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九记-随笔 早上洗的被子,被雨淋了两次,未干。佛前一束康乃馨,买在去年的秋天。一架风车摆错了位置,这儿不是荷兰。 麦克换了个发型,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冬天,他入乡随俗地同我握了握手,我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回他一个拥抱。他找了一个话题和我聊天,我尽量把话……
时夏九记-随笔
早上洗的被子,被雨淋了两次,未干。佛前一束康乃馨,买在去年的秋天。一架风车摆错了位置,这儿不是荷兰。
麦克换了个发型,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冬天,他入乡随俗地同我握了握手,我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回他一个拥抱。他找了一个话题和我聊天,我尽量把话题扯到灵魂的中心点——音乐。
德彪西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虽为苏格兰女郎,亦有东方女子的顾盼神离。曲调抒情,细腻入微,委婉动人。
麦克腼腆的笑容和他所带的一张西方面孔格格不入,我玩笑般地逗趣他生错了国家。他则耸耸肩很自然地说:“你也安错了家,有一颗冒险的心的人”。
他说的应该是精神上的冒险,我十五岁之前涉猎弗洛伊德,十六岁之前与三毛狂奔撒哈拉,十七岁之前在西方世界里漫游,苏菲绝对是一个智慧的人物。
选择再度回到中国是在十七岁之后,从余秋雨一路追溯到清明元宋五代十国,唐隋南北朝,东西两晋三国,汉秦周。
生活很美,但是梦似乎又更美一些,于是产生了艺术。搬上舞台的东西就是能够给人以不一样的感觉,很多人爱听音乐,爱看戏曲,痴迷影视,其实都是生活里的`小事。他们喜欢用另一种形式来感知自己所处的世界,所以艺术里有很多人,很多爱做梦又很现实的人。
世界那么大,去哪好?身体受限,灵魂不懂归家。灵魂是最自由的,也是最容易被束缚的。她看到了什么,被思想的囚笼关在了最底层,爬上来吧。钥匙在哪,是不是一辈子都在这里了?不,宁毋死。
为什么羔羊和豺狼有那么大的区别?性善性恶如何而生?孟子与荀子幼时历经何事?每个人都一直试图去解决此类的问题,以获得生活的真正意义,固此旅行暂时还不能被其他某种不具确实意义的书面形式所代替。
住在一座旅游的城市,每天一出门即可看到大江南北之外不同地域的面孔。他们或许沉敛,或许愉悦,或许只是路过。
感情的付出一定要得到正比,不然内心不平衡。寄情山水则不然,万物之语皆为一己所言,不在乎付出与回报,只因天地持平。
午后的雨城,天气好得不得了。知了在街道两旁的树上唱歌,庆祝季节的美好。漓江捞回来的小虾子于水中静养生息,已修得和人一样夜晚活动的本领。白天太热。
仙人球长在南国真是享福了,况日有水。不死鸟也该知足了。
被子尚未全干,天色还好,黄昏收回去应该没有问题。阳光刷在墙上,白的更白,蓝的更蓝。
尘世的人都为世所扰,困与累不愿不恼,好多人不说一声就倾然退出另一个人的生活。自己的愿想只能自己去完成,哪怕路上有坚石铁拷。
安静的午后,我在佛前念心经,一遍又一遍。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