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柳永词的意境美 柳永作为婉约派的代表作家,其词缠绵悱恻,哀婉凄美,已经达到意境创造的最高境界,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试论柳永词的意境美,欢迎大家阅读! 试论柳永词的意境美 如果说苏东坡是豪放派词作者的代表,那么柳耆卿就是婉约派词……
试论柳永词的意境美
柳永作为婉约派的代表作家,其词缠绵悱恻,哀婉凄美,已经达到意境创造的最高境界,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试论柳永词的意境美,欢迎大家阅读!
试论柳永词的意境美
如果说苏东坡是豪放派词作者的代表,那么柳耆卿就是婉约派词作者的代表。他们的词作引领一代风骚,使宋词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学形式闪烁在我国古代文学璀璨的星空里,光彩照人。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的成就在一般有古文常识的人中都能张口说得出来。因此我们似乎可以这样认为,没有了柳永所代表的婉约派词作,宋词也就会失去一半的美,没有了柳永所代表的婉约派词作,宋词也就会失去一半的美,没有了柳永的词作,婉约派的词作便会黯然失色。柳永因此也便成了宋词作者中最灿亮的星星之一。而《雨霖铃》又是柳永的代表作之一,离开《雨霖铃》来分析柳永的文学成就则是不全面也是不深刻的.本文试图从文学意境的角度,对柳永的词作《雨霖铃》等作一个简单的分析,粗浅地谈一谈这首词意境创造的三大特征。
柳永的词作《雨霖铃》为: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从我国古典文论的角度分析,这首词缠绵悱恻,哀婉凄美,已经达到意境创造的最高境界,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或曰:意境深远,韵味无穷,令人情蕴乎心,语塞乎胸,泪盈乎眶,兀现了意境创造情境交融的表现特征,虚实相生的结构特征和韵味无穷的审美特征,集中体现了词作者的审美理想。
回头又说《雨霖铃》,柳永这首词是写自己离开汴京之时,与恋人长亭话别的情景。上阙写都门分手时凄凉冷落的清秋景色和难分难难舍的离别的场面。下阙设想分别之后,旅途酒醒,意兴萧索的心境和千种风情无处倾诉的痛苦情怀。既有“花鸟缠绵”,更有“弦泉幽咽”,那种温柔过后的落寞更是无以言表,令人神伤泣叹,无可奈何,创造了一种缠绵悱恻,哀婉凄美的意境。或曰:“意境是指抒情型作品中呈现的那种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形象系统及其所诱发和开拓的审美想象的空间。”这句话把抒情型作品作为生发意境创造意境的前指,归纳了意境的三个特征。一是“情景交融”,二是“虚实相生”,三是“其所诱发和开拓的审美想象空间”。《雨霖铃》这首词就同时符合这三个特征。
一、情景交融是柳永词意境创造的表现特征。以《雨霖铃》为例,先说上阙:“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好一种凄凉冷落的清秋景色:“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好一幅难分难舍的送别场景。此境此景,令人伤怀,让人悲伤得说不出话来,其景何酷,其情何伤?一种感伤之情便蕴藉在这清秋景色和离别场面之中,真是由景生情,情融景中,让人落寞伤怀。“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其景虽然开阔,其胸却难以释怀,千里之阔,竟装不下无限惆怅,装不下那无边离愁。正所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其景之开阔无边,则尤见其情之怅惘无限。楚天虽阔,柳思绵长,空廓、寂寥、忧伤、落寞之意境便充盈胸间,让人欲语无言。
其情之真,其愁之浓,其伤之痛可见一斑,这便是真正的情景交融了。王国维说:“文学中有二元质焉:曰景,曰情。”意境创造就是把二者结合起来的艺术。柳词景生情,情生景,愁痛之触,伤感 之情,互藏其宅,貌离神合,情景相融而莫分。表面上句句都是写景,细品之字字在抒情,真是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再说作者对《雨霖铃》这个词牌名的选择,也是经过了思考的,无形之中已给全词定下了那种忧伤落寞的基调。《雨霖铃》一作《雨霖铃》,原为唐教坊曲名。相传唐玄宗因安禄山之乱迁蜀,入斜谷,时霖雨连日,栈道中闻铃声,为悼念杨贵妃,遂采其声作此曲寄恨。白居易还曾以李杨之恋作《长恨歌》,令读者泪湿青衫。撇开唐玄宗贪恋女色,误江山不说,但就李杨之恋来看,李于杨的情感还是真挚而深刻的,也可谓是感天泣地的。然而,社稷为重,女色为轻,二人之悲剧正在于此,想爱却不能爱,得到了也必将失去,正因为唐玄宗高居帝位,才有机会宠幸杨贵妃,也正因为其身居帝位,他就必将最终失去杨贵妃,这便是帝王的爱情悲剧。正所谓“此恨绵绵无绝期”。爱之深,恨之切,此之谓也。
柳永选此词牌,其间不正是有这种难舍难分,却不得不舍不得不分的境况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海誓山盟过后却是“执手相看泪眼”,什么“雨霖铃”,分明是泪汾汾,“十里五里,长亭短亭”,原来是“年年柳色,灞陵伤别。”词牌名一现,分明便有了寒意,便 有了忧怨和落寞,便 有了缠绵悱恻的柔肠寸断,便 有了柳词那一种惜别伤离的凄美的情怀,便有了这种情景交融的千古绝唱。
