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里约残奥会杨丽婉夺冠背后血与泪的故事 在巴西里约时间9月10日晚进行的田径女子铅球F54级比赛中,来自泉州石狮的杨丽婉以7.89米的成绩夺得冠军。今天小编就来分享2016年里约残奥会杨丽婉夺冠背后血与泪的故事,希望读者喜欢。 2016年里约残奥会杨丽婉夺冠背后血与……
2016年里约残奥会杨丽婉夺冠背后血与泪的故事
在巴西里约时间9月10日晚进行的田径女子铅球F54级比赛中,来自泉州石狮的杨丽婉以7.89米的成绩夺得冠军。今天小编就来分享2016年里约残奥会杨丽婉夺冠背后血与泪的故事,希望读者喜欢。
2016年里约残奥会杨丽婉夺冠背后血与泪的故事
坐在轮椅上领奖时,她在心中默默地说:“爸爸妈妈,我终于让国旗在奥运赛场升起了!”这句没有喊出的呼声,在她心里深深埋藏了16年。
人生如赛场
在这16年里,她经历了一场多么曲折艰难的比赛,曾经在起跑时领先,接着被意外绊倒,一连串的厄运将她逼到退赛的边缘……
在最艰难的时刻,父亲的白发,母亲的泪水,亲人、朋友、教练、队友的不离不弃,重新燃烧起她的斗志,在这场比赛中顽强坚持下去,用沉甸甸的金牌回应命运的挑衅。
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她细细讲述着人生比赛的每个片段,淡定从容,开朗自信,一如她在残奥会赛场。
13岁,她带着篮球跑动,阳光、轻风环绕在周围。
18岁,幸运与厄运同时降临。那一年,她成为省排球队的主力,那一年,意外落下的杠铃压碎了她的胸椎和梦想。正处于运动生涯巅峰的她,被医生预言“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吃饭、翻身、洗澡、上厕所都需要别人帮忙的她,为了重新夺回生活的主动权,拼命进行康复训练。但残酷的命运再次推了她一把,在训练中又一次的重重摔倒,彻底断绝了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站起来的希望断绝,不意味着生活的希望熄灭!
2005年,27岁的她以超乎常人的毅力,再次“站”到了运动场上,挑战自己并不熟悉的田径比赛。第七届全国残运会、第八届全国残运会、巴西世界轮椅运动会、全国残疾人田径锦标赛,她一步一步迈向了奥运会。
34岁,在伦敦残奥会上,她再次证明自己是体育赛场和生活里的强者。
本期调查带您走近这位不断书写人生奇迹的女子,和她一起体味生活的酸甜苦辣,一起感悟生命的顽强不息!
人生赛道起跑时,她曾有先天优势——
13岁,高个子女孩带着篮球奔跑
在石狮市曾坑社区厝头新村,整条街都喜气洋洋,不用打听,我们顺着密密麻麻的彩带、横幅和拱门,就找到杨丽婉家。
这是一幢不起眼的三层小楼,一楼和二楼是二十几年前建的旧式石头房,高高的石头门槛,室内光线有些昏暗,没有装修。第三层是前几年杨丽婉的父母为了行动不便的她,四处筹钱加盖的。
1978年,杨丽婉出生于这样一个普通的农家,唯一不普通的是她父母的身高。她的父亲杨华权,身高1.86米,母亲张秀烨也有1.73米,他们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显然都遗传到了他们的高度。从小杨丽婉的身高就远超同龄人,小学毕业时,年仅13岁的她,身高已有1.70米。
父母各自的家族历来不缺“高人”,练习体育的先天条件很好。但是对于世代都在地里刨食的农民来说,这样的身高,并不特别意味着什么。体育,只是一个遥远的概念。
因此,当杨丽婉的启蒙教练王示,偶然发现她,建议跟着他练篮球时,杨华权和妻子犹豫了——打球能打出好前途吗?他们规划孩子的未来时,还是希望他们能读好书,将来考大学,毕业后找份好工作。
“身体条件这么好,不练体育,太可惜了。”惜才的王示不放弃,一再说服杨父。经过慎重的考虑,最终,他们同意了,“当时想了想,不管她球打得怎么样,以后能不能出人头地,让教练训一训,变乖点也好。”杨华权笑着说,丽婉的性格从小很像男孩子,调皮捣蛋,经常跟同学打架,也不认真读书,他们没少操心。
就这样,13岁的杨丽婉开始跟着王示练习篮球,踏上了体育之路。
赛道转弯,她曾看到另一片风景——
18岁,青春在排球场上绚丽绽放
