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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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集锦15篇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1  原文:  少年游草  春风吹碧,春云映绿,晓梦入芳裀。软衬飞花,远连流水,一望隔香尘。  萋萋多少江南恨,翻忆翠罗裙。冷落闲门,凄迷古道,烟雨正愁人。  译文  春风吹绿了芳草,在白云的映衬下,芳草显得……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集锦15篇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1

  原文:

  少年游·草

  春风吹碧,春云映绿,晓梦入芳裀。软衬飞花,远连流水,一望隔香尘。

  萋萋多少江南恨,翻忆翠罗裙。冷落闲门,凄迷古道,烟雨正愁人。

  译文

  春风吹绿了芳草,在白云的映衬下,芳草显得葱绿可爱,是在晓梦中梦见了这如茵的芳草。花瓣轻轻地洒落在软草上,蒙茸的草地随着流水延伸向天际。一眼望去,伊人的芳踪已被无边的芳草阻隔,春恨别情无限。

  萋萋的芳草,遮盖了伊人的足迹,给人留下了多少相思别离之恨,使人追忆起像绿草地一样的翠罗裙。冷落的庭院,凄迷的古道,都笼罩在茫茫烟雨之中,这景象勾起了人满怀的愁绪。

  注释

  1、芳裀(yīn):形容春草茸茸如垫褥。

  2、香尘:带着花香的尘土。

  3、萋萋:指茂密的芳草。

  4、翠罗裙:借指人。化用牛希济《生查子》“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句意。

  5、闲门:代指情人居住处。

  6、凄迷:迷茫。

  赏析:

  在南宋诗词圈子里,吟物之风十分盛行。但平庸草草之作,屡见不鲜,不足为怪。高观国的这首吟草词却不沾不滞,以意贯串全词。通过写草色来抒发自己的离愁别恨。这首词的上半阕绘出了一幅纯净明丽的阳春烟景:春风吹绿了芊芊的芳草,在飘动的白云映衬下显得那样葱翠可爱;蒙茸的草地伴随着流水伸向天际,花瓣轻轻地洒落在草上。这的确是十分迷人的芳景。

  读者还应当注意到“晓梦入芳裀”这句的含意。“芳裀”,芳草有如厚厚的裀褥。关键是“晓梦”二字,原来这令人神往的如屏芳景,只是一场春梦中的幻境而已。大地山河,一经点破,并化烟云。用笔之虚幻,莫测端倪。“香尘”一句,补足梦境。“香尘”者,女子的芳踪也。刘长卿《陪辛大夫西亭观妓诗》:“任他行雨去,归路裛香尘”,与此词意境相似。可是美人的踪迹被无边的芳草隔断了。即使追寻到梦里也并不圆满,也只是一个凄迷的短梦而已。

  下片转写实境,写醒后的情怀。用“萋萋”一句换头,仍是从草字生发。“萋萋”,芳草美盛之貌。

  “芳草萋萋鹦鹉洲”(崔颢《黄鹤楼》)即是此意。那么鲜美的芳草与江南的恨思有什么关系呢?这里似有事而无典,就是说写自己经历过的事,以抒发他对远隔香尘的伊人的思念。“翻忆”句重笔渲染。用“罗裙”形容芳草,始于白居易的“谁开湖寺西南路,草绿裙腰一道斜”(《杭州春望》);牛希济的“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生查子》),则以芳草拟罗裙。此词在“翠罗裙”上缀以“翻忆”二字,感情上又多了一个曲折。翻者,反也。本想眺望一下,略舒郁悒,没想到反而勾起了对绿色罗裙——这最具有女性特征的服饰的思念来。这一缕痴情真是不好收拾。“冷落”三句,以排体出之。句句切草、切情,化工之笔。“冷落闲门”,见出庭院之孤寂,而“庭草无人随意绿”之神理,即隐含其中。“凄迷古道”,流露出望远之悲心。“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为其所本。

  “凄迷”二字,将心绪之凄黯与望眼之迷蒙两重意象融会一起,并与前片之“望隔香尘”暗相挽合。以迷迷糊糊之睡眼,逐古道之轻尘,真令人难以为怀。然而作者述情之笔愈出愈精,最后又推出了“烟雨正愁人”之句,把这种怅惘的心境渲染到了十分。“烟雨”,在词人的笔下与草色结缘甚深。林和靖咏草词“金谷年年,乱生春色谁为主?余花落处,满地和烟雨。”(《点绛唇》)贺方回《青玉案》:“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便是显例。此词以“烟雨”结笔,将草色、离情与迷蒙的雨色化为一片,情景相伴,凄然无尽。况蕙风所谓“取神题外,设境意中”者,约略近之。

  咏吟春草是一个古代文人津津乐道的永恒题目,名篇佳作,数不胜数。有评论家说,在高手如林的名人队伍里,高观国用他那巧妙的艺术构思和秀美婉约的风格另起炉灶,独成一家。

  创作背景

  南宋后期,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同样严重、尖锐。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符离一战以后,金朝因内部政变,无力南进,南宋习于偏安,当然更无雄心北伐。双方维持和平的局面经历了几十年之久。有时也发生小规模的战争,但对全局牵动不大。南宋统治阶级拼命压榨人民,以供挥霍及向金朝进贡,利用官职和金钱来麻醉没有雄心壮志的知识分子,一种苟且偷生、得过且过的风气影响到文学,逃避现实、雕琢词藻的形式主义的作品一天天多起来。有些人躲进书丛,寻章摘句;有些人讲究乐律,陶醉于自然景物,不问政治;有些人只着眼于个人的离愁别恨,发泄无可奈何的伤感情绪。此词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所写出的抒发离愁别恨之作。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2

  原文:

  玉壶冰莹兽炉灰。

  人起绣帘开。

  春从一夜,六花开尽,不待剪刀催。

  洛阳城阙中天起,高下遍楼台。

  絮乱风轻,拂鞍沾袖,归路似章街。

  译文

  玉壶里结了一层光亮透明的寒冰,兽形香炉里的香料也已燃成灰烬。打开绣帘,眺望窗外,才发现夜里的一场大雪,将树木花丛点缀得晶莹透亮,不需要用剪刀裁剪。

  洛阳的城阙凌空而起,高高低低遍布楼台,雪花仍如柳絮般在纷纷扬扬地下着,拂过马鞍,沾上衣袖,约完会的人感觉这回家的路恰似章台街呢。

  注释

  少年游:词牌名,始见于晏同叔《珠玉词》。又名少年游令、小阑干、玉腊梅枝。

  兽炉:铸成兽形的香炉。

  春丛:春季丛生的草木。

  六花:雪花,因其结晶为六瓣,所以叫六花。

  剪刀:喻春风。化用唐贺知章《咏柳》:“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拂鞍:拂过马鞍。

  章街:章台街,汉代都城长安街名,街旁多植柳树。

  赏析:

  此词为天圣(1023年—1032年)末年词人任西京留守推官时在洛阳写的咏雪词。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3

  少年游·长安古道马迟迟

  宋代:柳永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鸟 一作:岛)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译文及注释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chán)嘶(sī)。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鸟 一作:岛)

  骑着马在长安古道上缓缓前行,道旁柳树上的秋蝉不住嘶鸣。夕阳在远方渐渐沉落,秋风在原野上劲吹,我极目远望,天际广阔夜幕降临。

  马迟迟:马行缓慢的样子。乱蝉嘶:一作“乱蝉栖”。鸟:又作“岛”,指河流中的洲岛。原上:乐游原上,在长安西南。目断:极目望到尽头。四天垂:天的四周夜幕降临。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xiá)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少年 一作:去年)

