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诗话散文 总是一次次的将手,放在彻夜难眠的河里,与叹息一起衰老,一起喜悦,满足在一个人的爱里。总是不断给自己的爱定义:有一种情,不能现实,叫人痛,却痛得很幸福。 一坐在故事的第一段,我就开始不停的抽烟,不停的喝茶:如今,唯一的只有这条河流了,可是已……
蜀山诗话散文
总是一次次的将手,放在彻夜难眠的河里,与叹息一起衰老,一起喜悦,满足在一个人的爱里。总是不断给自己的爱定义:有一种情,不能现实,叫人痛,却痛得很幸福。
一坐在故事的第一段,我就开始不停的抽烟,不停的喝茶:如今,唯一的只有这条河流了,可是已经给你了,你总还很吝啬对我的信任。可你总是透过窗口,去眺望天堂,用目光,用手臂,或者转身,去丈量它们之间的距离。
一些雨啊,总是下在四川的夜里。我坐在椅子,老是想起你。很多时候,都希望你,能坐在餐桌的对面,给我筷子,给我擦嘴角的笑容。
我们可以一起高坐在文本美学的中央,去读渔夫的信条,去憎恨所有不能奉献硕鱼的潮汐,憎恨那些只会评判字词意义操作功能的人,删除那些从大师的身影中,录制的律动的交谈。要像一个很有气质的文字爱好者,在相互平行的价值单元,肢解神话和寓言。
可我知道,自己只能是一个走在父亲山里的老男孩,所有美好的,只能是一个人的行走,只能守着这些水洗过的乡居的日子。
这时,只需要去想起从前:下雨的时候,一家人在屋里剥豆,妹妹总是喜欢看我读书的样子,眼神像我的梦一样潮湿,一点一点地印在我生命的前额。那个时侯,幼儿园还没有出生,儿歌也没有人谱写,许多许多的泪水,都滴在地上……
现在,我木然地擦着小镇脸上的雨水,在想像里,艰难地回望,把每一滴夜,放在心最软弱的地方,让早晨升旗的孩子,在国旗下,庄严地朗诵我的诗句:李牧雨唯一的河流,已经给你了!希望你能在这条河流里,过得像我们的故事一样开心……
今夜,熟睡的,不仅仅是月,还有并不遥远的你。我在我的屋顶联系飞翔的姿势。我说过,有一天我不见了,希望你会记得我。有人会给你捎去,我最喜欢的围巾,上面有四川乡下的味道(原谅我,只有这些给你)。
现在,我的麦子,老了;河流,也老了。很多的时间,都在睡去,还有你给我的好。
而我的牵念却异常的清晰,也很笑话,就像最早起的脚步,在山垭口,守着水流一寸一寸的成熟。我翻遍所有的词典和故事,想给你的美好取个名字。我使劲的抽烟和走路,不去想你的样子,不去想我们在一起的样子,我只在时间的空椅子,刻下两只手:一只,是你的右手,一只,是我的左手。
这时,只需要去想起从前:夏天。中午。父亲总是叫上我,去晒场的阳光下,背粮食,那是我小时候,最快乐的事情,父亲在前面,我在后面,有一些汗水,滴在路上。回家的时候,总看见父亲出神的样子(这是我们一家人的粮食)。有些时候,我老羡慕人家自留地里,种很多菜,后来才知道,我们的地里种的,也不能支撑家里的空缺(你,在你的阳光下,很阳光,还唱很多的儿歌,我不会唱歌,就很正常了),父亲只会说一句话:我们要像石头那样活着……
这个夏天,比春天来得晚,我只想让你看见我的白色体恤,我也想戴一块自己的表,走在看夜的人群里(我想过,如果人很少,我可以高兴的背着你,走)。
我的四周,可以看见很多五官残缺的头颅,在夜色,在岔道,疾走,从危机四伏的猜想中,汇集笑容的命题,没有人劝慰我这个被时间进程遗弃的诗人,也没有人给我指明俯拾真理的路径。是我心甘情愿的挤进文字最阴冷的囚室。
四川的夜晚,总是下雨。我很高兴能局促在自己的雨意里,可以在自己的文字,建造阶梯,种植忧伤,种植河流,看怒放的夜晚。
我满脑子都是父亲蹲着吃饭的样子。今天,我的麦子老了,牙掉在我的碗里。那些早夏的花朵,在守着别人家的孩子,安全的做梦。
在我精心设计的黑暗里,你卓然独立。原谅我,没有更多的河流,可以给你,花朵的面具开始老化。那一些虚假的零件和课本,在尘埃里睡去;我的羞愧不住的摇曳,公式在孩子的书包里,不能诠释今天的罪恶,许多的词语在聚集,我在它们的围猎里,炫耀泪光的美丽。就像迷途的羊群,在一点点的忘记母亲,手里却拿着故事的钥匙。
就在前不久,我家,来了好几只鸟(四川乡下最普通的那种麻雀),他们来了很久,最终把巢安在我饭厅的角上,我从不去看他们,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我会惬意的去打扫他们的笑语,只希望我抽烟抽醉的时候,能享受这份信任。
如果你来了,也许还能看见的。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老了的嘴唇,会不会吓着你。
在庞杂的情爱格局,我会学会去驾驭脆弱的心灵。用倾听最高声音的方式,说服我的文字:拒绝猜想提供的遁词,拒绝任何价值的探险活动。
你说,你希望我唱很多歌(我却读一段段的歌词给你听),许多音符可以落在你肩上,你就可以甜甜的笑笑。你说,你也常常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也一点一滴的,写自己的夜里。
你说,你与我一样天真地把诗歌视为占用岁月的肉体,信任一切未来价值,抛弃众多的学说,给生命优势自我命名,一天天的练就驾驭世界的权能,学会更正水流的方向,让生命的美誉段落都溢满湿度。
你的话语,让我再次想起童年:你知道吗!我曾经淹死在母亲自己的河里(醒来的时候,很多人都问我,有没有看见鱼)。可听说,现在那条河也在死去。田里,已经不种稻米。许多人都坐着吃饭。
我们家的外面,有一条沟,很深,深得很远。下雨的时候,水很大,我和弟弟就去劫一段,拦住,然后我们就可以在里面快乐的洗童年(这也是我喜欢下雨的原因),但是,我们都不知道:泥土是挡不住水的,我家没有石头!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片乱石头,我父亲就把其中的一些,弄回家做台阶,还弄一块来做那深沟的桥,过路的人,都说:要倒霉的,那是土地菩萨的桌面和凳子(可很多的人,还是从那桥上走过)……
所以,我经常回老家。在草丛,守着父亲的墓碑:就想起你了,就会坐下来,抽烟,和父亲一起抽。我的坚强,不是假装的,就像我的牵念,很华贵,装满了生命的抽屉……回家的路上,我不停的,给熟人递烟(可没有人,能分享我华贵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