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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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的故事  偶然的一次,和姥姥在阁楼上收拾杂物。我在角落里搜寻到了一块覆满灰尘的模板,熟悉的轮廓和纹理令我顿生亲切之感。“姥姥,这是什么?”我问。于是,握着这厚实的木板,透着阁楼小窗望着树影摇曳的庭院,在姥姥的讲述下,脑海里残存的记忆竟又拼凑成了一幅完整……

秋千的故事

  偶然的一次,和姥姥在阁楼上收拾杂物。我在角落里搜寻到了一块覆满灰尘的模板,熟悉的轮廓和纹理令我顿生亲切之感。“姥姥,这是什么?”我问。于是,握着这厚实的木板,透着阁楼小窗望着树影摇曳的庭院,在姥姥的讲述下,脑海里残存的记忆竟又拼凑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思绪又回到了那些温馨的年头。

  阳光穿透叶缝,在水泥地上投射下斑驳的`光影。浓密的树荫下,姥姥做着针线活,而我不安分地在悬挂着的秋千上爬上爬下。那个秋千其实只是一块木板加上拧成的粗绳,上端捆绑在屋檐下的铁杆上。秋千上无人时,木板也会在原地来回地打着转,或在微风轻拂下荡起不甚明显的弧度。

  最难以忘怀的是那些坐在秋千上听姥姥讲故事的时光。姥姥讲的故事多是些流传了几代人的民间故事,内容虽有些过时,但跌宕的情节对我却有着难以抗拒的磁场。姥姥有时也会追忆往事,跟我讲她在抗日时期的见闻,上一辈的悲惨生活和母亲小时候的轶事。每当这时,姥姥的目光总会停滞在没有着落点的前方。而我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闷与哀伤,总会光着脚丫踩在木板上,让秋千高高地晃荡起来,朝着姥姥扮鬼脸,姥姥总会被我逗笑。于是,我的秋千荡得更欢了。

  有时,宜姐也来陪我玩。宜姐是我的一个亲戚,虽长我一辈,却与我年龄相仿,脸上同样也是藏掖不住的纯真与淘气。宜姐一住就是几天,我就像领地受了入侵一般,警惕地钉在秋千上,因为木板只能承重一个人。姥姥见状,总是叫我让出秋千,宜姐的眼睛顿时就像枯竭的井涌出了清亮的泉水,一蹬就上了秋千,双手紧攥着粗绳,咯咯笑着。

  庭院里有桑树,每年总是准时结果,枝头垂下饱满诱人的果实,馋嘴的我们便打起了桑葚的主意。宜姐支招说:“踩着秋千便能够得着了。”我们便轮流脱了鞋踩上秋千,踮起脚尖去采那叶丛中的的鲜果。所以,桑树临近屋檐的那一角的果实几乎被我们采光了,只剩下一片葱郁的绿。有一次,我还从秋千上栽了下来,但这泯灭不了我们采桑葚的热情。

  回到今天,我坐在阁楼冰冷潮湿的地板上,身旁依旧是那木板,阳光依旧映照那院落,姥姥追述的口吻依旧充满感伤和哀怨。只是,秋千拆卸了,宜姐去汕头了,我们也迁入新家了。

  我摩挲着木板,它的表面很光滑,依稀可见受潮形成的霉斑,两侧因为多年的负重而被绳子“吃”进两道凹槽。我怀抱着它,就像怀抱着多年以来难以释怀的一桩心事。“扔了吧,留它作什么用呢?”姥姥说。我还想说出诉求和挽留的话来,却揪不出任何成文的理由来,脑海里净是“童年”、“回忆”等飘渺的逝去的字眼在回旋。

  曾记得有一句话:“美丽的红秋千,一荡就把我荡出了童年的门槛。”可是,允许我有这样的期许和企望,时光逆流,带我回那旧时的院落,我还想在那儿续写关于我和秋千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