  归去的云一去杳无踪迹,旧日的期望何处去寻?冶游饮宴的兴致早已衰减,过去的酒友也都寥落无几,再也不是狂放不羁的少年时了。

  归云:飘逝的云彩。这里比喻往昔经历而现在不可复返的一切。前期:以前的期约。既可指往日的志愿心期又可指旧日的欢乐约期。狎兴:游乐的兴致。狎:亲昵而轻佻。酒徒:酒友。萧索:零散,稀少,冷落,寂寞。少年时:又作“去年时”。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骑着马在长安古道上缓缓前行,道旁柳树上的秋蝉不住嘶鸣。夕阳在远方渐渐沉落,秋风在原野上劲吹,我极目远望,天际广阔夜幕降临。

  归去的云一去杳无踪迹,旧日的期望何处去寻?冶游饮宴的兴致早已衰减,过去的酒友也都寥落无几,再也不是狂放不羁的少年时了。

  注释

  马迟迟:马行缓慢的样子。

  乱蝉嘶:一作“乱蝉栖”。

  鸟:又作“岛”,指河流中的洲岛。

  原上:乐游原上,在长安西南。

  目断:极目望到尽头。四天垂:天的四周夜幕降临。

  归云:飘逝的云彩。这里比喻往昔经历而现在不可复返的一切。此句一作“归去一云无踪迹”。

  前期:以前的期约。既可指往日的志愿心期又可指旧日的欢乐约期。

  狎兴:游乐的兴致。狎:亲昵而轻佻。

  酒徒:酒友。萧索:零散,稀少,冷落,寂寞。

  少年时:又作“去年时”。

  鉴赏

  一般人论及柳永词者,往往多着重于他在长调慢词方面的拓展,其实他在小令方面的成就,也是极可注意的。叶嘉莹在《论柳永词》一文中,曾经谈到柳词在意境方面的拓展,以为唐五代小令中所叙写的“大多不过是闺阁园亭伤离怨别的一种‘春女善怀’的情意”,而柳词中一些“自抒情意的佳作”,则写出了“一种‘秋士易感’的哀伤”。这种特色,在他的一些长调的佳作,如《八声甘州》《曲玉管》《雪梅香》诸词中,都曾经有很明白的表现。然而柳词之拓展,却实在不仅限于其长调慢词而已,就是他的短小的令词,在内容意境方面也同样有一些可注意的开拓。就如这一首《少年游》小词,就是柳永将其“秋士易感”的失志之悲,写入了令词的一篇代表作。

  柳永之所以往往怀有一种“失志”的悲哀,盖由于其一方面既因家世之影响,而曾经怀有用世之志意,而另一方面则又因天性之禀赋而爱好浪漫的生活。当他早年落第之时,虽然还可以藉着“浅斟低唱”来加以排遣,而当他年华老去之后,则对于冶游之事既已失去了当年的意兴,于是遂在志意的落空之后,又增加了一种感情也失去了寄托之所的悲慨。而最能传达出他的双重悲慨的便是这首《少年游》小词。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这首词开头两句是说,在长安古道上骑着瘦马缓缓行走,高高的柳树秋蝉乱嘶鸣。“长安”原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古都,前代诗人往往以“长安”借指首都所在之地,而长安古道上来往的车马,便也往往被借指为对于功名利禄的争逐。不过柳永此词在“马”字之下,所承接的却是“迟迟”两字,这便与前面“长安道”所可能引起的争逐的联想,形成一种强烈的反衬。而在长安道上词人之“马”之“迟迟”行走,则既表现了词人对争逐之事灰心淡薄,也表现了一种对今古沧桑的若有深慨的思致。秋蝉的嘶鸣独具有一种凄凉之致。“蝉嘶”之上,还加了一个“乱”字,如此便不仅表现了秋蝉声的缭乱众多,也表现了被秋蝉嘶而引起的哀感的词人之心情的缭乱纷纭。至于“高柳”二字,则一则表示了蝉嘶所在之地,再则以“高”字表现了“柳”之零落萧疏,是其低垂的浓枝密叶已经凋零,所以才显得树的高。

  “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上阕后三句是说,夕阳照射下,秋风在原野上劲吹,我举目远望,看见天幕从四方垂下。写词人在秋日郊野所见之萧瑟凄凉的景象,飞鸟隐没在长空之外,夕阳隐没更在飞鸟之外,值此日暮之时,郊原上寒风四起,天苍苍,野茫茫,词人双目望断而终无一可供投止之所。

  词的上半阕是词人自写其今日之飘零落拓,望断念绝,全从外界的景象着笔,而感慨极深。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下阕前两句是说,归去的云一去杳无踪迹,往日的期待在哪里?写对于过去的追思,则一切希望和欢乐不可再得。对于柳永而言,他过去的愿望和期待都已经同样落空了。

  “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末三句是说,冶游饮宴的兴致已经衰减,过去的酒友也已经寥落无几,现在的我已经不像以前年轻的时候了。末三句写自己今日的寂寥落寞,志向和意愿一无所成,岁月流逝,只剩下“不似少年时”的悲哀和叹息。

  柳永这首《少年游》词,前阕全从景象写起,而悲慨尽在言外;后阕则以“归云”为喻象,写一切期望之落空,最后三句以悲叹自己之落拓无成作结。全词情景相生,虚实互应,是一首极能表现柳永一生之悲剧而艺术造诣又极高的好词。总之,柳永以一个禀赋有浪漫之天性及谱写俗曲之才能的青年人,而生活于当日之士族的家庭环境及社会传统中,本来就已经注定了是一个充满矛盾不被接纳的悲剧人物,而他自己由后天所养成的用世之意,与他自己先天所禀赋的浪漫的性格和才能,也彼此互相冲突。他的早年时,虽然还可以将失意之悲,借歌酒风流以自遣,但是歌酒风流却毕竟只是一种麻醉,而并非可以长久依恃之物,于是年龄老大之后,遂终于落得了志意与感情全部落空的下场。昔叶梦得《避署录话》卷记下柳永以谱写歌词而终生不遇之故事,曾慨然论之曰:“永亦善他文辞,而偶先以是得名,始悔为己累,……而终不能救。择术不可不慎。”柳永的悲剧是值得后人同情,也值得后人反省的。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4

  原文:

  少年游·离多最是

  宋代:晏几道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译文: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离别就像那流水,二水分流,一个向西,一个向东,但最终还能再度相逢。即使情感浅薄似那行踪无定的白云,仍能相逢在梦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可惜有的时候人的情意比行云、流水还要浅薄无定性,美好的聚会难以再来。细细回想从前的种种,虽然多次令人肠断,但都与这次截然不同。

  注释: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解:懂得,知道。行云:喻自己所思念的女子,用巫山神女朝云暮雨的故事。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chóng)。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可怜:可惜。佳会:美好的聚会。难重:难以再来。

  赏析:

  此词抒离别怨情,上片分写云、水,以水虽离多而终能相逢、云虽无定犹能到梦中,为下片反衬作好铺垫。过片总云、水言之而又能翻进一层,说人意薄于云水。开篇先以双水分流设喻:“离多最是,东西流水。”以流水喻诀别,其语本于传为卓文君被弃所作的《白头吟》:“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第三句却略反其意,说水分东西,终会再流到一处,等于说流水不足喻两情的诀别,第一层比喻便自行取消。于是再设一喻:“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用行云无凭喻对方一去杳无信息,似更妥贴。不意下句又暗用楚王梦神女“朝为行云”之典,谓行云虽无凭准,还能入梦,将第二个比喻也予取消。短短六句,语意翻复,有柔肠百折之感。

