是连绵的山,夜冷山寒,我独坐木屋中自斟自饮,恍然间已诀别正褪色的长夜,忽又忆起当年与战友驰骋疆土洒汗血……
岁月流离采薇怎么忘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雪未至之时,我满面尘霜,只得烫一壶新酒,和着满室的寂寞萧索饮下。自从高堂双亲离世之后,我便搬来此处敝居。
远处,是连绵的山,夜冷山寒,我独坐木屋中自斟自饮,恍然间已诀别正褪色的长夜,忽又忆起当年与战友驰骋疆土洒汗血的日子,那时我意气风发、青春年少,却将最宝贵的光阴尽付与边关之沙。呵,想那悍然的玁狁,虽神出鬼没频繁来袭,却又怎比得过我们精锐的兵将呢?最后不还是败了?为何要战火连天攻打不休呢?
酒的香气熏得满室生馨。多年的镇守边疆,却连家书都未曾及寄上一封,多想去问问天边的明月,可否为我带来家乡的消息?可惜那时,烽火不停,我却是连可以遥望家乡的地方都寻不到了!日子又如流水般长逝,多少日月轮换周而复始,长久以来的怨恨不满,使我在归途也未得欢颜。昔我往,杨柳垂;今我来,雪霏霏!
我久久的伫立门旁,小径上,薄雪已覆一层。想起那时归乡后,急切去打听她的消息,却听闻她已嫁作人妇。我静默地想着,缓步移出门檐,任雪纷纷落于头顶衣上,眼前的薇菜,早已被雪懂得生硬皱老。
回忆中,她年纪尚小,我们一同采薇,那时薇菜上的露水未曦,微风中送来花草的清香,回忆被酿成遥远;如今,她已嫁,定是儿女满堂,只余我一人独采薇菜,山中是没有岁月流转的,光阴交叠几十载,对我而言,却不过短短一瞬。又能如何呢?了此余生,无悲无喜,这样也好,也好......
屋中又传来谁高唱采薇的声音,看来,我依旧是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