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三月文章和诗歌素材 砚池畔的迎春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遵循着自然的规律,恪守着生命的法则,已经忙碌在生死轮回的轨道。砚池畔的垂柳,竞相争显着自己的妖娆与婀娜,一天一个样,展示着一种柔软的美,一种韧性的美,一种女性的美。砚池里的水,冰冻了又消融,水……
热爱三月文章和诗歌素材
砚池畔的迎春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遵循着自然的规律,恪守着生命的法则,已经忙碌在生死轮回的轨道。砚池畔的垂柳,竞相争显着自己的妖娆与婀娜,一天一个样,展示着一种柔软的美,一种韧性的美,一种女性的美。砚池里的水,冰冻了又消融,水落了又水涨。浑浊,清澈,都因她的心情而定。
由于天气的反常,身体的不适应,一些人一些事的困扰,因而心情不是怎么的爽快。想起昨天课堂上老师讲周作人的作品时,所涉及到的《圣经》里的《传道书》中的一句话,莫名的,似乎很合自己最近的心情。但我又清楚的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假想罢了。《传道书》中说:“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暝暝之中,似乎有所领悟,似乎与自己的思想有某些的切合点,但一切又都是虚空。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
春风徐徐,信步悠悠。赏心悦目式的,来回在砚池的桥上。莫名的烦躁,烟消云散了;无由的心事,层层化解了。有目的,又似乎无目的的,将自己融入到这块唯一能让人心静的净土中。
春天的黄昏,一样也很美。清新。温馨。舒心。细微的风,穿过微乱的头发,刺透裹得并不严实的躯体留下了身心的凉爽与顺滑。四季常青的树叶,硕大的叶子,在春风的摇篮里,幸福的摇荡着。细碎的声音,像是幼童的咿呀语,含糊,清纯,尖甜。
光秃又不光秃的枝头上,不知名的鸟儿在叫唤着。像是在歌唱,可是歌声并不婉转悠扬;像是在朗诵,可是没有阴阳顿挫的节奏感;像是在哭泣,可是听不到一点儿哀伤;像是在和谁吵架,可是周围除了它,还有它的影子。莫不是,在和我说话?
我在桥上,它在枝头。站在桥上的人——我自己,在看风景,偶尔看它一眼;站在枝头上的它——我终不知它名字的鸟儿,俯瞰着眼下的一切,目光却盯死着我。那么,有共鸣吗?似乎有,又好像无。我接着做我的旅人,它继续做它的看客。
走过,又停留。一种强烈的感觉,来势凶猛,很像是给自己安装了一对翅膀,使我蠢蠢欲动——我想站在树叶上,和它共舞,与叶同乐。
我想站在树叶上,像鸟儿一样的轻歌曼舞;像雨珠一样的荧光闪闪;像风儿一样的淘气欢快;像尘土一样的,虽落于红尘,却不与之同流合污,而洁身自好。
我想站在树叶上,和树叶一起,在狂风里奔腾跳跃;在微风中尽享它的轻揉慢捏;和树叶一起,在倾盆大雨中放肆的狂欢;在细如牛毛的微雨中,舒服的洗澡搓背。
我想站在树叶上,同树叶一起,看尽人世间的繁华,与真善美,假恶丑。然后,它枯萎了,我也疯狂过了。愿意与它凋谢。或者被焚烧,化为灰烬,随遇而安,四海为家;或者被掩埋,尸首腐烂,了却前缘,投胎转世。
可,这毕竟是一场白日梦。一股携带着湿暖的空气袭来,击醒了我白日里的黄粱美梦。
轻拽一下柳条,莫名的开心渗出在脸上。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很想偷折一枝,拧成柳笛,吹出三月的心事。暗想起儿时,每年开春时节,和小伙伴们在公路上或是门前的杨树林、柳树林里,折来一捆柳枝或杨枝,在比赛。看谁的'多,谁的效率高,谁的吹出来的声音好听。没有计时员,没有裁判员,全都是一些“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小家伙。
粗粗细细,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每个人手里都拿有五六个。一个一个的吹,一个一个的自诩。细小的柳笛,吹来的声音特尖,刺耳,干脆,响亮;粗短的柳笛,吹出来的声音低沉,闷声闷气的,我们戏称为“老公牛”的嚎叫声。
起风了,水面便不再平静。骤然,苍老了许多,满面的皱纹,在风的推动下,像是一条条溺水的蚯蚓,在挣扎,在求生。我静静地站着,无动于衷的看着水面。微妙的一瞬间,心里五味俱全,很不是滋味。若那些真是蚯蚓,我和它们,又有什么两样?我也在挣扎,在惶茫,在纠结,在无助。眼前的景象,可曾是我心中的真实写照?我问着自己。
有所思的时候,寂寞总是拉长着影子。
终于没有折下柳枝,拧成柳笛。因而也就没有在这个春天里,吹出三月的心情。
想起姜强国的《三月柳笛》,是欣慰、知足,也是遗憾、缺憾:
是真的,我热爱三月
三月,以原野的鹅黄吐露着春的气息
阳光,瀑布般洗濯着广袤的大地
淅淅沥沥的雨润湿绿色的情思
温暖的风推开关了一冬的窗子
还有,还有,我可以拧一只柳笛
热烈的吹奏着春的通知
我是北方的儿子
我以从雪地上走过来的足迹
填写着自己清晰的履历
我年轻呵 年轻的如同三月的早晨
哦!柳笛,你树皮管流出的情绪
唤出我撕扯不破的记忆——
我想起了故乡,儿时的故事
开冻的河水和小伙伴天真的嬉语……
那时,我真淘气
为拧柳笛,折断多少柳枝?
柳笛声中,我长大成人。
虽然,柳林里走出的人生并不平静
年年三月,我仍要吹响这支柳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