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归沙有迹 帆过浪无痕心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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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归沙有迹 帆过浪无痕心情日记  金灿灿的阳光,苍绿的树林,碧绿的相思湖。九月里延续着的张牙舞爪的热气,被中秋的雨揉碎抛往空中。属于秋的适宜温度渐渐沉积下来。  九月,我背起背囊,来到这个城市,延续着旧时求学的路,开始新的生活。  岁月是珍藏在心底的树叶,……

鸟归沙有迹 帆过浪无痕心情日记

  金灿灿的阳光,苍绿的树林,碧绿的相思湖。九月里延续着的张牙舞爪的热气,被中秋的雨揉碎抛往空中。属于秋的适宜温度渐渐沉积下来。

  九月,我背起背囊,来到这个城市,延续着旧时求学的路,开始新的生活。

  岁月是珍藏在心底的树叶,即便老去了脉络依然清晰。每一个九月,都能唤起还清醒着的记忆。每一次迈进一个新的门槛,又怎会轻易地忘记?

  江湖夜雨十年灯。十年间走过来,多少人来过我的生命,又有多少人离开。我不断在这些来来去去的人身上汲取生命的养分,更加坚实地活着。十年一回眸,熟悉的陌生的清晰的模糊的,那些面孔,让我忆起所有的悲喜哀乐。

  这个九月,这个新的校园,听到一首新的歌曲,记得一些歌词:“用所有的寂寞时光给自己鼓掌,用旅途的孤单为收获成长。我要的飞翔,不是借双翅膀。我要的坚强,不是谁的肩膀。”想起泰戈尔老诗人:“旅客要在每一个生人门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人要在外面四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他虔诚得让我感动:“让我所有的诗歌,聚集起不同的调子,在我向你合十膜拜之中,成为一股洪流,倾注入静寂的大海。”

  于是,在这个九月,我开始安心地在相思湖畔,安静地书写我的岁月,我要的飞翔。

  学期走到了终点。寝室剩下我一个人。紧闭的`棕黑色木门外,皮箱滑轮在地板滚动昭示着归乡的急切。我在屋里静静地收拾一些书籍、衣物。

  昨晚,去了一趟老师家。在那个朴实简陋的书房里,老师还是说得很多,我们说得极少。循循善诱,谆谆教导。

  收拾完毕,独自坐在屋子里,望着窗外的灰蒙蒙的天空,“梨花一枝春带雨”惠存我过去的一学期。贵妃的眼泪多么美丽!记起室友昔日的呐喊:我想得病,得公主病。苦笑,我想说,从来就没有救世主。这话题又回到臧克家的“人生永远追求幻光,但谁把幻光看作幻光,谁便沉入了无边的苦海”,回想史铁生的哲理比诗歌还唯美:“梦想如果终于还是梦想,那也是好的,正如爱情只要还是爱情,便是你的福。”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经典不会老去。李宗盛老了年龄,老不去歌声。选择每段路,只有自己才知道走下去的理由。正如鲁迅笔下的过客:“我只得走。我还是走好罢……”;正如史铁生笔下“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正如,为了梦中的橄榄树的三毛……

  徘徊在流年里,光阴始终走得急切。此时此刻,我用冰凉的十指在键盘格子里寻找温暖的笃定。

  盛夏。墨蓝色的天空,没有星星。操场上,泛黄色的灯光以舞台为原点而散发开来。

  民大的校园,有碧绿的相思湖,有原生态的林景,春天有桃花,秋天有雪花般的阳光和斑驳了的林荫大道。一年四季浓绿的荫香树、嫩绿的大花紫薇,鱼尾葵、假槟榔快要高过马尾松。

  然而,夜晚的那些歌声始终扣人心弦。操场,湖边,三五成群,又或单人独揽吉他,那么深情又那么朝气地唱。有时轻柔而缓慢,有时狂热又奔放。

  那些歌声里有“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那些歌声里有“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

  歌声清朗如头顶上的月光。歌声飘扬如席慕容笔下的山间的风。

  初秋。早晚明显的凉气从皮肤的毛孔渗入体内,悄悄地安抚尚还燥热在夏的心。

  开学了,校园里又是人群涌动、色彩鲜艳、笑靥如花。

  这几天,女生宿舍网络不通,我跑去男生宿舍收老师的邮件。

  邮件发来时间:4:57!

  老师第二天要赶火车回东北老家。当天上午老师就趴在电脑前,盯着我的文章一字一句地改。我知道,老师的眼睛已经高度近视。骑自行车去教学楼的路上膝盖摔得血肉模糊,都是因为眼睛不好。天知道,老师敲键盘的速度甚比蜗牛爬行速度。我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连续一天一夜地改我这篇字句不通的文章。

  全国著名翻译家刘炳善对scholar一词如此分析:既可以解为“学者”(learnedperson),又可以解为“小学生”或“学生”(pupil)。那么,真正的学者,该是如学生一样,以读书为乐,永远不失赤子之心,学生还要写作业。他说:“我的译著都是向祖国、人民递交的作业和答卷,敬请人民批改。”

  老师也是怀着这样的赤子之心对待我们这些学生吧。

  左手倒影,右手年华。生活,依旧如河流,不急不慢地流淌。

  这里的夜色,凉如水。这里的月亮,照我如一口井。这里的空气,温润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