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河床在哭诗歌欣赏泣 那些渐渐消失的 河床啊,我听到了 你们,正在茫茫天际间 无声的哭泣 流水,曾是你们最心爱的镜子 拥镜自照,你们总会无比的沉醉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让你们出落得楚楚动人 如同村野的姑娘一样 清新、自然、纯朴 那些……
那些河床在哭诗歌欣赏泣
那些渐渐消失的
河床啊,我听到了
你们,正在茫茫天际间
无声的哭泣
流水,曾是你们最心爱的镜子
拥镜自照,你们总会无比的沉醉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让你们出落得楚楚动人
如同村野的姑娘一样
清新、自然、纯朴
那些大大小小的河卵石
曾经调皮的躺在你们的怀里
还有那轻轻的河草
是显摆你们不老青春的秀发
那些小鱼小虾以及螃蟹
水虫子、青蛙、泥鳅
在你们那广阔的领地上
自由自在的繁衍生息
追逐打闹、游弋嬉戏
可是,现如今
你们昔日的窈窕身姿
正在从我的视线里
一点一点的逐渐消失
那水流漫过的迷人身段
正在成为历史
你们原本可亲可近的
面孔开始免得扭曲
冰冷、僵硬、没有生机
我只能在马致远的《天净沙》里
在我的记忆深处
寻找当年的小桥、流水的影子
重温你们当年曾让无数人
为之倾倒的绝代风韵
那些曾镶嵌在你们身体上
或大或小的河卵石啊
在喧闹的人声中、汽车的马达声中
被轰鸣的挖掘机、推土机
恶狠狠硬生生的挖出来、割出去
你们的身前身后也被反复挖来倒去
痛苦,让你们再也没法保持
曾经的优雅和风度
原本的清澈、透明、欢快
被浑浊不堪、扭曲、苦痛替代
你们拼命的挣扎你痛苦的.呻吟
可是,没有人理会
整齐的块石和混凝土牢牢束缚住了
你们的手脚以及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在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过后
高高的冰冷的混凝土墙壁
把你们硬生生挤成一条流水线
从上到下都被一条条混凝土编成的腰带
紧紧得勒住了,你们
再也没法想以前那样自由舒展了
被彻底改变了摸样
你们自己都不敢辨认自己了
那些小鱼小虾的天堂
那些泥鳅的神秘洞府
那些螃蟹藏身的住处
从此,都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失去了所依赖的家园
那些曾经欢快无比的溪流
再也弹奏不出《高山流水》那样
时而澎湃时而舒缓的天籁之音
那些在歌声中翩翩起舞的青草啊
也没有了丝毫的立足之处
他们还没来的及哭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有的
还在做着甜蜜的梦
就被残忍的连根拔起
经历了一场永远也不会再经历的浩劫
如今,我再也不能踩着
那些光滑的河卵石
一蹦一跳的从你们的左边跳到你们的右边
或者从右边跳到左边
也再也没法挽起裤腿
坐在光滑的鹅卵石上
将一双赤脚放在你们的掌心
尽情享受来自上游的抚摸
没法感受你们的温度
那些如花的年轻女子们
也没法像当年西施浣纱一样
在你的怀里一遍一遍的浣洗
那些让人永远猜不透的心情
记忆中的你啊,全身上下
每一处,都是一片神奇天地
每一处,都藏着无限的秘密
在那些不时飞溅的浪花里
偶尔就有我们爽朗的笑声
那些光滑的未被水淹没的鹅卵石上
常常就就有们身体的温度
或者我们湿漉漉的脚丫刻下的印章
在夏天的夜间
我们常常会三五个伙伴一起
拿几把手电筒
提几只小水桶
在你们的领地里跑来跑去
寻找那些天黑了还不回家睡觉的
小河虾、河蟹,还有狡猾的泥鳅
可是,如今这一切
都只能是在永远的记忆中了
那些渐渐消失的
河床啊,我听到了
你们,在茫茫天际间
无声的哭泣
除了我,你们的哭声
还会有谁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