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乡年鉴的好词好句 导语:《沙乡年鉴》是美国新环境理论的创始者、“生态伦理之父”奥尔多利奥波德一生观察、经历和思考的结晶。它是一本描述土地和人类关系的著作,被誉为土地伦理学开山之作。 我们的祖父辈不像我们住得这般舒适,不像我们吃得这么饱,也不像我们穿……
沙乡年鉴的好词好句
导语:《沙乡年鉴》是美国新环境理论的创始者、“生态伦理之父”奥尔多·利奥波德一生观察、经历和思考的结晶。它是一本描述土地和人类关系的著作,被誉为土地伦理学开山之作。
我们的祖父辈不像我们住得这般舒适,不像我们吃得这么饱,也不像我们穿得这么好。他们为改善生活所做的努力,就是使我们失去鸽子的凶手。或许我们现在之所以悲伤,是因为在内心深处,我们不确定这项交换究竟带来了什么好处。较之鸽子,工业的各种小玩意带给我们更多的舒适,但是它们可否如各自那般,为春天增添如许的光彩?
想到这颗橡实没有遭遇这样的命运,并因而能够储存了八十个年头的六月阳光,就令人感到十分欣慰。现在,藉着我的斧头和锯子,这些阳光被释放出来了,在历经八十次的大风雪之后,温暖了我的小木屋,以及我的心灵。在每次大风雪中,我的烟囱上的每一缕轻烟,在在向众人证明了太阳未曾徒然地照耀。
野地使他们首次尝到明智之举的奖赏和愚昧之举的惩罚,这是森林居民每日要面对的,但是,文明已经为此营造了一千个缓冲器。就这个特别意义而言,这些男孩是自食其力的。
或许每个年轻人都必须偶尔进行一次野地之旅,以便明白这种自由的意义。
我们应该明白这些事情,然而许多人恐怕仍不明白。
一个物种为另一个物种之死哀悼,这是太阳底下的一件新鲜事。杀掉最后一只长毛象的克罗马侬人只想到烤肉;射死最后一只旅鸽的猎人只想到他的好本事;拿棍子打最后一只海雀的水手,则什么也没有想。但是,我们这些失去旅鸽的人,却为我们的损失哀悼。倘使这是我们的葬礼,鸽子想必不会为我们哀悼。从这个事实,而不是杜邦先生的尼龙袜,或布希先生的炸弹,我们可以看出我们优于动物的客观证据。
牛的情况也是如此。牧牛人除去了牧场的狼,却不明白自己正在接收狼的一项工作:削减牛群的只数,以适合牧场的大小。他没有学会像山那样地思考,因此,干旱尘暴区便出现了,而河流将我们的未来冲入大海里。
倘使你没有一座农场,那么你将面临两个精神上的危险:其一是,以为早餐来自杂货店;其二是,以为暖气来自暖气炉。
孤独有不同的程度和种类。湖中的一座孤岛是一种孤独,但湖上有船,就会有人造访;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是另一种孤独,但大多数山峰都有小径,有小径就会有游客。我不知道有哪一种孤独可以和春天洪水带来的孤守相比。大雁也不知道,即使它见过更多种类的孤独。
臭鼬的足迹继续延伸,显示出它对于可能的食物没有任何兴趣,也毫不关心邻居的嬉笑和报应,我很想知道它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它离开睡卧之处?这只胖嘟嘟、拖着大肚皮行过融雪的家伙,可能怀有浪漫的动机吗?最后,这些足迹进入一堆浮木之中,不再出现。原木之间传出清亮的滴水声,我想臭鼬应也听见了这声音。我转身回家,心里仍不住地思索着。
我们都在努力追求安全、繁荣、舒适、长寿,以及单调的生活。鹿用它柔软的腿追求,牧牛人用陷阱和毒药,政治家用笔,而大多数人则用机器、选票和钱。但是,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件事:这个时代的和平。在这方面获得某种程度的成功是很好的,而且或许是客观思考的必要条件。然而,就长远来看,太多的安全似乎只会带来危险。当梭罗说“野地里蕴含着这个世界的救赎”时,或许他正暗示着这一点。或许这就是狼的嗥叫所隐藏的含义;山早就明白了这个意义,只是大多数人仍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