试看柳永的《定风波》词: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终日恹恹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这首词写一位下层妇女的闺怨。自从春天到来,她一见花红叶绿,就惹起一腔凄惨悲愁的情感,一颗芳心有如乱麻,干什么闲事都平平常常,没有意思。即算在“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的美好时光,仍然拥着被褥闷睡;皮肉消瘦了,发髻下垂了,她还是懒洋洋地,无心去梳妆打扮。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不免对心上人怨恨了;斥责心上人“薄情”,为什么一去就音信全无了?她自言自语说: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时为什么不把心上人的鞍马锁住,把他关在书房里,只与他纸笔,管束着他读书写字;自己就整日挨在他身边,闲拈着针线编织缝补,永远伴随他坐着。两口子一块儿,才不会让青春年少虚度哩!这首词由景生情,情融景中,不由得让人想起唐代的一些闺怨诗。诸如王昌龄的《闺怨》:“闺中少妇不知愁,春上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候。”柳咏的《定风波》即从春来之“惨绿愁红”中生出怨恨之情,追悔之意,将挚爱、怨恨与追悔的真情融入春愁之中,极尽铺叙之能显直地刻画少妇的内心活动,一泻无余的抒发了这位下层妇女的真情实意。泼辣大胆,热情坦率,将情与景融为一处,怪不得受到最广大民众的特别喜爱,获得“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的空前绝后之盛誉。
柳永当时仕途失意,不得离开京都远行,不得不与心爱的人分手,这双重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使他感到格外的难以忍受。不得志的他不得不沉溺于花柳之中,作哀怨之叹。欧阳修曰:“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处,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柳永乃宋仁宗朝进士,才华横溢而不能用,常以“白衣卿相”自许,他只做过屯田员外郎这类的小官,当然有离骚之痛,羁臣之苦,更有“奉旨填词柳三变”之怨了。因此,他在描绘男欢女爱,羁旅行役,四时风光,吟史咏物之时,其间隐含了多少落魄文人的痛苦,承载着多少失意文人的悲愁啊。因而在他的词作中,诸如《戚氏》、《玉蝴蝶》、《八声甘州》、《迷神引》等无一不是如此,从而显示了柳永词情景交融的这一风格特点。《雨霖铃》、《定风波》等作为柳词的代表作,当然亦不例外,甚至更加兀现了这首词在柳词意境创造中的表现特征,这也正是柳永词意境创造的第一大特征。
二、虚实相生是柳永词意境创造的结构特征。《雨霖铃》首阙写的多为实境,由于做到了情景交融,故而使人生发出联想,由实入虚,到达虚境,从而做到虚实相生。虚与实这对哲学范畴,在我国古典文论中有广泛的应用,在意境结构论中也表现出来了。《雨霖铃》下阙则正是写的虚境。设想分别之后,旅途酒醒之后,意兴萧索的心境和千种风情无处倾诉的痛苦情怀。“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一句,以极其精炼之语言,概括出一种自古皆然之离情别绪,堪称词眼,令人谓之绝唱。将上下两阙意气相连,承上启下,由实入虚,过渡自然,从而引出有“古今俊句”之称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真是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于是水到渠成,虚实相生,由实境诱发和开拓出审美想象的空间。因而,作者便发生如此之感叹:“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一走了,一年又一年,就是有再美好的景致,再美好的时刻,也是枉然。因为没有心中的恋人,哪怕就有再深厚的情意,又能跟谁去诉说呢?这想象中的情景要比当时惜别的情景更要凄清,更要冷寂,从而进一步点染出人物的处境的孤单和心情的空寞。特别是一个“残”字,让人生出多少伤感和哀婉。柳永的词流传下来的有二百首左右,其中以反映妖女生活的数量较多,此首言情词之所以能成为打动人心的千古绝唱,也成为柳永的代表作,就因为其意境深远,让人怅惘千秋,怪不得柳永能够成为北宋词坊婉约派的代表作家,宋代著名词人秦观、周邦彦、辛弃疾等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他的影响。如秦观的《鹊桥仙》、周邦彦的《蝶恋花·早行》等,与这两首词相比,《雨霖铃》的意境则更为凄清缠绵。周词“执手霜风吹鬓影,去意徊徨,别语愁难听”,固然情景兼备,极为生动,但柳词“执手”句更为含蓄,更为动情。周词“楼上阑干横斗栖,露寒人远鸡相立。”写离人去后,自己独上高楼,所见则北斗横斜,所感则寒气袭人,所闻则鸡声相应,唯不见离人身影。
在广阔的背景之上,凸现出人物孤单的形象,怅惘之情,溢于笔端。柳词“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杨柳岸晓风残月。”暮霭、残月、晓风、杨柳与蝉、长亭、骤雨、烟波,景之外更无一人,景外也无须一人,只有那千古一“情”,情动于衷,感天泣地,撕心裂肺,缠绵悱恻,较之《鹊桥仙》,《雨霖铃》则是更加哀婉凄美。同为一个“情”字,却是两种意境。
《凤栖梧》也是柳永的代表作之一,其词如下:
