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情话意散文随笔 我喜欢四月盛开的桃花,点缀着满山的红韵,我喜欢落红遍地后的葱绿,微风满卷着花的余香,我喜欢枝头累累的果实,爽口醉人的分芳。我也喜欢花上的叶,叶上的枝,枝上的茎,茎上的干,干上的根,根上的泥土,完美组合起来,便是整棵的桃树了。我对桃树的喜……
梳情话意散文随笔
我喜欢四月盛开的桃花,点缀着满山的红韵,我喜欢落红遍地后的葱绿,微风满卷着花的余香,我喜欢枝头累累的果实,爽口醉人的分芳。我也喜欢花上的叶,叶上的枝,枝上的茎,茎上的干,干上的根,根上的泥土,完美组合起来,便是整棵的桃树了。我对桃树的喜爱,还缘于对桃木制作的工艺品的喜爱,特别是工艺品中的桃木梳了。
据书上说,桃木亦名“仙木”。是用途最为广泛的伐邪制鬼材料。桃木所以具有这等神力,根植于古人认定桃树为百鬼所惧的神秘观念。《庄子》上说,在家门口插上桃枝,儿童进门不害怕,鬼却因此生畏却步。古人还用桃枝洗澡,以为可避邪气,制成梳子理所当然,千恒檀香桃梳的特点:齿体圆滑,手感舒适。无静电,长期使用不但保护发质,还能提神醒脑,延年益寿之功效。
我对桃木梳的喜爱,还是看重它的以上特点的。我现在使用着的,与我形影不离的便是一把桃木梳,严格的说来,是一把并不完整的桃木梳,因为多年前,不留神掉到地上摔去了一角。人无完人,梳岂能要求如此绝美?我喜爱这把梳子,因为,它不离不弃的跟我二十年了,它忠诚于我,我喜欢上它,所以,我要赞美它。
要谈起这把梳子的来历,还真说来话长。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第七春,我和同事冯去内蒙的鄂尔多斯出发,工作之余,闲逛百货商场,转遍了所有角落,没有让我心动的物件,只是在临离开商场时,无意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在不显眼的一角,手工制作木梳,摊上摆着大小不一的梳子,清一色的桃木梳。那时,只知道桃木梳是辟邪的,想买的真意无非是图个吉利,在姑娘的一阵甜言蜜语的劝说下,还是选择了我现在使用的这把半截梳子。
梳子是我随身放在包里或是口袋里的,从不让它单独在家。我虽然长了个不大的脑袋,脑袋上长了并不茂密浓黑的头发,与帅男比起来,只是头发更凸显稀疏和癞黄,但我一直惜护着这撮“盐碱地”。这功劳算起来,还是非这木梳莫属了。
早上起床后,第一要务是木梳开始整理我的头发,前后左右梳它个十遍八遍,头脑清爽的很。早晨内急是必须的,蹲在马桶上,梳子继续服务,很有利于代谢的提速。出门前,衣冠规整后,梳子又轮一边头,这是为了照顾一下形象。这时,梳子回到我的包或兜里,暂停服务。工作中,有时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我会让梳子出来,短暂的梳理一下头,这会给疲劳作业的我,来一注清醒剂。午休前后梳子还是要重复劳动的,到了晚上,在家里,无论看电视,读书,闲聊,梳子会不定时的出来,在我头上有规律的运动几分钟。这样的劳作,梳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无怨无悔的伴着我。由于它的陪伴,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脑袋,吃的香,睡得着,美梦不断,恶梦不见。要不说,桃木梳是辟邪祈福的`么。
半截桃木梳,一路跟我又走来,也是历尽了坎坷,曾经多次的落难失联,也使我在寻它的日夜中倍受煎熬。由于我的疏忽大意,在走亲串友的应酬中,不分场合的让梳子服务,事后忘记将它带走,忘在主家。不过主家大都是拾梳不昧的。前提是,我要及时发现,及时与主家联系,要不有可能被主家请到垃圾箱里“过夜”了。第二天,即使不上班,我也赶紧去找回我的所爱。
最使我难忘的一次,简直与木梳“生死离别”了。记得,去年酷夏的一天,我去医院找同学春日暖阳,当时把木梳放到我的半袖上衣的口袋里,骑自行车去的医院,去后,把车子锁放在一角落里,大约在同学那里待了有一个多小时,因其他事务,便骑车离开了医院。事过境迁,到了晚上,睡觉前,我想从兜里拿出梳子放松一下,结果没了梳子的影子。翻遍家里的角角落落,没有寻到。百感交集的我,坐卧不安,一晚上没有睡好觉,一直在想,我的木梳你在哪里,绞尽脑汁,想象木梳的所在,就在凌晨天明的时刻,我朦胧想到了医院,是否在我停车弯腰时,木梳不小心跑了出来,越想越觉得可能,我二话没说,打的去了医院。途中忐忑不安,心想,保洁工可是大公无私的,会不会将我的爱梳分流的到保洁箱里呢?带着期盼,希望,焦虑,不安,蹑手蹑脚地来到停车的去处,由近及远,步步为营,不落寸步的寻寻觅觅,“啊!”我几乎叫了起来,我的爱梳正静静的躺在那角落的草坪上睡大觉里。
失而复得的侥幸,更使我珍惜我的爱梳了。通过那次的劫难,我更增加了一份细心。这次来京的一个月,木梳一直陪我左右。今天,午休后,沏一杯茶,照例拿出我的木梳,打开电视,边欣赏老年人的夕阳红或《第三调解室》节目,边梳理入冬后有些霜白的毛发。总感觉有一种爽心,醒目,轻松,自在和快乐。
习惯了,梳完头,赶紧把它放到口袋里。因为我怕失去对我从一而终的爱梳。
二0一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