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天姥吟留别》的美学价值 《梦游天姥吟留别》完成时李白虽然出翰林已有年月了,而政治上遭受挫折的愤怨仍然郁结于怀,所以在诗的最后发出那样激越的呼声。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梦游天姥吟留别》的美学价值。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梦游天姥吟留别》的美学价值 天……
《梦游天姥吟留别》的美学价值
《梦游天姥吟留别》完成时李白虽然出翰林已有年月了,而政治上遭受挫折的愤怨仍然郁结于怀,所以在诗的最后发出那样激越的呼声。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梦游天姥吟留别》的美学价值。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梦游天姥吟留别》的美学价值
天宝三载,李白被唐玄宗赐金放还,开始了一个不安定的灵魂的漫游之路。如何对生命意义重新定位?怎样的走路方式更适合于自己高洁的品性?怎样的人生才是美丽的人生?政治的失败使他不羁的心灵开始了新的思考,在“儒”、“道”、“侠”的传统文化思想深刻的影响下,李白写了《梦游天姥吟留别》一诗,给我们留下了最完美的审美示范。下面笔者将尝试从以下几个方面来阐述《梦》一诗的美学价值。
一、诗的形象美
中国的诗歌早于绘画,古典诗歌的艺术成就给中国绘画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很多中国画都取意于诗,或者干脆是为诗作注,描摹诗境。宋代的宋迪,提出了自然景色的八个题材:平沙落雁、远浦归航、山市晴岚、江天暮雪、洞庭秋月、潇汀夜雨、古寺晚钟、渔村落照。这些都是中国古典诗歌最常见的情境。但是诗本身却是对生活形象的概括,它来自生活,诗歌展现的就是活生生的生活画面。所以在教学过程中,要善于引导学生联想,并能再现生活。近代的闻一多先生提出“三美”的观点,对我们的教学和学习都有着重要的作用。因此在诗歌教学中,我们要善于引导学生去体会诗歌所展现的优美画境。
美总是以生动可感的形象出现的,这是美的第一特性。美更多是形式,是直观的。因此马克思才说眼睛对美的追求最坚决。李白非常擅长于从生活中发现美,并用他的如剑巨笔把它描摹刻画出来。《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中“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一句,仅十四个字,却塑造了一幅意境开阔、情意深长的送别画面。在这里,我们似可看见画面中友人渐行渐远,诗人却依然翘首以望的怅然身影。《梦》一诗中也不乏这样的句子:“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诗人运用对比与夸张,写出天姥山之巍峨高耸,直插云霄之势如在眼前,使人不敢逼视。而末句以拟人手法反衬原本高峻的天台山面对天姥,如小孩在作拜倒之势,恭敬之态使人不禁莞尔,也不禁对天姥山产生崇敬之情。这样的笔法相比于任何一幅高山奇石图也不逊色。对诗歌中类似的美的画面的赏析,“不仅令人怡情悦目,而且能丰富人的感情,促进人的性格全面发展,开拓人的思维。……从而净化了人的心灵。”(陆一帆在《美育丛书》)这是欣赏《梦》一诗的美学价值之一。只有豁达的李白才能有这样奇诡的诗句。
二、诗的情感美
形象的美是种外化,它还依赖于人的主观感受,内化为某种审美情感。审美不单要体会形象之美,更要融合自己的感情形成审美感受、审美判断。这就要求审美者要透过直观、外在的形象去探寻内在的情感。《梦》一诗中有这样的句子:“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这里除了有伫足半山,远望海日升空、天鸡高唱的辽远、空旷的意境美,更有一种豪情勃发,壮志凌云的情感蕴含其间。结合作者的遭遇,他当时初到长安,带着满腔抱负,也终于能被皇上赏识,青云直上,岂不是雄姿英发,意气风发?而后来群小谗毁,无奈骑驴出京都,一时之间前路无定,岂不是“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在无奈的情况之下依然能走出困境的是李白,李白的《梦》一诗在情与景的融汇表达上也创造了美的典范。
