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特别冷随笔 前二三十年的一个冬天,凛冽的寒风带着哨音的嘶鸣刮了整整一天。 天空阴沉沉的,我因寒冷躲在被窝里,已然捂不热冰冷的双脚。 狂风夹杂着枯叶断枝,不断地叩击着地面,茅草屋上的草卷了起来,夹杂着尘土满天飞扬。 鸡因强风吹翻起羽毛而不适……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随笔
前二三十年的一个冬天,凛冽的寒风带着哨音的嘶鸣刮了整整一天。
天空阴沉沉的,我因寒冷躲在被窝里,已然捂不热冰冷的双脚。
狂风夹杂着枯叶断枝,不断地叩击着地面,茅草屋上的草卷了起来,夹杂着尘土满天飞扬。
鸡因强风吹翻起羽毛而不适,躲进了鸡窝,猪因凛冽的寒风而躲进草堆里嗦嗦发抖。那巨大的黄牛,因寒冷而加披上草毯,整个村庄在狂风的怒吼中危危发抖。
清晨风停了,天空仍阴沉沉的。家家户户的烟囱冒出青青的炊烟。
奶奶唤我:xXx快起床拾柴,外面好多柴。那时柴很少,家家户户不够用,柴非常的金贵。
我哆嗦着起了床,奶奶已经提着扫帚在扫树叶,一堆一堆的,堆中还有干枯的树枝。
我提着筐装满柴,提回家,经过二小时的拾取,我们把整个夏天太阳凝聚的热度,搬入了厨房里,以备漫长的冬天。
雪终于下了起来,轻轻的,静静的,密密的,漫天飞舞。
大团的雪花几乎占据了整个天空,雪纷纷扬扬落在草房,田野,沟壑,与黑色的土地。积雪压断了树上的树枝,也压垮了鸡窝,甚至一些草房也在重压下垮了。
狗因在雪地里行走困难而龟缩在厨房的锅台边不肯出去溜达,鸡因陷入雪中而无可奈何。
老爷爷和老奶奶们,紧关门户在土屋中,没日没夜地烤火取暧。
我记得那年的严寒把我冻哭了。我的双脚因严寒冻到麻木,再到刺痛,在以后的'三十年中也没有把我的脚后根捂热。
每到冬天,我的脚后根总是最先冻伤。这个伤它带有三十年的寒气,难以烤化。
清晨,天终于晴了,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染映着白皑皑厚雪,金光跳跃。
小村正从酷寒中苏醒!
起的早的大人们正拿着铁锹,为行走开道,家与家的小道像脉络相连,老人拐杖的梆梆声叩击着冻硬的地面,像一个寻村的更夫在寻村游走。
老奶奶们终于走出烟熏火燎的土屋,在阳光下晒着太阳,愜意地亨受阳光带来的丝丝暖意。
忽然,村中有人大声吆喝:吃完午饭到牛屋分肉去。
原来队里那十几头瘦牛,终于有一头没有熬过这严寒的冬天,告别了一生辛苦的劳累,也告别了令动物们哆嗦颤抖的冬天。
我记得一位老爷爷也是死于那个冬天,他得的是肺气肿。
老爷爷整天介的地咳,肺如风箱,还隐隐约约夹杂着嘶鸣,吐不完的浓痰,他的肺已经不适合严寒的空气了,老爷爷终于没有走出那个寒冷的冬天。
冬天留住另外一些垂暮的老人,但没有留住强健生灵的身体。
童年的冬天是寒冷的,它给我幼小心灵烙下寒冷的记忆。冬天一个又一个的重复,却再也没有像那个冬天的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