“立宁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首词写别后相思之情。上片写景。登高望远,引起一片春愁,草色,烟光,残照,都映衬出内心的凄凉与寂寞之意。从而将实境引入虚境,进入下片。下片主要是抒情,无论是饮酒,还是唱歌,思念愁绪始终不得解脱,这样就迸出最后两句半是誓言,半是宽慰的话,从而升华为一种爱情精神——专一、执着的精神。“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成为后世经常引用的佳话,使词由实入虚,虚实相生,产生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甚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艺术形象和艺术意境再生出新的联想,即由实到虚,由虚到太虚。王国维《人间词话》的三境界论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他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第二种境界所引语句即出自柳永的《凤栖梧》。可见,柳词虚实相生的魅力,大概柳永也想不到,他的词境居然已由实入虚,继而太虚吧。
三、韵味无穷是柳永词意境创造的审美特征。明朝陆时雍说,诗“有韵则生,无韵则死。有韵则雅,无韵则俗。有韵则响,无韵则沉。有韵则远,无韵则局。物色在于点染,意态在于转折,情事在于犹夷,风致在于绰约,语气在于吞吐,体势在于游行,此则韵之所由生矣。”可见,词的韵味更是其意境创造的一个突出的特征。柳耆卿之《雨霖铃》的韵味所构成的美感效果就非常明显。那寒蝉、长亭、骤雨几个简单的物象却让人产生丰富的联想,产生了凄美哀婉的韵致,和之以烟波暮霭,伴之以晓风残月,令人回味无穷缠绵感伤,古往今来的读者,细细品味,无不为之感染,为之动情,试问天下谁又可尽言其中韵味,这种“韵外之致”,“味外之味”,可谓意境的内蕴让人咀嚼不尽,也正是这种意境之美,才是这首词的最高的美学成就,这种意境之美更是古今文人一生孜孜以求的最高境界。
再以柳永另一首词作《玉蝴蝶·望处雨收云断》为例,词作如下:
“望处雨收云断,凭栏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这首词描写作者悲秋怀人,羁愁悒郁的怀恋,既叹“频花渐老”、“梧叶飘黄”,更问“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于是,“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你看你看,上阙已有悲凉之愁思,下阙更含伤魂之痛苦,仅“断鸿声里,立尽斜阳”二句,词之韵致,已在言外,胜过千言万语,兀现了柳永词意境创造的审美特征。
再如《戚氏》一词首叙悲秋情绪,次述暗夜幽思,末尾写出对于功名利禄之厌倦,言与意会,情与景融,抒写了作者“贫士失职而志不成”的感慨,几乎概括了作者一生的思想和生活状况,王灼《碧鸡漫志》引前人语云:“《离骚》寂寞千载后,《戚氏》凄凉一曲终”。其间之意,一言难尽,可知其韵味之长,慨叹之深。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韵味无穷是柳永词意境创造的审美特征。
总而言之,在柳永留存的200多首词作中,无论是抒写与歌妓舞女的诚挚恋情,还是描绘羁旅行役中的痛苦忧愁,总是集中体现了情景交融,虚实相生,韵味无穷的三大特征。而且透过其词意境创造的三个特征,我们分明感受到了柳永的痛苦和愁怨,感悟到其词的凄美哀婉和缠绵悱恻,正所谓凄清之美,一美千年,哀婉之情,穿越时空。柳永词作缠绵悱恻、哀婉凄美的意境美,将留传千古,震憾古今之人,在中华文学的天空中闪烁为一颗璀璨的星星。
简析
这首词是柳永的代表作。本篇为作者离开汴京南下时与恋人惜别之作。词中以种种凄凉、冷落的秋天景象衬托和渲染离情别绪,活画出一幅秋江别离图。作者仕途失意,不得不离开京都远行,不得不与心爱的人分手,这双重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使他感到格外难受。他真实地描述了临别时的情景。
译文
秋后的蝉叫得是那样地凄凉而急促,面对着傍晚的长亭,一阵急雨刚停住。在京都城外设帐饯别,却没有畅饮的心绪,正在依依不舍的时候,船上的人已催着出发。握着手互相瞧着,满眼泪花,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这一程又一程,千里迢迢,一片烟波,那夜雾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一望无边。自古以来多情的人最伤心的是离别,更何况又逢这萧瑟冷落的秋季,这离愁哪能经受得了!谁知我今夜酒醒时身在何处?怕是只有杨柳岸边,面对凄厉的晨风和黎明的残月了。这一去长年相别,相爱的人不在一起,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气、好风景,也如同虚设。即使有满腹的情意,又能和谁一同欣赏呢?
作者
柳永,(约987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宋仁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诩。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代表作 《雨霖铃》、《八声甘州》、《凤栖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