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少了点什么杂文随笔 十二月,寒。我成天趴在桌上,埋着头,笔杆舞动,活动的只是手,全身都冷着。 十二月的某一天,母亲提着个大红的塑料袋,喊着我,走进我的房间。塑料袋很大,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 母亲进来,没有坐下,开始掏塑料袋里的东西。是两双鞋,很大……
暖冬少了点什么杂文随笔
十二月,寒。我成天趴在桌上,埋着头,笔杆舞动,活动的只是手,全身都冷着。
十二月的某一天,母亲提着个大红的塑料袋,喊着我,走进我的房间。塑料袋很大,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
母亲进来,没有坐下,开始掏塑料袋里的东西。是两双鞋,很大的毛窝,只两双就塞满了一个巨大的塑料袋。
母亲开口:“这是你外婆做给你还有你妹妹的,一人一双。这毛窝才是真的毛窝,那么大。”然后母亲拿出较大的那一双,很惋惜地说:“怎么做那么大呢,这样就不保暖了啊。”说罢就脱鞋,自己试了一下。
母亲的脚比我大,而鞋,比母亲的.脚大,大了一圈。
“唉!”母亲叹了一口气,“你外婆看你现在长那么高,以为你脚很大,给你这双鞋做那么大,哪保得了暖呢。而且去年送来的鞋,还有两双没穿呢。”我拿过鞋,仔细地看。针脚细密,甚至要比往年更好。
我见过外婆做女工。外婆老了,带着老花镜,把手臂伸得直直的,布料搁得远远的。穿针引线是真的不行,如果我在身边,我就肩负起了穿针的责任。可外婆给我做鞋时,我不在。那外婆是怎么穿针的呢,我不知道。
可能我在外婆的心里,只是“这孩子长那么高”的概念吧。想来,有多久没看到外婆了?半个月,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不记得了。外婆家其实离我们家很近,不过十分钟的路程,而我却把外婆和那片树林一起,扔在了记忆深处。
外婆家后面的树林里,也应该落满了洁白的雪吧,那些树儿们,也应该穿戴整齐地,准备嫁给冬天了吧?这漫天的雪啊,像极了老人的白发;雪落在地面上,简直就是外婆的发色。
后来,那片树林,被砍了一半多,建了一排排整齐的房舍,我看着有点不舒服。剩下的那一小半,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