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汪国真的诗 汪国真的诗,不是那么好,也不是那么不好。——张怀理 诗人汪国真患肝癌去世了,除了对不算年轻的生命的哀悼,更多的是引起了诗歌评论的阵风。这一点也许是汪先生始料不及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文学载体中的许多门类异军突起,诗歌的沉寂多少有些让诗……
论汪国真的诗
汪国真的诗,不是那么好,也不是那么不好。——张怀理
诗人汪国真患肝癌去世了,除了对不算年轻的生命的哀悼,更多的是引起了诗歌评论的阵风。这一点也许是汪先生始料不及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文学载体中的许多门类异军突起,诗歌的沉寂多少有些让诗人们坐不住了。于是,诗歌开始了自身的革命,朦胧诗也就应运而生。在口号诗歌一统天下的年代,朦胧诗的出现,无疑给沉寂的诗坛吹来一片清新的风。但是,朦胧诗的得道,却引诱了诗人们在“朦胧”二字上下足了功夫。以致到了后来,读不懂就成了好诗的标签。就在人们读诗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汪国真来了。汪国真将人生的哲理和格言移植到白话的诗歌里,立即受到了正值既长身体又长知识的青少年的`青睐。据说,还“影响了一代人”。
我不是诗人,更不是诗评者,不太懂得诗歌的纯粹理论。但是我想,朦胧诗或者就是雾里看花,白话诗或者就是开水解渴。雾里看花本来就是一种美好境界,但是如果雾太浓,甚至连花的影子都看不见,不仅让人看得头痛,那种美也就没了。而开水解渴也是一种特定条件下的生活需要,但是如果开水太淡,牛饮之后便会造成里急,跑洗手间会耽搁功夫。
说穿了,这些天的诗歌之争,其实就是武林中的门派之争。门派是载体,功夫才是内涵。诗歌也是一样,流派是载体,诗歌才是内涵。盘子可以装肉,碗也可以装肉,关键是肉的味道。如果是注水肉,就是拿个金饭碗来装,也会没有好的味道。
这让我想起了李白的那句诗:飞流直下三千尺。如果让朦胧诗人们来写,也许会写成飞流直下很多很多很多尺,如果让汪国真们来写,也许会写成飞流直下三千一百零九尺。我们读李白的诗,一定不会太去计较瀑布的尺寸,而是想象瀑布的气势和样子。所以,李白的诗,美得很得体。
白话诗人说,朦胧诗就是天书,凡人是看不懂的。其实这话不完全对,要知道读诗也是需要智慧的,在眼睛读文字的时候,也要开启思想的发动机,还要打开想象的门窗。朦胧诗人说,汪国真的诗是对诗歌的阻碍,这话也不完全对。这世界总还有身体和知识都处在发育期的人,他们也有需求。那些人生的哲理和格言,哪怕穿上诗歌的外衣,只要朗朗上口,能记住就行。
现在的人真是精力旺盛,为了几首诗争得面红耳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委实没有那个必要。要我说,我们就静静等待,等他个一百年。那个时候,孰是孰非,将会一目了然。也许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死了,但世界还活着,诗歌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