《梦》的情感美还表现在其跌宕起伏的旋律美。李白生性自由,追求解放,因此他的诗在感情的表达上也如朝日,如滔滔逝水,不可阻抑。在诗歌写作上,也是不拘形式,表现其起落无端、断续无迹的感情。《梦》起句情感苍茫,意境渺远,仙山之美却渺不可及,现实与愿望的矛盾在此语中一览无遗。继而想及尚有天姥可到,情怀顿时激昂不可抑制,连续用四个句子极力渲染天姥山之雄奇高伟。“因梦”成行后,他沉浸于剡溪美景之中,攀登至半山腰,又不由为所见的壮阔景观所激荡。“云清清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将仙境出现的氛围表露出来了。暮雨将至,熊咆龙吟,林栗巅惊,令读者的'感情也随之沉郁凝重。至此情感由渺茫而激昂而宁静而高昂又沉郁,已有数转,但作者并不就此收束,继而随电闪雷鸣创造了最瑰奇最绚烂的想象。诗人描绘了辉煌灿烂,气象万千的神仙世界,可谓惊心眩目,动人魂魄,情感更是排山倒海而来,难以抑控。但是忽而梦醒,无限寥落,情绪大起大落,起承过渡,全无痕迹。这时诗人的感情本已沉至谷底,似乎再不能昂扬了,但末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又如奇峰突起,一种不卑不屈的巍然正气冲天地而出。《梦》这首诗正是这样把思想感情的瞬息万变,波澜迭起与艺术结构的腾挪跌宕,跳跃发展完美地结合起来的,体现了其独特的审美价值。
三、诗的气质美
他决意“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中国的儒家文化历来注重“温良恭俭让”与“文质彬彬”,而“道”家思想则推崇修身养性,因此“弱美”、“静美”则成为中国文化的主流,相对的对“力美”、“壮美”的追求与表现则显得较为薄弱。就女子形象而言,从《诗经》中“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到汉乐府中“纤纤作细步”的刘兰芝,到杜甫《丽人行》中“态浓意远淑且真”的杨贵妃,到现代“始终微笑着”的刘和珍君,无不是娴静温柔的。从“琴棋书画”的文化传统的深入人心,到对名士风流的景仰,到对家庭和美、田园理想的追求,无不是寻找一种人生宁静境界。诗歌的气质追求与文人的文化心态的深层结构是适应的,李白深受“儒”、“道”思想影响,他的诗当然也会打上这种文化品格的烙印。《梦》一诗,虽然充满了浪漫主义的瑰丽想象与昂扬气势,但其最根本的气质却是沉静、飘逸的。经历了政治大失败的李白,对人生作了深刻的思考,最终他认识到在一个不正确的时代里,个人的理想是难以实现的,他所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反抗便是蔑视权贵,鄙薄富贵,“前后更叹息,浮荣何足珍?”(《拟古十二首》)
诗人在诗歌中表现出来的对“弱美”、“静美”的追求,不免有消极的嫌疑,但对一个时代中的人物的评价应站在他所处时代的思想高度来评析,过高的要求显然是不客观的。而这种文化品格对社会的安定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一个浮躁的时代容易滋生急功冒进的情绪,这对于和平社会来说未必是好事。而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弱美”、“静美”的文化品格可以通过抒发忧愤郁悒,从而冲淡个人不幸与社会现实的冲突,更为人的伦理构造提供了美的表现形式,形成儒雅、沉静、含蓄、飘逸、从容、开阔的优美气度与风格。这也是欣赏《梦》一诗时所能看到的审美价值。
美育的最终目的是为人的全面发展服务的,是为提升人的素质服务的,在欣赏《梦》一诗时,对形象美的鉴赏,对情感美的把握,对诗气质美的定位,都有助于我们自身素养的培养,也更有助于学生的理解,这正是我们挖掘《梦》一诗审美价值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