石狮市的群众体育运动兴盛,特别是篮球,具有很好的群众基础。杨丽婉跟着王示练习了一年多,期间,他经常安排她参加各类比赛,锻炼实战经验。
在一次比赛中,省体工队的何教练慧眼识珠,发现了杨丽婉,将她推荐到省体工队。
张秀烨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把女儿送到省体工队的情景,“把她扔下,根本不敢回头看她,连宿舍都没去,就直接走了。”女儿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家,她心里非常舍不得。她担心万一女儿哭了,自己会心一软把她带走。
“篮球、排球、自行车和足球队,你想去哪个队都可以。”由于身体条件好,省体工队有四个队都抢着要她。选哪个队好呢?对练习篮球出身的杨丽婉来说,本应顺理成章地选择篮球。但她却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此前从未接触过的排球,“那个时候,中国女排、福建女排的成绩很好,很威风的,呵呵。”
因为这个如今看来有些稚气的原因,年幼的杨丽婉踏上了排球之路。她并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竟是一条异常坎坷崎岖的路。二十年后,坐在轮椅上的她,想起那时的决定,不免有些感叹:“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排球……”
和篮球相比,排球对技术的细腻程度、力量和速度的要求都要高,要有扎实的基本功。对半路出家的她来说,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最开始的半年,她要将很多原来打篮球养成的习惯硬改过来,练得非常辛苦,经常边练边哭。
第一次离开家的她,非常想家,非常想家人,“当时天天练,天天哭,哭了一年多才不哭。”那个时代,没有电话,她就一周写一封信回家,跟爸爸妈妈说想家。
她在体工队天天哭,她妈妈也天天在家里哭,但是又不敢去看她。每到周末,她爸爸都会跑福州看她,带着妈妈炖的鸡汤鸭汤,“晚上十二点的车,坐五六个小时,天亮才到福州。”看着她吃完,马上搭早班车回家。
在汗水和泪水中锻炼了三年多,她的身体条件越来越好,技术也愈加全面。18岁那年,她从省排球二队被选拔到了一队,成为省女排的主力,司职主攻。
正在人生赛道飞奔的她被厄运重重地推倒——
同样是18岁,百斤杠铃将一切压碎
天天训练,到处打比赛,浑身是伤……18岁的她,过着跟同龄人很不一样的生活。关于未来,她没有想太多,“打得好,可以出人头地;打不好,过两年就退役,找份工作或上大学去。”
1996年6月13日下午,她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日子。她正全力备战全运会,她一个人在器械室进行力量训练,教练和队友们就在隔壁的场上训练。
50公斤的杠铃,这个重量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举起,落下,这是她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杠铃掉落,压住了她,她瞬间失去了知觉。从巨大的疼痛中醒过来后,她被紧急送往医院。
胸椎粉碎性骨折,断了3节,半滑脱一节,必须立即手术,要在脊椎内放置2根用于固定的哈丝棒。医生用钢钻在她脊椎上钻8个孔,再用螺丝锁上筷子粗的哈丝棒,由于神经严重受损,手术时不能打麻药。
手术从傍晚6点,一直持续到次日1点多。手术开始后,她不断痛苦地喊叫着,三重门外的队友听着,哭了。“叫到后面,声音都没了。”那种痛不欲生的痛苦,至今她仍心有余悸。
“伤得太重,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手术后,医生遗憾地告诉教练和她的家人。
“一下子晕了,全身都软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杨华权夫妇霎时觉得天昏地暗,女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这样?
