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记忆中的岁月 今天,一个阳光的日子,和往常一样送儿子上学。把儿子送进学校的大门,他连跟我招呼一下的空隙也没有,活蹦乱跳地淹没在这人头攒动的孩子中。这一刻,不知不觉地令我想起我的小学时光: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活泼好动,却是不同的境地,不同的年代。 ……
生活随笔:记忆中的岁月
今天,一个阳光的日子,和往常一样送儿子上学。把儿子送进学校的大门,他连跟我招呼一下的空隙也没有,活蹦乱跳地淹没在这人头攒动的孩子中。这一刻,不知不觉地令我想起我的小学时光: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活泼好动,却是不同的境地,不同的年代。
那是在上世纪八〇年代,记得七岁那年,母亲牵着我走进一所离家很近的小学校,开始了我的学习生涯。严格来讲,这不应该算是一所学校,只能算是临时的办学点。一走进学校大门,不大的操场中间屹立着一个弯曲的木质旗杆,这旗杆像是历经不少风雨的老人一样,皮肤干燥,满是裂痕,油漆剥落得差不多了,一点光泽也没有,只是那上面飘扬的五星红旗色彩倒是那么的鲜艳夺人,告诉我们国家是繁荣昌盛的,未来是绚烂美好的。不远处的一排破旧但还算整洁的平房,那就是我们的校舍了,教室一共就五间半,学校一共只有五个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级,每个班级零零落落有二三十个学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室不够,还是学生不够,四五年级是并在一起在那半间教室里上的课,六年级就不开班了,直接到城北小学去了,还有剩下的一间教室便是教师办公室了,校长、代课老师、其他工作人员都挤在一起办公。
穿过校园泥土做地十来米见长的广场,便来到了我的教室,这教室俨然看上去原先是废弃的仓库,临时拿来当做教室用,教室里灯光很暗,或是被紧碍着的一排排的四层小楼遮去了部分阳光。摆放着的课桌有很多种类,许多颜色,还有没上漆的,这大概都是些淘汰品,如同战争中缴获的敌军的武器武装给那些不重要的杂牌军一样。学生用的板凳是那种长条凳,这种凳子方便携带,而且做的人多,学校若要组织什么活动,一张条凳不仅仅做两个人,小学生挤上四五个没问题。这条凳的坏处就是你得坐稳了,每次坐时最好看准再往下坐,免得坐偏了或坐深了摔下去。另外,同桌的两人还要协调好,一人起来回答问题时不能立刻起来,得给同桌使个眼神,同桌一般都会意地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如果同桌开小差没注意,或是起立的同学调皮,往往同桌会一下子就摔倒,便引得全班哄堂大笑。老师的讲台是一张普通的办公桌替代的,之所以用办公桌,大概是比我们的桌子大些的缘故吧,以便和学生区分开来。讲台背面是我们每天都要面对的黑板,这黑板也许使用的频率太高了,黑色已去掉了一层,说是灰色更确切些,平滑的板面上增添了许多大小不均、坑坑洼洼的小洞,偶尔有几条裂痕从上面经过,有宽的有细的,像是细数着这里培育出多少的莘莘学子。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家长送过来的孩子,稀稀拉拉地二三十人,算是填满了这个教室,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张张幼稚的脸上表露出好奇与羞涩,不乏有做作者,为表现出良好的形象强压着一颗躁动的心。不出半天,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尽管穿着是那么的寒碜,有的还有些补丁,有的大小不合适,至于什么式样,什么色彩那就更别提了。来这里上学的孩子,家长是舍不得花这些钱打扮孩子的,这并不能说父母不爱孩子,只是在那个年代,家家儿女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能吃饱穿暖就行,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能省则省。那时候,课间里,男生女生在一起玩耍,跳房子、老鹰捉小鸡还有男生的专场逗小球、玩花牌、逗公鸡女生的专场踢毽子、扔沙包同学间,听不到摆酷,听不见攀比,不小气,不搞小团体,同学们在一起玩的开心极了。放学了,没有人接的,几个家住一起的同学往往结伴而行,一路打闹回家,校门口没有交通的阻塞,偶尔一两个小商贩,卖着小圆糖、小泥人,大部分孩子都不爱看的,因为兜里没钱,如果哪个孩子口袋里摸出一两毛,那可是有钱人,买上一包小圆糖,分给同学们,往往会围上一圈人。
时光始终是一瞬间即逝的,如今自己的儿子也上小学了,昔日的学校已不在,儿子也上了所新建的现代化学校。同样的是天真稚气的脸,同样的叽叽喳喳的同学们,同样的嚷嚷的读书声,不同样的是,始终感觉有一道墙阻挡着什么,是社会在改变,还是我们在改变?历史的车轮还能留下那纯朴的脚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