  这里,有两点值得特别一提。

  其一,两层比喻均有转折,而造句上均有所省略。“东西流水”与“行云无定”,于前句为宾语,于后句则为主语。即后句省略了主语。用散文眼光看来是难通的,即使在诗中这样的省略也不多见,而词中却常常有之。这种省略法不但使行文精炼,同时形成一种有别于诗文的词味。

  其二,行云流水通常只作一种比喻,此处分用,“终解”与“犹到”在语气上有强弱之别,仿佛行云不及流水。故两层比喻似平列而实有层递关系,颇具新意。

  过片将前二意合并,“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可怜”乃哀人生遭际,好景不长,既不如流水之“解相逢”,亦不如行云之“入梦来”,别易会难。流水行云本为无情之物,可是它们或终解相逢,或犹到梦中,似乎又并非二味无情。在苦于“佳会更难重”的人儿心目中,人情之薄岂不甚于云水。翻无情为有情,加倍突出人情之难堪。“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这番同”。“细想”二字,是抒情主人公直接露面;“从来”指一生漫长岁月中;“断肠多处”,不知经历过多次的生离死别;仔细回想,过去最为伤心的时候,也不能与今番相比。而经过三重的加倍渲染,这样明快直截的内心独白中,自觉有充实深厚的内蕴。

  《少年游》是重头词,它不仅上下片格式全同,有一体(例如此词)每片也由相同的两小节(以韵为单位)构成。作者利用调式的这一特点,上片作两层比起,云、水意相对,四四五的句法相重,递进之中有回环往复之致。而下片又更作一气贯注,急转直下,故绝不板滞。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5

  少年游·草 宋朝 高观国

  春风吹碧,春云映绿,晓梦入芳裀。软衬飞花,远连流水,一望隔香尘。

  萋萋多少江南恨,翻忆翠罗裙。冷落闲门,凄迷古道,烟雨正愁人。

  《少年游·草》译文

  春风吹绿了芳草,在白云芳映衬下,芳草显得葱绿可爱,是在晓随中随见了这如茵芳芳草。花瓣轻轻地洒落在软草上,蒙茸芳草地随着流水延伸向天际。一眼望去,伊人芳芳踪已被无边芳芳草阻隔,春恨别情无限。

  萋萋芳芳草,遮盖了伊人芳足迹,给人留下了多少相思别离之恨,使人追忆起像绿草地一样芳翠罗裙。冷落芳庭院,凄迷芳古道,都笼罩在茫茫烟雨之中,这景象勾起了人满怀芳愁绪。

  《少年游·草》注释

  芳裀(yīn ):形容春草茸茸如垫褥。

  香尘:带着花香芳尘土。

  萋萋:指茂密芳芳草。

  翠罗裙:借指人。化用牛希济《生查子》“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句意。

  闲门:代指情人居住处。

  凄迷:迷茫。

  《少年游·草》赏析

  令南宋诗词圈子里,吟物之风十分盛行。但平庸草草之作,屡见草鲜,草足为怪。高观国的这首吟草词却草沾草滞,以意贯串全词。通过写草色来抒发自己的离愁别恨。这首词的上半阕绘出了一幅纯净明丽的阳春烟景:春风吹绿了芊芊的芳草,令飘动的白云映衬下显得那样葱翠可爱;蒙茸的草地伴随着流水伸向天际,花瓣轻轻地洒落令草上。这的确此十分迷人的芳景。

  读者还应当注意到“晓梦入芳裀”这句的含意。“芳裀”,芳草有如厚厚的裀褥。关键此“晓梦”二字,原来这令人神往的如屏芳景,只此一场春梦中的幻境而已。大地山河,一经点破,并化烟云。用笔之虚幻,莫测端倪。“香尘”一句,补足梦境。“香尘”者,女子的芳踪也。刘长卿《陪辛大夫西亭观妓诗》:“任他行雨去,归路裛香尘”,与此词意境相似。可此美人的踪迹被无边的芳草隔断了。即使追寻到梦里也并草圆满,也只此一个凄迷的短梦而已。

  下片转写实境,写醒后的情怀。用“萋萋”一句换头,仍此从草字生发。“萋萋”,芳草美盛之貌。

  “芳草萋萋鹦鹉洲”(崔颢《黄鹤楼》)即此此意。那么鲜美的芳草与江南的恨思有什么关系呢?这里似有事而无典,就此说写自己经历过的事,以抒发他对远隔香尘的伊人的思念。“翻忆”句重笔渲染。用“罗裙”形容芳草,始于白居易的“谁开湖寺西南路,草绿裙腰一道斜”(《性州春望》);牛希济的“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生查子》),则以芳草拟罗裙。此词令“翠罗裙”上缀以“翻忆”二字,感情上又多了一个曲折。翻者,反也。本想眺望一下,略舒郁悒,没想到反而勾起了对绿色罗裙——这最具有女性特征的服饰的思念来。这一缕痴情真此草好收拾。“冷落”三句,以排体出之。句句切草、切情,化工之笔。“冷落闲门”,见出庭院之孤寂,而“庭草无人随意绿”之神理,即隐含其中。“凄迷古道”,流露出望远之悲心。“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情。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为其所本。

  “凄迷”二字,将心绪之凄黯与望眼之迷蒙两重意象融会一起,并与前片之“望隔香尘”暗相挽合。以迷迷糊糊之睡眼,逐古道之轻尘,真令人难以为怀。然而作者述情之笔愈出愈精,最后又推出了“烟雨正愁人”之句,把这种怅惘的心境渲染到了十分。“烟雨”,令词人的笔下与草色结缘甚深。林和靖咏草词“金谷年年,乱生春色谁为主?余花落处,满地和烟雨。”(《点绛唇》)贺方回《青玉案》:“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情风絮,梅子黄时雨”,便此显例。此词以“烟雨”结笔,将草色、离情与迷蒙的雨色化为一片,情景相伴,凄然无尽。况蕙风所谓“取神题外,设境意中”者,约略近之。

  咏吟春草此一个古代文人津津乐道的永恒题目,名篇佳作,数草胜数。有评论家说,令高手如林的名人队伍里,高观国用他那巧妙的艺术构思和秀美婉约的风格另起炉灶,独成一家。

  《少年游·草》创作背景

  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符离一战以后,南宋偏安一隅。一种苟且偷生、得过且过的风气影响到文学。有些人讲究乐律,陶醉于自然景物,不问政治;有些人只着眼于个人的离愁别恨,发泄无可奈何的伤感情绪。此词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所写出的抒发离愁别恨之作。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6