杨丽婉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动也不能动,别人帮她翻个身,她就冒出一身汗,衣服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尽管大家都不敢把实情告诉她,但身为运动员,她心里隐约知道,情况很不妙。
巨大变故曾让她在赛道上徘徊——
沮丧、压抑、痛苦,填满了那时的生活
出院后,她继续住在体工队。爸爸、妈妈、妹妹、弟弟、队友和体工队的工作人员,轮流照顾她,身边一刻都离不开人。
体工队的医生,每天去帮她打吊瓶、做治疗。有一次,他悄悄交代她的父母,把宿舍里的剪刀、刀子等利器都收起来,“这个转折太大了,正值事业巅峰,任谁都受不了。”
情况如此严重,虽然天性乐观的杨丽婉比别人想象的更坚强,但生活的巨大变故,还是让她陷入沮丧中。
小便,这是人与生俱来、非常自然的一件事,每天都要有几次。但对受伤之后的杨丽婉来说,却是非常艰难的事。头几个月,没有插导尿管,她就无法小便。后来,她的父母四处寻医问药,经过治疗,终于可以不用插导尿管了。但前两年,她都无法控制大小便,要像婴儿一样用尿布。大小便失禁的问题,一直困扰了她好几年。
很多原来对她来说很简单的事,受伤后几乎做不到,这让她很难适应,“如果我当时没选择体育,就不会这样了吧?”“如果我没受伤,会怎么样?”……她做了很多的假设,可是,她也清楚,人生没有假设。
“瘫就瘫了,大不了一直躺着。可是,对大家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事,我却要家人帮忙,真的很对不起他们。”杨丽婉说,那段时间,她非常沮丧、压抑、痛苦。
平时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外表看似坚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受伤后,脆弱、敏感被触发了。
又一次摔倒,在被逼到退赛边缘的时刻——
父亲的白发重新唤起了她的坚强
尽管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床上,但倔强的她,一直坚信,自己能够站起来。她积极地配合治疗、做康复训练。
忍着剧痛,坐起来,倒下去,再坐起来;拄着双拐站起来,倒下去,再站起来……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锥心的痛苦,但为了重新站到赛场上,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放弃。
在她的努力下,康复渐渐地有了进展。2002年的一天,她正在做康复训练时,摔了一跤,体内的哈丝棒摔断了。但她浑然不知,仍忍着剧痛训练,三个月后,断裂的哈丝棒几乎顶到心脏,她当时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差点死掉。
手术,又是痛苦的手术,她再次被送上手术台。先将损坏的哈丝棒取出来,再取两根肋骨,补到断裂的脊椎上;等身体恢复了,重新装上哈丝棒和钢片。由于摔倒时,她把尾椎骨也摔断了,接连开了四次刀,前前后后,总共缝了七次。
那些年,大大小小的手术,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1996年到2005年,她一年中有大半时间在动手术、治疗。痛和苦,她都不怕,但由于伤势过重,她再次站起来的希望被彻底扑灭。
没有手术和治疗的时候,家人就把她接回家。本来家底就不宽裕的家庭,迫于生计,只能轮流留下一个人照顾她。由于行动不便,加之很压抑,她几乎足不出户,经常一个人偷偷哭泣。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冲父母发脾气。
“你受伤的那几天,你爸爸一个人坐在后门的门槛上流泪,头发一下子白了很多。”有一天,邻居跟她说。沉浸在悲伤沮丧中的杨丽婉突然领悟了,哭泣和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家人肯定比我更难过,如果我再不坚强、开心点,他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无论怎么样,也要让日子过得更快乐一些,这样身边的人才会从悲伤中解脱出来。想开了之后,久违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那个爱说爱笑、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又回来了!
不再彷徨,她勇敢地选择继续拼搏——
27岁,她“站”在田径赛场上
2004年,残联在省内选拔运动员,备战2008年北京残奥会,大家再次将目光聚集到杨丽婉身上,“她的身体条件好,原来也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参加残疾人运动会,应该可以取得好成绩。”
随后,石狮市、泉州市、福建省和中国残联的有关人士,多次到她家里做思想工作,反复动员。“女儿只剩下两只手能动了,怎么能再去?”张秀烨哽咽着问,她坚决反对女儿重回赛场。
“一直闷在家里不好,多出去走走,即使没取得成绩,多认识些朋友,生活充实点也好。”身边的朋友、医生,也都来劝她。杨丽婉听完,有些心动了,但顾虑仍不少,大小便问题,就是摆在她面前最大的难题。“其他残疾人运动员都行,我为什么不行?去试一试,不行再回来。”她跟爸爸妈妈说。
“田螺死也一个壳,活也一个壳。你去试试吧。”杨华权叹了口气,用这句闽南俗语鼓励女儿。
