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江郎的作文 昨日闲赋斗鸡趣,今又挥毫盛筵序。盛世佳人今何欲,独怜骄随江去。——题记。 归 “小离!小离!家主回来了!”’本正酣睡着的我被管家急促的叫喊声吵醒了。 揉了揉眼,一脸埋怨:“怎么了!?我刚跟你换了岗,是不是想偷懒啊你?”“什么偷懒,你以……
梦江郎的作文
昨日闲赋斗鸡趣,今又挥毫盛筵序。盛世佳人今何欲,独怜骄随江去。——题记。
归
“小离!小离!家主回来了!”’本正酣睡着的我被管家急促的叫喊声吵醒了。
揉了揉眼,一脸埋怨:“怎么了!?我刚跟你换了岗,是不是想偷懒啊你?”“什么偷懒,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是家主!家主回来了!” 管家气喘吁吁的说,看样子是从大门一路跑回来的。一听这儿,我顿时来了精神,直接冲了出去。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面容略显清瘦的男子,虽相距甚远但我也一眼认出了他。
“家主!”我扑在他的怀里,呜咽道:“您可回来了,从你被驱逐到巴蜀以后,这个家就散了,只剩下我和管家。前些日子听说您调回来后又因擅用私刑杀了官奴,被判了死罪,可吓坏我了,看到你好好的,我心里也终于放下了块石头。”家主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头说:“皇上大赦天下,我这才得以保命。行了,别再哭了,我先去祠堂一趟。”说罢,便径直走向了祠堂,由于管家整天打扫,祠堂还是老样子。家主上了柱香又拜了九叩首,“扑通”一声跪在了祖上的牌位前,忏悔道:“孽孙子安不肖,坏了列祖列宗的名声,自己犯下的错,还连累了家父,无颜面对祖宗,只愿奔往交趾县求他老人家责罚!”又跪了一个多时辰,家主才缓缓起身,说:“小离,走咱们去交趾。”
行
月在漆黑的“夜床”上披上了“棉被”。看来天真的是冷了。水中只有我们孤零零的一介舟。家主一手执觞,一手扶着放在栏杆上的酒坛,独自消愁。我从船舱里拿出一件外衣,披在他身上:“家主,如今入秋好久了,夜里冷,小心着凉啊!”“身冷又如何啊,人生有意须尽欢,且随心而去!”一张嘴,酒气便扑鼻而来,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飘动的衣角和略显沧桑的背影。
“‘寒更承夜永,凉夕向秋澄。离心以何赠,自有玉壶冰。’骆兄,好诗啊!今日你与我相隔万里,你别友人,我辞官场,就让一切都随风而去吧,斗鸡,斗鸡,不过寻趣而已!枉我早露才华,现又与那江淹有何异?骆兄,你能懂我吧!来,我再敬你一杯!”说罢,抬手便将酒坛举过头顶,霎时间,酒倾盆而下,洒在穿上落进水里,更渗入到家主的心扉。“砰”酒坛击船而碎,家主也应声倒地。我赶紧跑上前去,还好他只是睡了。
筵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以为衣着华美的男子搂着家主兴高采烈地讲,“这位便是王勃王参军,今日恰好路过我洪洲,真是缘分呐。今日可谓是天下豪杰齐聚首,来,让我们不醉不归!”那酒席设在山中的滕王阁中:山中蓄积的雨水在这样的深秋时节早已蒸干,露出了山中寒潭的本来面目。几块河底之石冒出水面,水雾环绕之下平添了几分缥缈之感。滕王阁依山而建,巧夺天工之雄壮无与伦比,桂木的宫殿与兰木的雕柱相互映衬。朱红的天桥横跨两山。站在其上鸟瞰,只得一片白茫茫,云雾盘着桥下的山林,咋一看去如临仙境一般。极目远眺,洪州城色尽收眼底,房屋鳞次栉比,一片繁荣昌盛,舸舰挤满港口,船阵一次排列,犹如一条黄龙在水中翻滚,又似青雀穿行云中。所至宾客皆有识之士,举手投足皆懿范所为。家主此时似乎忘了忧愁,筵席之上大快朵颐的样子让我多少放了点心。
趁着酒兴,家主猛然起身:“我王勃不过一介 书生,今日有幸识得再做诸位实乃三生之福。我本不是什么贤者能人,但今日也备受熏陶,愿表露直接鄙贱的感慨,请诸位见笑。”话音刚落,书童便拿来了“四宝”,家主抬手打翻了宣纸,抄起毛笔径直走向滕王阁的一角,低叹一声,挥笔写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一气呵成,文不加点。题完后,转身道:“今日于此献丑,若有让诸位不甚满意之处,还请见谅,子安先行一步。”说完沾了沾眼角,便离开了。当我追上他时只听见他引吭高歌:“落花落,落花芬漠漠。绿叶青付映丹萼,与君裴回上金阁……”
逝
家主呆呆地立在船头,从交趾县回来之后,他一直都是这样,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在船头止不住地给自己灌酒。“呜呼!”家主猛然开口,着实吓了我一跳。“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江郎昔已逝,落花何时春,盛筵难再今何去?落花悲兮,江郎与我亦同哀!”话音刚落,浪花卷着风便拍了起来,这一叶船晃了几晃。只听“扑通”一声,家主消失在了船头。“家主”我大喊一声,一下跌进了江中。环顾四周,发现家主在慢慢下沉,没有挣扎,我立刻游了过去,抱他上了船。
“咳咳”我用心按了家主的胸口几下,水便呛了出来。过了许久,家主才渐渐醒了过来。微睁得眼睛里看不出精神,只是嘴还一张一合的“嗟乎,江郎与我何异兮,吾愿随江逝……”音停了,只有嘴还在张着……
“家主!” 我撕心裂肺地呐喊!
梦
猛地一个哆嗦,我坐直了身子。周围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耳畔一片吵嚷,我呆呆地坐着,看看面前他的《滕王阁序》,愣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我起身走出教室,自言自语:“江郎已逝,子安奚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