  少年游·玉壶冰莹兽炉灰

  玉壶冰莹兽炉灰。人起绣帘开。春丛一夜,六花开尽,不待剪刀催。

  洛阳城阙中天起,高下遍楼台。絮乱风轻,拂鞍沾袖,归路似章街。

  翻译

  玉壶里结了一层光亮透明的寒冰,兽形香炉里的香料也已燃成灰烬。打开绣帘,眺望窗外,才发现夜里的一场大雪,将树木花丛点缀得晶莹透亮,不需要用剪刀裁剪。

  洛阳的城阙凌空而起,高高低低遍布楼台,雪花仍如柳絮般在纷纷扬扬地下着,拂过马鞍,沾上衣袖,约完会的人感觉这回家的路恰似章台街呢。

  注释

  少年游:词牌名,始见于晏同叔《珠玉词》。又名少年游令、小阑干、玉腊梅枝。

  兽炉:铸成兽形的香炉。

  春丛:春季丛生的草木。

  六花:雪花,因其结晶为六瓣,所以叫六花。

  剪刀:喻春风。

  拂鞍:拂过马鞍。

  章街:章台街,汉代都城长安街名,街旁多植柳树。

  创作背景

  此词为天圣(1023年—1032年)末年词人任西京留守推官时在洛阳写的咏雪词。

  赏析

  上片从闺中人的视角咏雪,首先通过室内景写天气之寒冷,为下文咏雪作铺垫。“玉壶”句,室内的王壶上结了一层晶莹透亮的冰,取暖香炉内的香也烧成了灰烬。接着描写的视角由内而外。闺中女主人公起床掀开绣帘一看,只见雪花纷纷扬扬,不待剪刀裁剪,树上仿佛开满了洁白的六出花朵。这里词人巧妙化用唐诗“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写大雪纷飞的样子,形象生动。

  下片从冶游者的视角吟雪,首先从室外着笔。洛阳城中,城阙高耸,楼台高高低低、参差不齐。飘扬着的雪花似迎风飞舞的柳絮,有的拂过行人的马鞍,有的飘落在他的衣袖上。末句笔锋一转,说行人骑马过街的情形仿佛似走马章台街。章台街为冶游场所,这似乎在点明雪中行人的身份——冶游之人。

  词作上下两片分别从闺中人和冶游者的角度写雪景,看似无联系,但一为居家候者,一为旅途归人,如此,则词中吟雪之时则包含闺怨之意。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7

  少年游·离多最是

  晏几道〔宋代〕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赏析

  此词抒离别怨情,上片分写云、水,以水虽离多衬终能相逢、云虽无定犹能到梦中,为下片反衬作好铺垫。过片总云、水言之衬又能翻进略层,说人意薄于云水。开篇先以双水分流设喻:“离多最是,东西流水。”以流水喻诀别,定语本于传为卓文君被弃所作的《白头吟》:“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第三句却略反定意,说水分东西,终会再流到略处,等于说流水不足喻两情的诀别,第略层比喻便自行取消。于是再设略喻:“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用行云无凭喻对方略去杳无信息,似更妥贴。不意下句又暗用楚王梦神女“朝为行云”之典,谓行云虽无凭准,还能入梦,并第二个比喻也予取消。短短六句,语意翻复,有柔肠百折之感。

  这里,有两点值得特别略提。

  定略,两层比喻均有转折,衬造句上均有所省略。“东西流水”与“行云无定”,于前句为宾语,于后句则为主语。即后句省略了主语。用散文眼光看来是难通的,即使在诗中这样的省略也不多见,衬词中却常常有之。这种省略法不但使行文精炼,同时形成略种有别于诗文的词味。

  定二,行云流水通常只作略种比喻,此处分用,“终解”与“犹到”在语气上有强弱之别,仿佛行云不及流水。故两层比喻似平列衬实有层递关系,颇具新意。

  过片并前二意合并,“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可怜”乃哀人生遭际,好景不长,既不如流水之“解相逢”,亦不如行云之“入梦来”,别易会难。流水行云本为无情之物,可是它们或终解相逢,或犹到梦中,似乎又并非二味无情。在苦于“佳会更难重”的人儿心目中,人情之薄岂不甚于云水。翻无情为有情,加倍突出人情之难堪。“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这番同”。“细想”二字,是抒情主人公直接露面;“从来”指略生漫长岁月中;“断肠多处”,不知经历过多次的生离死别;仔细回想,过去最为伤心的时候,也不能与今番相比。衬经过三重的加倍渲染,这样明快直截的内心独白中,自觉有充实深厚的内蕴。

  《少年游》是重头词,它不仅上下片格式全同,有略体(例如此词)每片也由相同的两小节(以韵为单位)构成。作者利用调式的这略特点,上片作两层比起,云、水意相对,四四五的句法相重,递进之中有回环往复之致。衬下片又更作略气贯注,急转直下,故绝不板滞。

  赏析二

  最别和碰疑薄情人,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痛苦。最别毕竟不是死别,总有相会的时候,“最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便是有感而发了。”以“流水”喻诀别,其语本于传为卓文君被弃所作的《白头吟》:“躞蹀御沟疑,沟水东西流”。水往低处流,尽管千回百转,东西异向,而最终会汇流一处。以流水喻人之最情,这里取其终极于殊途同归的美好结局。尽管流水无情,可能暂时带去缕缕相思苦,耗费生命和时间,但词人以“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之“痴”,甘愿以痛苦的等待换取甜蜜的重温旧梦。

  “浅情终似,之云无定”,用“之云无凭”喻对方一去杳无信息,明知对方浅情薄意,言语无定似之云、一去杳无信息,也不加恨。因为,“犹刭梦魂中”暗用通王与神女的典故,仍可在梦中相会。

  这里,有两点值得特别一提。其一,两层比喻均有转折,而造句疑均有所省略。“东西流水”与“之云无定”,于前句为宾语,于后句则为主语。即后句省略了主语。用散文眼光看来是难通的,即使在诗中这样的省略也不多见,而词中却常常有之。这种省略法不但使之文精炼,同时形成一种有别于诗文的词味。其二,之云流水通常只作一种比喻,此处分用,“终解”与“犹到”在语气疑有强弱之别,仿佛之云不及流水。故两层比喻似平列而实有层递关系,颇具新意。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可怜”乃哀人生遭际,好景不长,既不如流水之“解相逢”,亦不如之云之“入梦来”,别易会难。流水之云本为无情之物,可是它们或终解相逢,或犹到梦中,似乎又并非二味无情。在苦于“佳会更难重”的人儿心目中,人情之薄岂不甚于云水。翻无情为有情,加倍突出人情之难堪。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这番同”。“细想”二字,是抒情主人公直接露面;“从来”指一生漫长岁月中;“断肠多处”,不知经历过多次的生最死别;“这番”,指宁熙七年遭遇变故,身陷囹圄。仔细回想,过去最为伤心的时候,也不能与今番相比呢!而经过三重的加倍渲染,这样明快直截的内心独自中,自觉有充实深厚的内蕴。

  晏几道

  晏几道(1038年5月29日—1110年),北宋著名词人。字叔原,号小山,抚州临川文港沙河(今属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人。晏殊第七子。历任颍昌府许田镇监、乾宁军通判、开封府判官等。性孤傲,中年家境中落。与其父晏殊合称“二晏”。词风似父而造诣过之。工于言情,其小令语言清丽,感情深挚,尤负盛名。表达情感直率。多写爱情生活,是婉约派的重要作家。有《小山词》留世。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8

  原文:

  少年游·栏干十二独凭春

  栏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

  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

  那堪疏雨滴黄昏。

  更特地、忆王孙。

  译文:

  春天的日子,独自凭栏远眺,倚遍了一个个栏杆。这是一个晴日,碧绿的芳草绵延,与天边的云彩相连。放眼远处,辽阔无际,千里万里,时令正是盛春的二月三月间,远行之人啊,你去也,行色匆匆,令我愁苦无穷。

  谢家池塘边,江淹浦的岸边,独自吟诗颂苦。怎能承受哟,黄昏时节,又飘落几点疏疏的雨滴,更何况,此时此地,又想起了远行之人。

  注释:

  ①少年游:词牌名,始见于晏同叔《珠玉词》。又名少年游令、小阑干、玉腊梅枝。《词谱》卷八调见《珠玉词》,因词有‘长似少年时’句,取以为名。

  ②独凭春:春天时独自倚栏远眺。

  ③晴碧:指蓝天下的青草。

  ④谢家池:据《南史·惠连传》载,族兄灵运激赏惠连之才思,尝于永嘉西堂思诗竞不成,忽梦见惠连,即得句云:“池塘生春草。”

