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解读《他们》中女性成长历程论文 论文关键词:《他们》 莫琳女性 成长历程 论文摘要:奥茨小说《他们》展现了美国底层妇女在动荡的社会生活中所承受的物质缺乏及男性暴力威胁的双重折磨;揭示了以莫琳为代表的底层妇女,不圃于命运,勇于追寻自我、寻求美好生活的成长……
试析解读《他们》中女性成长历程论文
论文关键词:《他们》 莫琳女性 成长历程
论文摘要:奥茨小说《他们》展现了美国底层妇女在动荡的社会生活中所承受的物质缺乏及男性暴力威胁的双重折磨;揭示了以莫琳为代表的底层妇女,不圃于命运,勇于追寻自我、寻求美好生活的成长历程。
《他们》是美国当代著名女作家乔伊斯.卡罗尔.奥茨代表作之一。这部作品向我们展现了美国底层人民,尤其是妇女在上世纪经济大萧条时期的悲惨生活,她们时刻受到来自男权社会的暴力威胁。但是在在暴力的主旋律下也回响着女性由被动到主动、由屈服到抗争,不断追寻自我、寻求美好生活的成长历程。小说的女主人公莫琳就是其中的代表女性。
一、屈从沉默的莫琳
莫琳的母亲洛雷塔是一个完全被男人统治的女人。在饱受精神和肉体双重压迫下,洛雷塔除了偶尔的抱怨与愤怒外没有更深层的抗争。“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正是这种对命运的屈从态度最终将她塑造成一个浅薄庸俗、麻木不仁,对生活失去任何理想和追求的女人。在这个世界里诞生的女儿莫琳面对着与母亲相同的命运:贫困的折磨、暴力的威胁。莫琳胆小、警惕,永远扮演牺牲品的角色。父亲虽然对莫琳没有体罚责骂,但是他所代表的男性暴力的世界却时时威胁着莫琳,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莫琳的这种感受正体现了男权统治对女性精神上的压抑。梦魔般的世界使她感到恐俱,只有读小说时莫琳才感到从噩梦中醒来。
二、洞悉金钱奥秘
表面沉默的莫琳内心却极其渴望摆脱贫困与男性暴力的威胁。父亲的去世使她“感到自由”,但是男权社会的统治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消解。继父的到来使莫琳对暴力的恐惧成为现实。莫琳在半夜醒来,“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她必须出逃。她必须弄到钱.”莫琳洞悉了金钱的奥秘。在这个一切皆可成为商品的社会,金钱就意味着尊严与自由,只有拥有了自己的财富才能被社会所接纳。女性要获得真正的自由首先要在经济上寻求独立。波伏娃在谈到妇女的解放时说:“每个女公民都有选举权;但这些公民自由如果不与经济自由相伴随,就会成为一纸空文。莫琳对金钱的认识与追求意味着她在追寻自我的道路上踏出了第一步。
莫琳想到社会上找个工作,但是父母不允许,因为家里有一堆家务等着她去做。莫琳就像“房中的天使”,只有“每天都牺牲她自己”。“好女孩”是社会给莫琳的定位,她也将其内化为自己的信仰。当意识到这正是使她沉默被动的根源时,她开始背离甚至反叛这种信仰。十四岁的莫琳出卖自己的肉体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想摆脱母亲命运的莫琳却成为母亲生活模式的翻版。但洛雷塔出卖自己仅仅是因为钱,而莫琳却是想靠金钱的魔力获取自我。相同的经历不能等而待之,后者从女性主义角度看已经具备积极的女性意识。
金钱对于莫琳来说己超越了它世俗的意义。莫琳贪婪地攒钱,却从未想过用这些钱做些什么。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独自与钱呆在一起,触摸它们,感受钱的神秘力量。在她心目中,她出卖肉体挣来的钱是与她喜爱的文学相联系,与对自由的幻想和逃避的幻想相联系的。她把钱藏在一本名为《新世界诗人》的书中。她的钱神奇地赋予她只有在小说中才能感到的秩序与真实。金钱成为一种富有魔力的东西,即使是很小的一笔数目,也可以使人对自己的生存拥有一定掌控权。既然金钱赋予男人统治世界的权力,也会赋予她控制自己生活的力量,保护她免受暴力的侵害。然而莫琳为了躲避有形的暴力,却身不由己地屈从于另一种无形的暴力,即父权文化利用金钱对女性身体的奴役。因此,莫琳虽然开始寻求自我与独立,但只是一种消极的抗争,她过分沉迷于对金钱魔力的幻想。
