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果实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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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经典散文  细数时光,被搁浅的岁月仿佛永远定格在那消失的间隔年;触碰时间,宛若触摸到了悬崖峭壁上的一块坚硬的巨石的沉稳刚毅,你以为他一层不变、永久不衰,其实它已在我们冥睡或者远离它时演变了自己的历史。摊开时间的手掌,琥珀色的黄昏带着淡淡的朦胧,点……

盛夏的果实经典散文

  细数时光,被搁浅的岁月仿佛永远定格在那消失的间隔年;触碰时间,宛若触摸到了悬崖峭壁上的一块坚硬的巨石的沉稳刚毅,你以为他一层不变、永久不衰,其实它已在我们冥睡或者远离它时演变了自己的历史。摊开时间的手掌,琥珀色的黄昏带着淡淡的朦胧,点点细碎的阳光穿越树叶的间隙在明净的窗上跳跃。时间总是不停地走着,我们常说的走就是用脚板,当我们的脚板上走出了无数的老茧,脚板变得坚硬的时候,脚跟便稳了;茧就是在原来的血泡后长出的硬肉,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翻开脚丫,不觉惊叹这一路上原来脚板上早已长出了数不清的茧花。

  盛夏时节,我们总是被头天晚上长了毛的月亮和大清早的蓝天红日所欺骗,充满信任地把新摘取的桃子和李子挑到城里头去卖,可老天爷却总是分分种就变脸,突然来一场阵雨;这时,那些新鲜的果子上蒙着的那层薄薄的雾子就会被冲刷掉,这是父亲最担心的,因为那样视觉上看起来就没了色泽、变得不再有新鲜感。可当我们冒着雨奔走时,它又会在九十秒钟之后打住,并且在雨点还没收干净之前阳光就再一次热烈地扑将下来;要是我们认为九十秒钟之后雨就会停,撤与不撤都一回事,那么雨就会一直下个不停,直到看见这些盛夏的果实都被雨水冲刷得不像样;可当父亲刚把一箩筐的李子挑回家呢,雨又停了,黑云也不见了,又是蓝天烈日了。此时,明亮的太阳张贴在瓦蓝瓦蓝的天上,就像一张圆圆的烙饼。太阳直射一栋栋参差不齐的房子,照耀着这条街道,洒向城市的每一个边边角角,就连锦江河里的鱼儿也踮起脚尖四处张望着,仿佛也要倾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早些年每逢盛夏时节,父亲总是挑着大筐小筐的李子到城头卖,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到读书,家里四姊妹一起读书花钱的地方多;于是,父亲总是白天干活,晚上睡到十二点多起来下河;那时的我总认为父亲年轻精力旺盛、没瞌睡;长大后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没瞌睡,而是因生活所迫所以每天才得睡四五个小时。为了给我们美满的成长环境,年轻时父亲放弃去广东发展的机会,一直陪伴我们左右;为此,我也一直觉得我的父亲是个多面手:上夜校讲课、当村干部下乡、下怀化进货、到附近村落去做活路、经营小卖部。读书时,老师同学们总以为我是独生子女,我说我们四姊妹,别人总是很吃惊也很羡慕;事实上,我们风光的背后都是父母的血汗,一路走来,他们为了给我们创造良好的条件,真的很不容易。总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小的时候,父母盼我们长大;等大些了望我们好好读书,读书毕业了盼我们能有个稳定工作;等到了结婚年龄了又盼我们能找个好对象;结婚了还希望我们家庭和睦、幸福美满。父母真的不易,感觉一辈子都是为了儿女奋斗,我的父母虽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我也没有显赫的家世;可是,在我心里:我的家庭是最好的,我有最好的父母、姐姐和弟弟,我生存在最温馨的家庭里,我为此深感自豪、珍惜。

  每年高考的时候正值李子成熟的季节,最近父母都会回老家把新摘的果子挑到城里来卖;每天凌晨五点左右就起,坐一个小时多农村公交才得到老家,然后上山去摘李子;一般稍微大个点又红润有光泽的李子都长在树尖尖上,年近花甲的父亲爬到树顶上去一个个的摘下来,一天也只能摘到一箩筐,然后挑到检查站去等农村公交,每天打到李子坐车到城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一到城头下了车,父亲便挑起箩筐的李子沿着金滩街道走,母亲便坐到华联超市门口下车,就近站卖;每天都是卖到晚上九十点钟了,父亲才回家吃饭;父亲总说不饿,等卖了点再回家,我心里清楚其实不易,城管不准蹲点卖,要赶走,每次有人围着要买的时候,又被城管轰走了,父亲总说要是城管不赶要不了多久就卖完了。父母都是知足的人,就算是挑着大箩筐李子满街跑,只要能卖出去点,他们就觉得很满足。我能理解他们,就像母亲说的:“我们是苦日子过来的人,现在的生活条件比起以前已经很好了,我们小时候能吃上小米饭的都是条件好的了,你外婆常把玉米红薯熬成粥我们当饭吃,唯一能吃上的米饭都是粗粮......”。的确,现在的条件多好,可是尽管如此,父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劳累奔波、艰苦奋斗;读书时候总是想:等我毕业工作了,我一定要带父母周游世界......于此,我深感汗颜。

  昨天下班回家又是六点半左右了,吃了饭去健身房跑步一个小时,完了回到家中已经快十点了,看着母亲拿着一件连衣裙一针一线的缝着,天气有闷热,母亲困得只打哈欠,还不停地揉着眼睛,勉强地硬撑着,我说母亲累了就去休息,她说父亲还到街上卖李子还没回来,要再等等他,我去房间拿衣服出来准备洗澡,经过客厅时已经听到她此起彼伏的呼噜噜的声音了。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清风习习,窗外的树叶不停地哗哗作响,一条泛着微光的街道蔓延开来。父亲迈着矫健的步伐,嗒嗒地终于走回到家里;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四十了;李子没卖完,我说卖不掉就算了,早点回家吃饭,这么晚才回来;父亲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和我讲述道:“只剩五十几斤了啊,下午六点才进城的,卖得300多块呢......”;于此,我感觉内心更加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