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指随风而舞的落红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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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指随风而舞的落红散文随笔  当远处那微弱又渺小光芒传来时,整个夜色的黑显得更加的强烈。耳畔时不时的轻喃提醒着我:这次,你真的错了。  山下的土堆房坐落在一个不起眼,不知名的山村。山里的居民却活的逍遥自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山里的偏僻与贫穷形成强烈的……

那一指随风而舞的落红散文随笔

  当远处那微弱又渺小光芒传来时,整个夜色的黑显得更加的强烈。耳畔时不时的轻喃提醒着我:这次,你真的错了。

  山下的土堆房坐落在一个不起眼,不知名的山村。山里的居民却活的逍遥自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山里的偏僻与贫穷形成强烈的反差。我抬头一望远处那漆黑的竹林,忧伤涌上心头,愁眉紧蹙,心里默默的叹息。我顺着田埂的小路,小心翼翼的踩在被微弱的光芒照射着的土路上,心里满怀忐忑,不时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屋后的竹林路是沾满乡情的、是参差不平的、是带走长辈们一生青春的泥路,它满林青葱,似水的流年从不曾带走它一点的韵华,人们却并未因此而相得映彰。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父亲,夜色的黑让我辨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低沉的说着:“一会不能哭,不能乱说话”,只有我明白,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当父亲打开拿扇银灰色的布满灰尘的门时,我想,我大概自己也记不清楚有多久没回家了吧。穿过奶奶家的厨房,崭新的灯泡高高悬空,可能这是父亲他们新换的吧,显然与这环境显得格格不入。转身来到寂静的堂屋,映入眼帘的便是地上的那"一卷席",看着眼前的人儿,那个宠我爱我的人儿,那个我没能赶到见最后一眼的人儿,内心的泪水汹涌澎湃。“那一卷席”不禁让人想到《大堰河——我的保姆》中的“同着四块钱的棺材和几束稻草,同着几尺长方的埋棺材的土地,同着一手把的`纸钱的灰,大堰河,她含泪的去了。”鼻子一酸,人生在世,究竟求的是什么呢?来时,摊开双手,什么都不曾带来。去时,摊开双手,你看,什么都不曾带去。可笑、可悲、可叹,巨大的“生、离”问题纠缠着我的内心。接着便是看见舅母与小姑在那里烧起的那一堆堆火纸,漫天飞舞,是否也像你的灵魂,得到了自由。是的,你已经去往了另一个只有快乐的国度,从此以后再无忧伤。身边的哥哥们都默默的不语,家里的人难得一聚,一聚却又是一场离别。我们默默守着,互不言语,只有偶尔长辈们差一两句话,孩子们都怕说错话而沉默着。直到后来我和年龄最小的弟弟睡了,长辈与哥哥们把奶奶送入了她永久的家。后来的几天里,法师们布置着灵堂,全家上下都在忙录着。就这样陆陆续续的忙了几天,我们都在跟着法师“转”、“拜”。

  那天大概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外面的天是漆黑的,大家手里都拿着东西,送奶奶离去,我举着高高的花圈,回头一看爷爷,他低着头,摸着奶奶的棺材,走了一遍来回,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去。我明白,再多的言语也敌不过内心孤独的忧伤。不禁回想起他们的爱情故事:

  ‘’年轻时,奶奶的性格是很要强的一个人,她的能干是出了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爷爷说她结婚时非要和别人不一样,她结婚,硬要坐花轿才肯嫁。当时的路还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后来好几个人很艰辛的才把奶奶抬回家。爷爷与奶奶是形成鲜明的对比的,奶奶是除了读书,无样不会,而爷爷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奶奶说,每当她让爷爷去田埂里干农活时,爷爷便偷偷跑一边去看那一本本群青色的古书。

  山里的路很高,山里的路很险。后来,一次意外,奶奶不幸摔下了山下,尾椎骨断裂,造成不能行走。从此以后就换作了爷爷照顾奶奶,奶奶不再凶了,爷爷不再默默无语了。一开始,爷爷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也不会种菜,他总是抱怨,就这样一抱怨就是十几年,后来,他什么都学会了,他在家里的院子里种了一片片绿油油的蔬菜,他也不忘每天坚持自己的职责:清晨,把奶奶背到外面的呼吸新鲜空气,到吃饭了再背到屋里吃饭,吃完饭在背到外面沐浴太阳。当太阳大了,就背到屋里睡觉或看电视。这样一坚持,就是十几年。‘’

  直到现在,爷爷摸着她的棺材,挥手离去,我不知这种习惯突然被打破会不会存在失落,但我深知他们的爱情故事,是我所见最让人感动与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当泥土一点一点掩埋掉最亲近的人时,我仿佛自己还深陷于梦中,没有什么事物是永恒的,我们也不曾留得住任何。面对着人性的私心与欲望,终究不应贪婪。在参差不齐的泥泞路上,不应在有限的时间内追寻无限的东西。我想,我应深思反省了……

  夜色的黑沉寂下来,天,也应该快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