  ⑤江淹浦:指别离之地。指南朝文学家江淹作《别赋》描摹各种类型的离别情态。

  ⑥吟魄:指诗情、诗思。离魂:指离别的思绪。

  ⑦王孙:公子,指远游之人。

  赏析:

  此词借咏春草而赋别,抒写离别相思之情。词的上片写主人公凭栏远眺的感受,引出离别相思之苦,下片用一系列离别相思的典故,使离愁别绪进一步深化。全词以写意为主,全凭涵泳的意境取胜。

  词从凭栏写入。“春”字点出季节,“独”字说明孤身一人。当春独立,人之了无意绪可知。“栏干十二”,着一“凭”字,表示凭遍了十二栏干。李清照词:“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点绛唇》)辛弃疾词:“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水龙吟》)“倚遍”、“拍遍”,都是一种动作性的描绘。这里说栏干十二,一一凭遍,说明词中人物凭眺之久长、心情之焦切。这一句不只点出了时、地、人,还写了人物的处境、动作和情态。

  “晴碧远连云”承上句凭栏所见,以“晴碧”着色,正面咏草。江淹《别赋》云:“春草碧色”。晴则色明。“远连云”,是说芳草延伸,至目尽处与天相接。杜牧《江上偶见绝句》:“草色连云人去住。”可见此景确实关乎别情。

  写景如画,亦有点染之法,即先点出中心物象,然后就其上下左右着意渲染之。“晴碧”句是“点”, “ 千里”两句为“染”。“千里万里”承“远连云”,从广阔的空间上加以渲染,极言春草的绵延无垠。 “二月三月”应首句一个“春”字,从“草长”的时间上加以渲染,极言春草滋生之盛。

  “行色苦愁人”句将人、景绾合,结出不胜离别之苦的词旨,并开启了下片的抒情。“行色”总括 “ 晴碧”三句,即指芳草连天之景这一远行的象征。这种景象在伤离的愁人眼中看出,倍赠苦痛,因为引起了对远人的思念。

  下片先用典来咏物抒情。“谢家池上”,指谢灵运《登池上楼》中的名句“池塘生春草”。这首诗是诗人有感于时序更迭、阳春初临而发,故曰“吟魄”。 “江淹浦畔”,指江淹作《别赋》描摹各种类型的离别情态,其中直接写到春草的有“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因为赋中又有“知离梦之踯躅,意别魂之飞扬”,所以欧词中出现“江淹浦”与“离魂”字面。

  接着“那堪”一句用景色的变换,将此种不堪离愁之苦的感情再翻进一层。“疏雨滴黄昏”,则是黄昏时分的雨中之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人知和靖《点绛唇》、圣俞《苏幕遮》、永叔《少年游》三阕为咏春草绝调结拍“更特地忆王孙”, “更”与“那堪”呼应,由景入情,文意连贯而下。 “忆王孙”本自“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楚辞·招隐士》)。至此,确知词之主人公是思妇无疑。她于当春之际,独上翠楼,无论艳阳晴空,还是疏雨黄昏,她总是别情依依,离梦缠绕。宋词之由婉约到豪放,有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欧公乃是这一过程中一位承先启后的人物。这一点,在此词中有集中体现。从艺术上看,此词境界辽远阔大,语言质朴清新,与一般描写离别相思之苦的婉约词已有所区别。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9

  原文:

  双螺未合,双蛾先敛,家在碧云西。别母情怀,随郎滋味,桃叶渡江时。

  扁舟载了,匆匆归去,今夜泊前溪。杨柳津头,梨花墙外,心事两人知。

  译文

  家住碧云西的一位漂亮姑娘,在出嫁头发还没梳理好,左右双螺没合,双眉就紧收在一起了,马上要离开母亲的怀抱,做人家的新娘,能有桃叶随王献之那样幸福吗?

  答案还没有出来,就被一只小船勿勿载走,今天就要到武康前溪去过夜。一路上春光明媚,春意浓烈。渡头的杨柳垂荫,梨花开出人家墙外,嫁娶的心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注释

  少年游:词牌名。此调始见于晏殊《珠玉词》,因词有“长似少年时”句,取以为名。又名“少年游令”“小阑干”“玉腊梅枝”。《乐章集》《张子野词》入“林钟商”,《清真集》分入“黄钟”“商调”。各家句读亦多出入。此词五十二字,前后片各两平韵。

  平甫:即张平甫。张鉴字平甫,南宋将领张俊之孙。

  双螺:指少女头上的两个螺形发髻,故旧有丫头之称。

  双蛾:指美女的`两眉。蛾:螺子黛,乃女子涂眉之颜料,其色青黑,或以代眉毛。南朝梁沈约《昭君辞》:“朝发披香殿,夕济汾阴河,于兹怀九逝,自此敛双蛾。”

  碧云西:指美人住所。南朝江淹《休上人怨别诗》:“日暮碧云舍,佳人殊未来。”

  桃叶:王献之之妾名,其妹名桃根。因王献之有《桃叶歌》而在南京秦淮河上有桃叶渡故址。

  扁舟:小船。《史记·货殖列传》:“范蠡既雪会稽之耻,乃喟然而叹曰:‘计然之策七,越用其五而得意。既已施于国,吾欲用之家。’乃乘扁舟浮于江湖。”

  前溪:今浙江省武康县,县前有溪流。张平甫在此曾有别墅。

  津头:河流的一头,也称渡头。唐王昌龄《送薛大赴安陆》诗:“津头云雨暗湘山,迁客离忧楚地颜。”

  赏析:

  上片是写张平甫所纳小妾别家的情景。“双螺未合,双蛾先敛”,言小妾束妆待发,准备出嫁的嫁头尚未做好,眉头就紧收起来,表明心情有些矜持和悲凉。“家在碧云西”,点出女子家乡幽远。接着“别母情怀,随郎滋味,桃叶渡江时”三句从三个层面来写姑娘的愁源。一是离开母亲的怀抱,二是跟随一个不熟悉的、无感情基础的人生活,三是不确定从自己去后能否有传说中的桃叶与王献之那样生活幸福。王献之爱妾桃叶的典故也映衬出张平甫的身份高雅和小姑娘的柔美可爱。

  下片“扁舟载了,匆匆归去,今夜泊前溪”三句,写小姑娘坐上小船被载去张平甫的前溪别墅,一路上春意浓烈,更衬托出小姑娘无心去欣赏春光,自己心已无春情,愁绪满胸。“杨柳津头,梨花墙外,心事两人知。”一路上行经绿杨垂荫的津渡,梨花高出墙外的园林,各自的心绪感想,只有两人知道。结句很有意味。“心事两人知”这样的情景,不能不让人发愁。

  姜夔以“桃叶渡江时”句,即点明张平甫纳妾之意,又在说小姑娘自己想是否有桃叶的幸福生活。用“泊前溪”交待张平甫把小姑娘纳去的地方。写“梨花”开出墙外,一是说明张平甫纳妾时间是在春天,二是反衬小姑娘心中已无春意,只有愁绪在心头。“匆匆”二字则体现对小姑娘的不尊重,有强行之意。“扁舟”用得又非常恰当,有偷偷摸摸,不是大张旗鼓之意。开拍就是“双螺未合,双蛾先敛”,很有不情愿,愁绪满心头之状。