莫琳积攒的“财富”和赚钱的方式终究败露,她也因此遭到继父的毒打。金钱给予她的只是不堪一击的幻想,现实生活中的她连掌握自己财富的能力也没有。波伏娃认为“在父权制社会里,女人是父亲的财产。”对于莫琳的继父来说,他要巩固他的父权地位,最基本的意味着要控制那些被他视为所有物的女性身体。
三、梦想的寻求
挨打一昏迷一贪吃一变胖,奥茨笔下的女性正是通过这样一种怪诞的方式表示她们对男性暴力的憎恨与反抗。莫琳长期精神恍惚的状态把传统妇女的被动状态推向了极限: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只是吃和睡。虽然精神恍惚,但莫琳在潜意识里对自由的渴望却更加强烈。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流到了另外一个身躯,那个逃往它处的自由身躯里一‘她’就像势不可挡的洪水,要冲决堤岸,自由奔泻。这强烈的意志驱使莫琳再度醒来,用新的命运去尘封不堪回首的过去。
两年过后,莫琳终于破茧而出。蜕去臃肿外壳的莫琳也将少女时的被动、沉默和幻想一并蜕去。新生的莫琳积极地面对现实,以一种更加现实可行的方式去实现自由的梦想。为了找到一份体的工作,她先是完成了中断的高中学业,而后又在夜校学习写作。女性写作被女性主义者赋予深意。西苏认为:“只有通过写作,通过出自妇女并且面向妇女的写作,通过接受一直由男性崇拜统治的言论的挑战,妇女才能确立自己的地位。学习写作使莫琳学会了用自己的语言表达思想。在给“奥茨女士”的信中,她打破以往的沉默,吐露自己的心声。那个被吓怕了的爱幻想的女孩己经不见了,读者在信中看到的是一个勇于面对现实、敢怒敢言,甚至是有一丝冷酷的莫琳。莫琳向“奥茨女士”质问说:“为什么你对我们说那些书的重要性胜过生命呢?那些书并没有我的生命那么重要。”莫琳开始尊重自我,并将生命植根于自己的生活。以前的经历使她认识到文学不能拯救她,即使现实生活再混乱也比小说更有价值。莫琳在信中冷漠地描述了她要逃离底层的计划,她打算嫁给一个大学讲师。“我将去爱一个人。…我需要他,我希望他跟我结婚。我将使这件事情得以实现,并且开始我的生活。”这一系列“我”字和采用主动语态的句子充分体现了莫琳现在的主动性。她要掌控自己的生活,她把生活视为力量的斗争。
莫琳编织谎言成功引诱了那个大学讲师。她结婚了,搬到郊外,成为中产阶级中的一员。当城里发生大骚乱时,她母亲的房子被烧了,她的哥哥成了杀人犯,只有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莫琳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达到了目的。虽然是一种冷冰冰的胜利,但莫琳至少给了环境自己力所能及的回击。
四、梦想的延续
婚姻给予了莫琳金钱与地位,使她摆脱了贫困与暴力的威胁。此时的莫琳应该感到满足,但是当她反观内心时却发现“空空如也,一无所得”赢得婚姻的莫琳并没有赢得自我,她还是需要一个男人来给她定位,那就是做一个“幸福的家庭主妇”。
虽然奥茨没有继续讲述莫琳婚后的生活,但是弗里丹在《女性的奥秘》(1963)中揭示的事实预测了莫琳的命运:“妇女被禁锢在家里…处处被动,…在这个男人的世界上,她得完全依附于男人的保护,她永远也不可能成长起来。”莫琳以为已摆脱了贫困和男性暴力的威胁,可不知不觉中又陷入另一种无形的暴力。她的“牢靠”生活是以放弃独立的经济地位和独立人格为代价的。莫琳的成长经历反射出女性只有在实现了经济和人格上的完全独立才能真正求得主体意识的独立性和完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