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辛弃疾的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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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辛弃疾的西江月  语言明白如话,文字生动活泼,表现手法新颖奇崛,体现了作者晚年清丽淡雅的词风。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宋代辛弃疾的西江月,欢迎来参考!  西江月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  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著 通:着)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

宋代辛弃疾的西江月

  语言明白如话,文字生动活泼,表现手法新颖奇崛,体现了作者晚年清丽淡雅的词风。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宋代辛弃疾的西江月,欢迎来参考!

  西江月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

  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著 通:着)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

  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作者简介

  辛弃疾(1140—1207年),南宋词人。字幼安,号稼轩,历城(今山东济南)人。二十一岁参加抗金义军,曾任耿京军的掌书记,不久投归南宋。历任江阴签判,建康通判,江西提点刑狱,湖南、湖北转运使,湖南、江西安抚使等职。四十二岁遭谗落职,退居江西信州,长达二十年之久,其间一度起为福建提点刑狱、福建安抚使。六十四岁再起为浙东安抚使、镇江知府,不久罢归。一生力主抗金北伐,并提出有关方略,均未被采纳。其词热情洋溢、慷慨激昂,富有爱国感情。有《稼轩长短句》以及今人辑本《辛稼轩诗文钞存》。

  创作背景

  淳熙五年(1178),辛弃疾由临安赴湖北任转运副使,舟行江上,过采石矶时创作了这首词。

  译文

  喝醉了酒后恣意欢笑,我哪里有那闲工夫发愁呢。

  最近才明白古书上的话,的的确确是没有半点可信的!

  昨儿晚上我在松边喝醉了,醉眼迷蒙,把松树看成了人,就问他:“我醉得怎么样啊?”

  恍惚中看见松树活动起来,疑是要来扶我,于是我用手不耐烦的推推松树说:“走开走开!”。

  注释

  用《孟子·尽心下》“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意。《汉书·龚胜传》“胜以手推常(夏侯常)曰‘去’。“见黄季刚师《读汉书后汉书札记》说辛词此句。

  赏析:

  这首词题目是“遣兴”。从词的字面看,好像是抒写悠闲的心情。但骨子里却透露出他那不满现实的思想感情和倔强的生活态度。

  这首词上片前两句写饮酒,后两句写读书。酒可消愁,他生动地说是“要愁那得工夫”。书可识理,他说对于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这是什么意思呢?“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句话出自《孟子》。《孟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尚书·武成》一篇的纪事不可尽信。辛词中“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两句,含意极其曲折。他不是菲薄古书,而是对当时现实不满的愤激之词。辛弃疾二十三岁自山东沦陷区起义南来,一贯坚持恢复中原的正确主张。南宋统治集团不能任用辛弃疾,迫使他长期在上饶乡间过着退隐的生活。壮志难酬,这是他生平最痛心的一件事。这首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境中写成的,它寄托了作者对国家大事和个人遭遇的感慨。“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然后就是曲折地说明了作者的感慨。古人书中有一些至理名言。比如《尚书》说:“任贤勿贰。”对比南宋统治集团的所作所为,那距离是有多远呵!由于辛弃疾洞察当时社会现实的不合理,所以发为“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的浩叹。这两句话的真正意思是:不要相信古书中的一些话,现在是不可能实行的。

  这首词下片更具体写醉酒的神态。“松边醉倒”,这不是微醺,而是大醉。他醉眼迷蒙,把松树看成了人,问他:“我醉得怎样?”他恍惚还觉得松树活动起来,要来扶他,他推手拒绝了。这四句不仅写出惟妙惟肖的醉态,也写出了作者倔强的性格。仅仅二十五个字,构成了剧本的片段:这里有对话,有动作,有神情,又有性格的刻划。小令词写出这样丰富的内容,是从来少见的。

  “以手推松曰去”,这是散文的句法。《孟子》中有“‘燕可伐欤?’曰:‘可’”的句子;《汉书·二疏传》有疏广“以手推常曰:‘去’!”的句子。用散文句法入词,然后用经史典故入词,这都是辛弃疾豪放词风格的特色之一。从前持不同意见的人,认为以散文句法入词是“生硬”,认为用经史曲故是“掉书袋”。他们认为:词应该用婉约的笔调、习见的词汇、易懂的语言,而忘粗豪、忌用典故、忌用经史词汇,这是有其理由的。因为词在晚唐、北宋,是为配合歌曲而作的。当时唱歌的多是女性,然后所以歌词要婉约,配合歌女的声口;唱来要使人人容易听懂,所以忌用典故和经史词汇。但是到辛弃疾生活的南宋时代,词已有了明显的发展,它的内容丰富复杂了,它的风格提高了,词不再专为应歌而作了。然后尤其是象辛弃疾那样的大作家,他的创造精神更不是一切陈规惯例所能束缚。这由于他的政治抱负、身世遭遇,不同于一般词人。若用陈规惯例和一般词人的风格来衡量这位大作家的作品,那是不从发展的观点看问题。

  声律特征

  《词徵》中将“西江月”词调并入“中吕宫”和“道调宫”。柳永的《乐章集》中将其列入“中吕宫” 。敦煌琵琶谱存此曲音谱。“西江月”词调在用韵上,唐五代词本为平仄韵异部间协,宋以后词则上下阕各用两平韵,末转仄韵,例须同部。

  敦煌曲子词三首字数略有参差,但均为前后段各两平韵两叶韵者,如:“女伴同寻烟水。今宵江月分明。舵头无力别一舡横。波面微风暗起。拨棹乘舡无定止。拜词处处闻声。连天红浪浸秋星。误入蓼花丛里。”五代欧阳炯两首为五十字体,其用韵同敦煌曲子词,如其:“月映长江秋水。分明冷浸星河。浅沙汀上白云多。雪散几丛芦苇。扁舟倒影寒潭里。烟光远罩清波。笛声何处响渔歌。两岸藏香暗起。”此体每段两个平声韵包孕于仄韵之中,而且仄韵与平韵的韵母是不同的。此体宋人用者甚少,而通用之体即如苏轼前后段两平韵一叶韵者。一叶韵体起于宋初柳永,如其:“凤额绣帘高卷,兽环朱户频摇。两竿红日上花梢。春睡厌厌难觉。好梦狂随飞絮,闲愁浓胜香醪。不成雨暮与云朝。又是韶光过了。”

  宋代沈义父《乐府指迷》谈到词之句中韵说:“词中多有句中韵,人多不晓。不惟读之可听,而歌时最要叶韵应拍,不可以等闲字而不押。”他以《西江月》为例:“如平声押东字,侧声须押董字、冻字韵方可。”这即是说此体中所用仄声韵,必须为平声韵之同韵者,于词韵书中之同部之韵。《词谱》于此调共列五体,以五十字,每段两平韵一叶韵者为宋人通行之正体。柳永与苏轼均于每段第一、二句为对偶,但也可以不对。此体可平可仄之处较多,宋人用此调者极众。此调共八句,其中两个七字句,其余六个均为六字句,但两结句以同韵部之仄韵而使全调声情于平缓中突然变化,产生曲折的艺术效应。此调适应之题材极广泛,凡写景、抒情、议论、感怀、凭吊、怀古、戏谑、叙事等均宜。苏轼十三首,其中名篇较多,如《西江月·玉骨那愁瘴雾》《西江月·三过平山堂下》《西江月·照野弥弥浅浪》等,有助于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