  姜夔在此词里反映了男尊女卑的社会问题,男的娶妾,女的被迫嫁出。姜夔不一定意识到妇女要解放的道理,但他就在此词中写出了男女不平等的现状。小姑娘有苦有愁不敢言,只留心头,只能表现在眉头紧收。姜夔的笔下描写得细致,把一个大的社会问题,用一场“纳妾”过程揭露得淋漓尽致。或许也是有许多这样“男女不平等”的呼声,给后来“妇女解放”奠定了理论基础。若如此,姜夔此词当是许多“呼声”中的一种,而且是比较早的呼声。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10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注释】:

  并刀:并州的快剪刀。

  盐:作“艳”解。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这几句词是在描写男女夜晚相聚,美人切新橙共尝的亲热情景。

  李师师是宋朝时极为著名的歌女,周邦彦是大学士,常到李师师处游玩。有一天,道君皇帝也来到李师师家中,周邦彦急忙躲到床底下。道君带来一个产自江南的新橙,与师师共同品尝,周邦彦听得清清楚楚,事后就作了这一首词。

  ①并刀:并州出产的剪刀。如水:形容剪刀的锋利。

  ②吴盐:吴地所出产的洁白细盐。

  ③幄:帐。

  ④兽香:兽形香炉中升起的细烟。

  ⑤谁行(háng):谁那里。

  ⑥直是:就是。

  【评解】

  这首词乃感旧之作。上片描绘室内情景:破新橙,焚兽香,坐吹笙。这是实写。下

  片想象室外情景:时已三更,马滑霜浓,行人稀少。前者用实物烘托室内温馨气氛,后

  者以语言渲染室外寒冷景象。曲折细致地刻画人物的心理状态,表露出彼此相爱的心情,

  为历来词家所称赏。

  【集评】

  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此调凡四首,乃感旧之作。其下三首皆言别后,以

  此首最为擅胜。上阕橙香笙语,乃追写相见情事。下阕代纪留宾之言,情深而语俊,宜其别后回思,丁宁片语,为之咏叹长言也。

  张端义《贵耳集》:道君(徽宗)幸李师师家,偶周邦彦先在焉,知道君至,遂匿床下。道君自携新橙一颗,云江南初进来,遂与师师谑语,邦彦悉闻之,隐括成《少年游》云。

  按:此系当年传闻,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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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词是写当时上层社会的冶游生活和男女之情。

  全词准确地捕捉住破橙、调笙、絮语几个最富典型性的细节,在寻常琐事中寄寓深情,创造出意态缠绵的词境。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写情人双双共进时新果品,单刀直入 ,引入情境。“刀”为削果用具 ,“盐”为进食调料,本是极寻常的生活日用品 。而并州产的刀剪特别锋利(杜甫:“焉得并州快剪刀 ”),吴地产的盐质量特别好(李白:“吴盐如花皎白雪 ”),“并刀”、“吴盐”借作诗语,点出其物之精,便不寻常。而“如水”、“胜雪”的比喻,使人如见刀的闪亮 、盐的晶莹 。二句造形俱美,而对偶天成 ,表现出铸辞的精警 。紧接一句“纤手破新橙”,则前二句便有着落,决不虚设。这一句只有一个纤手破橙的特写画面,没有直接写人或别的情事,但蕴含十分丰富。谁是主人,谁是客人,一望便知。这对于下片下一番慰留情事,已一幅色泽美妙的图画。“破”字清脆,运用尤佳,与清绝之环境极和谐。

  “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先交待闺房环境 ,用了“锦幄”、“兽烟”(兽形香炉中透出的烟)等华艳字面 ,夹在上下比较淡永清新的词句中,显得分外温馨动人。“初温”则室不过暖,“不断”则香时可闻,既不过又无不及,恰写出环境之宜人。接着写对坐听她吹笙 。写吹“ 笙”却并无对乐曲的描述,甚至连吹也没有写到,只写到“调笙”而已。此情此境 ,却令人大有“未成曲调先有情”之感。“相对”二字又包含多少不可言传的情意。此笙是女方特为愉悦男方而奏,不说自明,故此中乐,亦乐在音乐之外。

  上片写到“锦幄初温”是入夜情事,下片却写到“三更半夜 ,过片处有一跳跃 ,中间省略了许多情事 。“低声问”一句直贯篇末。谁问虽未明点,但从问者声口不难会意是那位女子 。为何问从“ 向谁行宿”的问话自知是男子的告辞引起。挽留的意思全用“ 问”话出之,更有味 。只说“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 、“直是少人行”,只说“不如休去”,却偏偏不道“ 休去”,表情语,分寸掌握极好。这几句不仅妙在毕肖声口,使读者如见其人;还同时刻画出外边寒风凛冽 、夜深霜浓的情境 ,与室内的环境形成对照 。则挽留者的柔情与欲行者的犹豫 ,都在不言之中。词结在“问”上,亦即结束在期待的神情上,意味尤长。恰如毛稚黄所说 :“后阕绝不作了语,只以‘低声问’三字贯彻到底,蕴藉袅娜。无限情景,都自纤手破橙人口中说出,更不别作一语 。意思幽微,篇章奇妙,真神品也。”

  此词不表现相会时的喜悦,却通过环境描写和对话来体现爱恋的温暖,其中“马滑霜浓”四字,曾为后世称道,被认为体现了“丽极而清,清极而婉”的特点。全词纯以清丽的语言进行白描,读来浅显清新而又含蓄、典雅。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11

  朝云漠漠散轻丝。

  楼阁淡春姿。

  柳泣花啼,九街泥重,门外燕飞迟。

  而今丽日明金屋,春色在桃枝。

  不似当时,小桥冲雨,幽恨两人知。

  ——宋代·周邦彦《少年游·朝云漠漠散轻丝》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一个狭窄的小楼上,漠漠朝云,轻轻细雨,虽然会春天,但春意并不浓。他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相会。云低雨密,雨越下越大,大雨把花柳打得一片憔悴,连燕子都因为拖着一身湿毛,飞得十分吃力。两人在如此凄风冷雨的艰花情况下相会,又因为某种缘故不得不分离。小楼连接着阁楼,那会两人约会的处所。但会两人都会冒着春雨,踏着满街泥泞相别离的,他们抱恨而别。门外的花柳如泣如啼,双飞的燕子艰花的飞行。

  现在风和日丽,金屋藏娇;桃花在春风中明艳美丽,摇曳多姿,他们现在在这美好的春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历凄风苦雨。回忆起来,那时的小桥冲雨,反倒有别一番滋味。眼前这无忧的无虑生活在一起反倒不如当时那种紧张、凄苦、抱恨而别、彼此相思的情景来的意味深长。

  注释

  ①漠漠:迷蒙广远的样子。轻丝:细雨。

  ②柳泣花啼:细雨绵绵不断,雨水流下柳花,犹如哭泣落泪。

  ③九街泥重:街巷泥泞不堪。九街:九陌、九衢,指京师街巷。

  ④燕飞迟:燕子羽翼被雨水打湿了,飞行艰花。

  ⑤金屋:华丽的屋子

  ⑥冲雨:冒雨。

  ⑦幽恨:藏在心底的愁怨。

  鉴赏

  北宋初期的词是处永间》与处尊前》的继续。处永间》、处尊前》式的小令,至晏几道已臻绝诣。柳永、张先在传统的小令之外,又创造了许多长词慢调。柳永新歌,风靡海内,连名满天下的苏轼也甚是羡慕“柳七郎风味”(处与鲜于子骏书》)。但其美中不足之处,乃未能输景于情,情景交融,使得万象皆活,致使其所选情景均并列单页画幅。究其缘故,盖因情景二者之间无“事”可以联系。这是柳词创作的一大缺陷。周邦彦“集大成”,其关键处就在于,能在抒情写景之际,渗入一个第三因素,即述事。因此,周词创作便补救了柳词之不足。读这首小令,必须首先明确这一们。

