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随笔《盗墓的我》 文/亿万斯年 落叶与泪声具下,我在深秋里抚摸自己,一种病态的美,能将时光延缓的,便是沉痛。我缅怀,在千年之后缅怀自己。 手举一场随意,被季节腐蚀的善感,怀念越堆越厚。当时光经不起颠簸,当岁月经不起睡意,我将生命缩写。一张破旧的荒……
精选随笔《盗墓的我》
文/亿万斯年
落叶与泪声具下,我在深秋里抚摸自己,一种病态的美,能将时光延缓的,便是沉痛。我缅怀,在千年之后缅怀自己。
手举一场随意,被季节腐蚀的善感,怀念越堆越厚。当时光经不起颠簸,当岁月经不起睡意,我将生命缩写。一张破旧的荒坟,一道死去的虔诚,我盗,我自己千年后的坟墓。
油灯的污渍沾湿了我的棺木,香灰在时光中余香,是否我能这样看见自己枯骨成灰。听说冬天要来了,一朵枯菊点缀,谁用落寞祭奠了我一千年的坟。若真是开心,月下孤舟,又怎会有人跳水的声音。薄雾轻起,那冰凉的水,将躯体冻成,有人哭,有人笑。
我在想我有几个我,堆了那么多痛,我也是我故事里的人。痛久了,就不再畏惧死亡,醒着,睡着,都是活着。一场哀默的强颜欢笑,命运搭的台,自己陪自己演戏。如若风停吹,水止流,孤独的我还是拖着板凳看戏的自己。
曾说梦,这场后青春的残局,还是像之前一样用眼泪覆收么?如果可以,我愿将眼泪冲散这宿命的棋,剥开命运无与伦比的凄美。
夕阳正艳的微斜,我背着青铜的锹,在千里的密林穿梭中寻觅着我的孤冢。听铜锹碰撞我的`墓碑,用了几世纪的芳华,在轮回中寻找眼泪的尽头。我已经不再习惯说忧郁,眼神的低靡写好了所有痛的表述,我又是在落叶漫天的深秋里沉醉了自己。
谁将我的墓碑写成孤独,我看见大红色的棺,躺满了我已成化石的眼泪。要多少的经年才能洗去年幼,换得斑驳的无奈感叹。
当痛看久了,阳光都是斜的,风都是冷的。
我迎着雨,在翻落的黄叶中静默,默视关于青春的以前,以前的青春。
我的墓,我要自己题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