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努力的路程 “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同学们在课室里大声地朗读着。我也在其中,但此时,我这个音乐生的内心却充满了慌张与不安。 父母想让我去考一所初中音乐高校,里面个个都是佼佼者。但是,好的地方总是惹人喜欢,想去的不止我一个。 万……
那一段努力的路程
“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同学们在课室里大声地朗读着。我也在其中,但此时,我这个音乐生的内心却充满了慌张与不安。
父母想让我去考一所初中音乐高校,里面个个都是佼佼者。但是,好的地方总是惹人喜欢,想去的不止我一个。
万难中,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遇到了曾老师。
她大概三十多岁,脸颊比较高,笑起来的时候尤其突出。她是一位快乐优雅的女士。一头秀丽的卷发披在肩上,既有着中国女性的风格,也附带着欧洲女性的气质。近看犹如母亲般亲切。
我经常要去陌生的大城市找她上课。尽管有她的地址,但我眼中却只有是一辆有一辆呼啸而过的汽车和喧闹的人群,让我觉得自己更加渺小无力了。但每当我坐在钢琴面前,我就有了我自己能够驾驭的小世界,让我感到欣慰。
曾老师上课的时候总是爱站在我旁边,随着我琴声的节奏挥动起双手,扮演着指挥,在我的余光中用感觉提示我,强弱划分与感情投入。碧蓝的天空下,是被无边无际野花野草包围的小镇,一阵微风吹过,蒲公英四处纷飞,飘进了街道,穿过了小巷,轻轻地掠过人们的肩头,落到了清澈见底的小溪里。从那刻起,我黑色的眼球中再也不是普通人所看到的一切,而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天地。
于是,日子就这样在惶恐与享受之中渡过了,知道我艺考完了以后,才把心中积攒了一年的气,全部呼出来。
但结果就是:我没有被录取。
我差点哭着去见曾老师。我觉得我很愧对她。她却笑着,带点幼稚感地摸了摸我的头,钢琴是你的朋友,不是让你拿来考试的机械。喜欢它,为什么要去意成败呢!
一阵电光击碎了我的现实,让我看到了初衷。从我看到钢琴,碰到钢琴,弹下第一个琴键,听到第一个音开始,把一根线剪掉再连,连了差点又剪,最后咬着嘴唇过去十年,都值了。全都值了。
即便从那时起,我就再也见不到曾老师了,我也坚持着周末练琴,细细地回味曾经的美好,因为我深深地懂得了这一点,如果还记得起点,就容易发现努力走过的每一段路程都值得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