2005年3月,她正式回到训练场。从那时起,就一直带着她训练的泉州市体工队田径高级教练陈宗基说,当时,她看起来很瘦,苍白单薄,而且,她选择的铅球、标枪、铁饼,之前从未接触过的,还得从头开始学,大家都担心她能不能撑得住。
毫不夸张地说,残疾人运动比健全人难一百倍。一训练,她身上的钢板就会疼,疼得呼吸不了,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有时,陈宗基教练都看不下去了,让她歇一歇,但坚强的杨丽婉想,既然决定出来了,就要尽力,不留下遗憾。
陈教练说,为了备战第八届全运会,运动量越来越大,一个早晨杨丽婉要投铅球、铁饼、标枪各100次,高强度的运动量,很容易触发她的旧伤,她经常疼得几天都吃不下。但她仍没有放弃,非常积极地训练。
她的坚韧和付出,很快有了回报。由于她的身体底子好,很快在田径项目中脱颖而出。几年来,她的运动成绩不断攀升,在第七届全国残运会上夺得冠军,并夺得第八届全国残运会标枪和铅球金牌、巴西世界轮椅运动会两枚银牌、全国残疾人田径锦标赛铅球第一名。
家人是任何比赛中都不可缺少的动力——
全家人托起沉甸甸的金牌
杨家三楼,客厅里摆满了祝贺的花篮、牌匾,杨华权望着这些,心中感慨万千,如果可以选择,这些他统统不要,只要女儿能健健康康地生活。尽管才64岁,满头的白发却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更苍老。
这些年,杨丽婉的身边24小时都得有人在,经济并不宽裕的家庭,长期得有一个人留下照顾她。担心她长褥疮,每两个小时就要帮她翻一次身;吃饭得端给她,洗澡、大小便得帮她;情况好一点时,还得扶着她起来,进行康复训练。一听说哪里的医生有助于她缓解她的伤痛,家人就带着她去求医。
最初杨家盖的两层石头房,都有高高的门槛,而且洗手间、厕所都不完备,帮杨丽婉洗一次澡、扶她上一次厕所,都得好几个人。为了方便她的生活,几年前,家人四处筹钱,勉强盖了第三层楼。但上下楼成了很大的问题,小她4岁的弟弟杨国乐,成了她的腿,每次出门,都要弟弟背上背下。为了姐姐,杨国乐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在附近找了份工作,他不敢离家太远,怕姐姐要出门不方便。她洗澡、上厕所时,从来都不锁门,防止摔倒时,家人没办法去扶她。
2005年,杨丽婉重返赛场后,她的妈妈和弟弟,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边,照顾她,陪着她训练、比赛。“我弟弟那么大的人了,还要帮我处理大小便,一想到这个,就觉得非常心疼。”谈起家人,爽朗的杨丽婉,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陈宗基说,这些年,杨丽婉和她的家人都很不容易,这次她在残奥会上取得好成绩,大家都为他们开心。
“我的个性很要强,家人从没放弃我,他们哪怕有一丝一毫不耐烦,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更不会有现在的成绩。”家人的不离不弃,是她拼搏的不懈动力。
认识的不认识的,亲密战友一起为她加油——
“在最最艰难的时刻,他们给我那么多帮助”
除了家人,杨丽婉身边一直有许多人在默默帮助她,体工队、残联等有关部门的领导,医生、队友、朋友,他们也没有放弃她。
杨家的一楼,租给了晋江罗山的一对老夫妻何文塔、吴芋。他们搬进来半年后,杨丽婉就受伤了,“我们之前见过她一次,那么健康活泼的孩子,伤成这样,太可怜了。”夫妻俩非常照顾她,除了生活起居,也帮她做康复训练。虽然非亲非故,在杨丽婉受伤的前9年,他们就像她的亲人一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有时家里实在没人,杨丽婉有事喊一声,邻居无论是谁,无论事先她的父母有没有交代过,听见了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帮忙。她一个电话,朋友、同学甚至弟弟妹妹的同学、朋友,也都二话不说赶过来帮忙。
这一切,杨丽婉都铭记在心。近年来,随着她成绩越来越好,比赛取得奖金后,她经常会买些小礼物送给邻居们,“钱不多,就是一份心意,感谢他们在我最最艰难的时刻,给了我那么多的帮助和鼓励。”
从伦敦回来后,慕名前来看望她的人非常多,无论认不认识,无论来了多少人,她非常大方,想合影、想看金牌、参加座谈,都没问题。一天下来,笑得脸都僵硬了。
漫长的人生赛场中,笑对未来——
34岁,期待缘分带来幸福“金牌”
眼前的杨丽婉,一头利落的短发,一身简单的运动服,说话很坦诚,无论记者问什么,都知无不言。言谈间,她不时开怀大笑,曾经经历过的千般苦难,在她的口中,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作为运动员,34岁的她已不再年轻,关于未来的打算,她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不管成绩怎么样,一定会继续下去。
作为父母的女儿,34岁的她,许多同学、同龄人都已成家,孩子都很大了,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否也渴望组成自己的家庭?“你问的是我的个人问题吗?”杨丽婉大方地说,她的队友们一大部分都结婚生子,过得很幸福,家人当然也希望她能获得幸福。
她跟记者透露了一个小秘密,曾经有人追求过她,但最后,她退缩了,“设身处地地想想,让一个健全人照顾我一辈子,真的太为难人家了。我已经连累这么多人了,不想再连累别人了。”
送我们出来时,杨丽婉说,一切交给缘分吧,如果缘分到了,碰到合适的,会认真考虑,“当时让我重新出来比赛,我也没信心,后来事实证明,我能做得到,也许,缘分来了我会试一试。”
虽然坐在轮椅上,但在记者的眼中,她比许多站着的人,看起来更高更强。