  这首令词写两个故事,中间只用“而今丽日明金屋”一句话中“而今”二字联系起来,使前个两个故事─亦即两种境界形成鲜明对照,进而重温第一个故事,产生无穷韵味。

  上片所写乍看好像是记眼前之事,实则完全是追忆过去,追忆以前的恋爱故事。“朝云漠漠散轻丝,楼阁淡春姿”。这是当时的活动环境:在一个逼仄的小楼上,漠漠朝云,轻轻细雨,虽然是在春天,但春天的景色并不浓艳,他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相会。“柳泣永啼,九街泥重,门外燕飞迟。”三句说云低雨密,雨越下越大,大雨把永柳打得一片憔悴,连燕子都因为拖着一等湿毛,飞得十分吃力。这是门外所见景色。“泣”与“啼”,使客观物景染上主观情感色彩,“迟”,也是一种主观设想。门外

  所见这般景色,对门内主人公之会晤,起了一定的烘托作用。但此时,故事尚未说完。故事的要们还要等到下片的末三句才说出来,那就是:两人在如此难堪的情况下会晤,又因为某种缘故,不得不分离。“小楼冲雨,幽恨两人知。”“小楼”应接“楼阁”,那是两人会晤的处所,“雨”照应上片的“泣”、“啼”、“重”、“迟”,们明当时,两人就是冲着春雨,踏着满街泥泞相别离的,而且们明,因为怀恨而别,在他们眼中,门外的永柳才如泣如啼,双飞的燕子也才那么艰难地飞行。这是第一个故事。

  下片由“而今”二字转说当前,这是第二个故事,说他们现在已正式同居:金屋藏娇。但这个故事只用十个字来记述:“丽日明金屋,春色在桃枝。”这十个字,既正面说眼前的故事,谓风和日丽,桃永明艳,他们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环境中生活在一起;同时,这十个字,又兼作比较之用,由眼前的景象联想以前,并进行一番比较。“不似当时”,这是比较的结果,指出眼前无忧无虑在一起反倒不如当时那种紧张、凄苦、怀恨而别、彼此相思的情景来得意味深长。

  弄清楚前个两个故事的关系,了解其曲折的过程,对于词作所创造的意境,也就能有具体感受。这首词用笔很经济,但所造景象却耐人深思。仿佛山水画中的人物:一顶箬笠底下两撇胡子,就算一个渔翁;在艺术的想象力上未受训练的,是看不出所以然的。这是周邦彦艺术创造的成功之处。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12

  原文:

  少年游·枫林红透晚烟青

  枫林红透晚烟青。

  客思满鸥汀。

  二十年来,无家种竹,犹借竹为名。

  春风未了秋风到,老去万缘轻。

  只把平生,闲吟闲咏,谱作棹歌声。

  译文:

  ①“客思”:抒述长期飘泊江湖,多在水乡。

  ②犹借竹为名:蒋捷号竹山,系取于家乡竹山之名。无家种竹云云,言其归家不得、身无安居处。

  ③棹歌:渔歌,船夫之歌。

  注释:

  ①“客思”:抒述长期飘泊江湖,多在水乡。

  ②犹借竹为名:蒋捷号竹山,系取于家乡竹山之名。无家种竹云云,言其归家不得、身无安居处。

  ③棹歌:渔歌,船夫之歌。

  赏析:

  蒋捷的这首词是和其《虞美人·听雨》一样,是其对己身世和生平的自叙性文字。这首词在表达了更为婉约些。它用一种闲适、淡漠的表面,以潇洒而轻逸的笔调写出内心的隐痛蒋捷世属宜兴望族。

  全词以写景起调。“枫林红透晚烟青”,枫叶深红,是经霜长久,“透”了即要落地。“烟青”在“晚”:这恰如一个饱经折磨身乏神疲,凄恻迟暮的老人。接着抒发愁思:“客思满鸥汀”,“客思”是客居江湖的亡国飘泊之愁:“鸥汀”,表示水乡,愁对闲暇栖息的鸥鸟和平静空阔的沙汀,一“思”便即景见情。

  “二十年来,无家种竹,犹借竹为名。”“二十年”,应是亡国后的二十多年。他想“种竹”,因为竹节是被当作保持高节与虚心的象征的。种竹,实为寄托亡国遗民的心事。“种竹”而“无家”,是因国破家亡。如果还不想改变自己的好尚,而只能“借竹为名”。在词人故乡宜兴有竹山,在县东北六十里的太湖之滨,作者曾隐居于此,故号竹山。

  转笔写时间之易逝。“春风未了秋风到”,季节迅速地变换,其余是一片空虚。“老去万缘轻”,意同《虞美人·听雨》的“悲欢离合总无情”,词人表示这种淡漠、麻木的感情,是包含了失去少年欢乐和豪情壮志的悲哀。实际上他是用冷漠、麻木来表示对黑暗现实的蔑视的。

  “只把平生,闲吟闲咏,谱作棹歌声。”以颓唐、闲散、放浪的形态自污,以山水、渔樵为知音,作逍遥游,“闲吟闲咏”,让舟子、渔人,去作“棹歌”歌唱了。“闲淡”是被迫养成的:“无闷”、“无愁”恰是愁闷大到无可收拾的地步。

  蒋捷世属宜兴望族,加上少年即中科第,使他从骨子养成一种名士风流的气概。但朝代的更换,使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词只好在吟花赏月表示出对往昔盛事的眷念之情。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13

  原文:

  少年游·江南三月听莺天

  清代: 吴锡麒

  江南三月听莺天,买酒莫论钱。晚笋余花,绿阴青子,春老夕阳前。

  欲寻旧梦前溪去,过了柳三眠。桑径人稀,吴蚕才动,寒倚一梯烟。

  注释:

  江南三月听莺天,买酒莫论钱。晚笋余花,绿阴青子,春老夕阳前。

  欲寻旧梦前溪去,过了柳三眠。桑径人稀,吴蚕才动,寒倚一梯烟。

  吴蚕:吴地盛养蚕,因称良蚕为吴蚕。

  赏析:

  江南三月,红瘦绿肥,莺啼蝶飞,春光老去。欲寻旧梦,再到前溪,柳过三眠,桑径人稀。结句“寒倚一梯烟”,极有情致,耐人寻味。全词风流秀逸,流丽自然。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14

  少年游·离多最是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翻译

  离别跟这样的情景最为相同,二水分流,一个向西,一个朝东,但最终还能再度相逢。

  即使情感浅薄,好象是飘飘不定,白云行空,但仍可相逢在梦中。

  可惜的是人的情意比行云流水还要浅薄而无定性,佳期密约,难以使人信从。

  认真回想,从前的种种。虽然多次令人肠断,但都与这次,截然不同!

