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乌托邦散文 炎热的午后有让人觉得十分燥热的光线,坐北朝向的小窗收纳不住,即便拉上窗帘开着空调屋子里依旧有如闷笼。我在这样的天气里仍然会装着安静又凉爽的样子,数着昔日写的文字,翻来那些偶有泛黄的纸张和灰色字迹,终于像是找到了某种清凉药方。 那些记录了……
盛夏乌托邦散文
炎热的午后有让人觉得十分燥热的光线,坐北朝向的小窗收纳不住,即便拉上窗帘开着空调屋子里依旧有如闷笼。我在这样的天气里仍然会装着安静又凉爽的样子,数着昔日写的文字,翻来那些偶有泛黄的纸张和灰色字迹,终于像是找到了某种清凉药方。
那些记录了往事的字迹和纸笔在平日里都是被束之高阁的,似乎它们并不存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还是故装遗忘的在房间里来回驻足,也书写出另外一些新鲜的文字和感情。然而我找不到也不愿意找回那些旧的文字,旧的文字是我陈旧的回忆,既然我将它们藏了起来,至少我有那么一个清醒又冲动的时刻知道,我是下定了决心不再看到他们的。
陈旧的故事和人一样,总带有莫名的伤感。旧故事里的人仿佛有某种特立独行的性子,将世界的风格牵引成安静。而那些从故事里走出来的人却没有静谧的品格,他们眼里的时节和盛夏永远是荒草丛生的,没有追逐的人,没有相守的情节。我听过的幽怨故事很多,偶尔也写在稿纸上,变成淡然的情节。
虽然有时候我是冲动的,但更多时候我应该也是一如既往的清醒,我知道无论我为自己寻找多少的借口,都逃脱不了往事的烦扰。文字虽然被隐藏了起来,但我迁就的心里永远会有个备份,做出机械的回放:那些一字一句无论被塑造的如何惊艳如何凄美,始终都是留给自己看的。
我就是在这样一种酷热的天气里想到曾经和我一样炙热的文字,还有文字里若有若无的故事和感情。面对泛黄的干涉句子,我有那么多的不解,好像我也是突然想起来,原来那些跳跃的字词也是我曾经最挚爱又牵挂的东西。现在的我在变化,变得和十九岁不一样,变得和二十一岁陌路,我究竟是在等待还是在遗忘。
那位经常穿梭于喧闹城市里的少年早就退下了不羁的风格,他的欢笑张狂不一定有人知晓,然而他的足迹确实由城市里的街道巷陌转送到天涯海角。少年的乐观感情多是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凝结成的,我从城市的一个角落里悻悻的等来公交车,在拥挤的人群里被推上车,然后我在回头的时候也意外地看到了他的影子,在向着斑驳光线的地方,大步而过。
少年行走的城市在后来被我描摹成七月江湖,在那个精致的江湖里,他用步步足迹走出了一个个完美弧形。七月如何燥热似火,少年如何只身应和,都在城里久久不落。故事的另外一个版本也是讲的城市,讲的小小的人儿穿越千山万水而来,然后幸运地做某种相逢。那个满布白烁光线的午后即是故事里相逢的时间,女主角的碎步和花裙与街角的香樟树对比明显,繁华的时间地理风景一一俱到,缺少的大概只是一场所谓的撕心裂肺的情感漩涡。
相逢的瞬间总是如狗血剧情一般在城市里上演,男主角千辛万苦,女主角冷若冰霜,故事的转折似乎没有可能。于是街角的浪漫可能变作独幕剧,即便有一千只纸鹤飞过也掩盖不了人的孤独和辜负。故事里的男女如有宿命和缘分能在一起就一定会历经艰险走到一起,不然所有掩饰的情节都只是一场破碎的乌托邦。
我记得五年前的自己,乐于编撰些若有若无的浪漫故事,故事的开篇和结局我现在都忘了。场景描摹都很简便,季节,背景,地点都是最婉约又温柔的,上场的主人公年少轻狂。时间流到现在,主人公怕是早已成长,甚至连可能的情节都会张狂无度。人的经历有时还不如故事里来的精彩,但人经历的痛苦肯定比故事里更深刻绵长。
就是那些丰富的文字在我的案头歇息,让我有厚重的感觉。我在午夜沉睡,文字在午夜苏醒,安宁的意境从纸张的颜色开始计算起,斑斓的梦境油然而生。旷世的爱恋和寂寂的隐秘故事都可能发生,穿越时空的故事恍惚而来,不管距离有多大,天真和痴许都不差一分一厘,这直接使得经典的故事变成你我都熟悉的意境,久久不散开。
季节无论转变到哪种程度,真正热爱故事的人都会在故事熏陶里变得成熟细致,只有反复徘徊在故事外的人在做犹犹豫豫的取舍,这个盛夏有那么长的燥热天气,而我只用片刻的凝神静气就能坐守一整个夏天。这其实和少年常挂于嘴边的行走是一个意思,无论世界变化的如何波涛汹涌,真正成熟的人常是淡定的,看到斑斓又咫尺的江湖。
盛夏天气的模样只此一章“热”的缩影,而与热浪袭人相仿的是一整个活色生香的城市街景和夜色。街景的热闹地方被车流阻挡,看出是城市的繁忙繁华;白天的温度和热度,似乎看不到,似乎又分外明显。而夜景的琉璃和光鲜,才是最俱韵味,闹腾和静寂的夜市,烟火和缤纷的江景,风化万千。都说夜色是城市的性格,城市的夜色如此迷离,它又有怎样的性格呢?
我寻找到的城市样子多是如此斑斓,我就是在这样斑斓的城市里反反复复穿梭不停。很多个小的场景,小的故事都让人受益匪浅,而讲故事和拍摄场景画面的人却是一幅稚嫩的样子,叫我难以相信,难以执着。也许只能凭借一个人去说去领悟,看透城市的角角落落,最后自己也成为送别的过客。也许可以从破败的流浪人那里捡出她的一笑一颦,生出莫名其妙的风格来。
城市的性格、模样都不是沉默不变的,你想象到什么样的故事,你就能看到什么样的城市,我们只是卑微的点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