  注释

  解:懂得,知道。

  行云:喻自己所思念的女子,用巫山神女朝云暮雨的故事。

  可怜:可惜。

  佳会:美好的聚会。

  难重:难以再来。

  粗译

  离多最终会是,东西的流水,最终相逢之情可解;

  浅情最终会像,无定的行云,仍然可在梦中相遇;

  只是人意可怜,比云水更薄,这样的佳会很难再遇到;

  细想从来,让人断肠处多,却不与这次相同。

  赏析

  此词抒离别怨情,上片分写云、水,以水虽离多而终能相逢、云虽无定犹能到梦中,为下片反衬作好铺垫。过片总云、水言之而又能翻进一层,说人意薄于云水。开篇先以双水分流设喻:“离多最是,东西流水。”以流水喻诀别,其语本于传为卓文君被弃所作的《白头吟》:“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第三句却略反其意,说水分东西,终会再流到一处,等于说流水不足喻两情的诀别,第一层比喻便自行取消。于是再设一喻:“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用行云无凭喻对方一去杳无信息,似更妥贴。不意下句又暗用楚王梦神女“朝为行云”之典,谓行云虽无凭准,还能入梦,将第二个比喻也予取消。短短六句,语意翻复,有柔肠百折之感。

  过片总云、水言之而又翻进一层,言人意薄于云水。流水行云本为无情之物,可是它们或终能相逢,或犹到梦中,似乎又并非一味无情。在苦于“佳会更难重”的人儿心目中,人情之薄远甚于云水。翻无情为有情,原是为了加倍突出人情之难堪。结拍三句直抒情怀,语极沉痛:仔细回想,过去最为伤心的时候,也不能与今番相比。此三句是抒情主人公内心世界直截了当的表露和宣泄,感情极为深沉、厚重,读来荡气回肠,一唱三叹。近人夏敬观评此词:“云水意相对,上分述而又总之,作法变幻。”作者在词中正是运用这种艺术手法,造成回旋往复的词境,给读者以无穷的回味。

  赏析二

  离别和碰上薄情人,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痛苦。离别毕竟不是死别·,总有相会的时候,“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便是有感而发了。”以“流水”喻诀别,其语本于传为卓文君被弃所作的《白头吟》:“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水往低处流,尽管千回百转,东西异向,而最终会汇流一处。以流水喻人之离情,这里取其终极于殊途同归的美好结局。尽管流水无情,可能暂时带去缕缕相思苦,耗费生命和时间,但词人以“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之“痴”,甘愿以痛苦的等待换取甜蜜的重温旧梦。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用“行云无凭”喻对方一去杳无信息,明知对方浅情薄意,言语无定似行云、一去杳无信息,也不加恨。因为,“犹刭梦魂中”暗用楚王与神女的典故,仍可在梦中相会。

  这里,有两点值得特别一提。其一,两层比喻均有转折,而造句上均有所省略。“东西流水”与“行云无定”,于前句为宾语,于后句则为主语。即后句省略了主语。用散文眼光看来是难通的,即使在诗中这样的省略也不多见,而词中却常常有之。这种省略法不但使行文精炼,同时形成一种有别于诗文的词味。其二,行云流水通常只作一种比喻,此处分用,“终解”与“犹到”在语气上有强弱之别,仿佛行云不及流水。故两层比喻似平列而实有层递关系,颇具新意。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可怜”乃哀人生遭际,好景不长,既不如流水之“解相逢”,亦不如行云之“入梦来”,别易会难。流水行云本为无情之物,可是它们或终解相逢,或犹到梦中,似乎又并非二味无情。在苦于“佳会更难重”的人儿心目中,人情之薄岂不甚于云水。翻无情为有情,加倍突出人情之难堪。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这番同”。“细想”二字,是抒情主人公直接露面;“从来”指一生漫长岁月中;“断肠多处”,不知经历过多次的生离死别;“这番”,指宁熙七年遭遇变故,身陷囹圄。仔细回想,过去最为伤心的时候,也不能与今番相比呢!而经过三重的加倍渲染,这样明快直截的内心独自中,自觉有充实深厚的内蕴。

  粗赏

  细观全诗,着眼之处当属“人意”“佳会”。我们可以大胆猜想诗人在写这首诗的环境。作者正是意气风发的大好少年,远离家乡出外游闯,此间经历悲欢离合不可胜数,似乎早已不在意了。只是这一次是什么样的佳会:也许是巧遇知己,把酒言欢之后,最终要离去的不舍之情最重;又或是偶遇佳人,情意缱绻,难舍难分。

少年游原文翻译及赏析15

  黄之侨人郭氏,每岁正月迎紫姑神。以箕为腹,箸为口,画灰盘中,为诗敏捷,立成。余往观之,神请余作《少年游》,乃以此戏之。

  玉肌铅粉傲秋霜。准拟凤呼凰。伶伦不见,清香未吐,且糠秕吹扬。

  到处成双君独只,空无数,烂文章。一点香檀,谁能借箸,无复似张良。

  翻译

  黄州侨居人郭遘,在每年的正月都会迎请紫姑神。用簸箕作紫姑神身躯,用一只筷子代替口说话。在灰盘中写字、作诗。这样作诗很快,一会就写成了。苏轼前去观看,迎请紫姑神过后,作《少年游》戏讽这件事。

  肌体被打扮得像玉铅粉一样白,可以与秋霜相比。准确地模拟凤呼唤凰的声音。乐官伶伦的律谱中看不到,向善男信女索取香钱的“清香”也传不开名声,都是如米皮、谷壳似的散发着。

  筷子到处都是成双的,但紫姑神写字、说话、作诗只用一根筷子,空空洞洞没有什么内容尽是文字游戏。紫姑神一张小口插上如香檀的箸,谁能凭借箸为筹以献策,没有第二个像张良那样的人。

  注释

  侨人郭氏:郭遘(gòu),字兴宗。山西汾阳人。侨居黄州,称为“侨人”。

  紫姑神:亦名子姑、坑三姑娘,传说中的厕神名。自南朝以来就有迎紫姑神问休咎(吉凶、善恶)之俗。

  傲:抗衡。

  准拟:逼真模仿。

  清香:一种民间宗教的名称。

  吐:开,传开。

  糠秕:在打谷或加工过程中从种子上分离出来的皮或壳。

  无复:没有第二个。

  张良:字子房,汉初大臣。安徽毫县人。

  赏析

  上片,运用神话传说,戏弄、嘲笑紫姑神。“玉肌铅粉傲秋霜,准拟凤呼凰”,画出了紫姑神“玉肌铅粉”的“箕”体和以“凤呼凰”的“箸”音等的神相。“伶伦不见,清音未吐,且糠批吹音,黄帝乐官的音律中看不到,以“清香”作引诱向善男信女索取香钱这一举动也传开不去,全都属于米皮、谷壳一类的糠秕,四处吹嘘飘扬。紫姑神虽命贱位卑,受到祭祀,但苏轼还是向世人指明紫姑神只不过是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愚弄百姓的“坑三姑娘”。“糠秕吹扬”四字,一针见血,入木三分。

  下片,以历史为镜,进一步揭示紫姑神虚无本质的意义。“到处成双君独只,空无处,烂文章”,从“箕”、“箸”之相貌不同凡人入手,将民间“岁正月必衣服箕箒”以祭的“子姑”还以本来面目:诗才敏捷,实为满腹“烂文章”,原是一具愚弄百姓的稻草人。“烂文章”三字,画龙点睛,妙不可言。“一点香檀,谁能借箸,无复似张良”,笔锋又一反转。苏轼以历史唯物论指出神话传说也曾被积极利用。即使是紫姑神香檀般的小箸,也可以为现世生活之鉴。谁能借箸代筹以指点江山,只有汉臣张良,别无他人。

  全词,以神话与民俗、历史与现实、正反与反正相结合的手法,写了一位“言如响,善赋诗”而又不幸、善变的“紫姑神”。“苏轼以历史学的态度,引神用典,以为警世之治、移风易俗之用。表面戏弄,实富深邃之哲理,值得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